黑猛愣了一下,道:“他們好手好腳的,行自由,走來走去,也沒人捆著他們,怎麼控制?”
金玲搖頭:“他們絕對是被控制了,說不定就是那個巫神搞的鬼。”
黑猛高聲道:“要我看,他們就是天生的賤骨頭!”
“不在自己部落好好當人,跑去別的部落當奴隸!”
別看他聲音大,可這話說得真是一點底氣也沒有,他只是不想承認這個可怕的結論。
如果,石山部落可以不聲地控制別人當奴隸,那該有多可怕?
金鈴亦是臉沉,道:“我們部落不是有兩個石山部落來的奴隸嗎?”
“把他們兩個喊來,再把石山部落那個老巫醫喊來,讓他們說清楚是個什麼況。”
云朵,石樹,還有老巫醫三人被帶到黑猛和金鈴面前。
三個人和以前相比,已經憔悴得不人形,完全變了模樣。
云朵和石樹跪在地上,老巫醫巍巍地站著,連個座都沒有。
黑猛沉聲道:“你們三個都是從石山部落過來的,可知道石山部落有什麼可以控制人的妖?”
老巫醫抬頭瞅了他一眼,道:“哪有這種妖?”
冷哼一聲,強烈表達自己的不滿:“要是有這種妖,我早就把你們控制住了,還用得著在這里給你們做牛做馬。”
金鈴冷聲道:“這麼說讓你干活委屈你了?”
“你不要忘了,是你自己上趕著要來我們黑山部落的,可不是我們求著你來的。”
臉一沉,冷笑:“如果不想干活可以滾,我們黑山部落你一個不。”
在石山部落趾高氣揚的老巫醫,被金鈴幾句話一搶白,窩囊得跟個鵪鶉似的,都快把頭低到地底下去了,半點不敢作聲。
見到這一幕,云朵和石樹兩個更是戰戰兢兢,不敢多說話。
但顯然,黑猛把他們兩個找來,可不是為了看他們沉默的。
黑猛目掃過二人,問道:“你們兩個都知道什麼?”
云朵瑟了一下,一個勁搖頭,石樹遲疑了一下,說:“不,不知道。”
就是這一遲疑被黑猛看在眼里,直接就是一腳把人踹出去。
黑猛居高臨下看著石樹,語氣鷙:“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石樹早就被打怕了,聞言一哆嗦,道:“石山部落確實沒有控制人的妖……不過前段時間,大家在部落外面發現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自從那個來歷不明的人進了部落之后,部落里的氣氛就變了。”
“大家都對言聽計從,就連族長都被花言巧語騙了,整個部落都在追捧。”
黑猛和金鈴越聽臉就越難看。
問題果然出在顧元元上。
金鈴像是想到什麼,又問道:“流沙部落今年沒有換鹽給石山部落,石山部落的人今年吃鹽問題是怎麼解決的?”
石樹道:“換鹽隊的人傷回部落那幾天,族長把部落里剩下的一小撮鹽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不舍得拿出來吃。”
“后來過了沒多久,部落里的鹽就隨便吃了,比以前還大方。”
鹽隨便吃?
黑猛和金鈴都驚了。
就算他們黑山部落和流沙部落關系不錯,這些年的鹽也只是將將夠部落的人吃,但是也得省吃儉用,可不敢說隨便二字!
畢竟鹽是需要用糧食和皮去換的。
結果現在,石山部落的鹽居然可以隨便吃了?!
金鈴的聲音有些急切:“石山部落的鹽是從哪兒來的?”
心里有預,如果知道鹽的來歷,他們黑山部落的鹽也可以隨便吃。
但這個問題,顯然超出了石樹的范圍,他搖頭:“不知道。”
“大家吃的鹽都是族長拿出來的,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黑猛和金鈴兩個越聽越心驚,一時竟生出惶然之。
也許,石山部落真的被巫神眷顧了!
石山部落的人可不知道黑山部落的人已經寢食難安,正在顧元元的指導下,高高興興地腌制食。
如今部落里鹽的數量充足,黑槐等人每天獵回來的都可以用鹽腌起來,留著過冬,再也不用擔心腐壞。
除此之外,部落里的人還發現植和類一起吃的好,除了每頓都能吃飽之外,一些諸如由吃引起的,比如便之類的小癥狀都沒有了。
這麼好的日子,部落的人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對于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顧元元,更是敬重有加。
顧元元本對此倒沒有多大慨。
于而言,如今的生存條件依然太過簡陋,不過因為有空間在手,這些外對的影響倒也不大。
只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天,空間的玉簡,沈正凌居然還沒有回復,顧元元心里就有點煩躁。
沈正凌到底干什麼去了?還是遇到危險了?
雖然顧元元向來對沈正凌的實力有信心,可這個大陸是一個全然未知的大陸,雖然看著野蠻落后,可誰知道暗中藏著什麼強大力量?
顧元元看著空間里,沈正凌留下的地圖,心里想著,若是再過幾天,沈正凌還沒有給回消息,就前往昊日部落找人。
石月的腳板被劃傷了。
很大一道口子,皮外翻,流了好多,看起來目驚心,部落里以前就有人因為了這種傷,最后沒救回來。
大家一下子張起來,石月更是眼淚直流,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嚇的。
顧元元笑道:“你哭什麼?這點小傷,有我在,難道還能讓它惡化不?”
石月眼睛都快哭腫了,聞言抬頭,淚眼婆娑地問:“真,真的?”
小姑娘眼淚糊了一臉,看起來有點呆萌。
顧元元了腦袋一把:“當然是真的,放心,死不了,別哭了。”
石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眼淚,小聲道:“巫神大人,我,我剛才不是不相信巫神大人,我就是怕。”
顧元元道:“不怕不怕。”
“來,坐好,現在把腳抬起來我看看。”
到了這個時候,石月卻又漲紅了臉,把腳直往后:“不不不,我的腳太臟了,不能對巫神大人不敬。”
顧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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