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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熱的天,死死豬全都放不住。
就算是用鹽腌起來,夏天的類也腌不長久,會臭。
唯一的辦法,就是便宜賣出去,能賣幾文得幾文。
老沈家人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昨天損失了五畝地,今天家里養的和豬全死了。
這接下去,老沈家的日子可要怎麼過?
沈老太對著死豬嚎了一會兒,立即從豬圈里沖出來,氣勢洶洶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里罵咧咧道:“該死的狼崽子,看我老太婆不弄死它!”
沈全福喝道:“站住,你這是往哪兒去?”
沈老太高聲罵道:“這事一看就是沈正凌家里養的那只狼崽子干的!”
“它咬死了老沈家的和豬,我要讓沈正凌那個短命鬼賠銀子!”
“這狼崽子也別想活。”
沈全福怒喝一聲:“胡鬧!”
“你有沒有長腦子?”
“沈正凌家里的狼崽子個頭多大,你家里養的豬個頭多大,那狼崽子能咬死大豬嗎?”
“如果只是家里的被咬死了,你去找他,多多還說得過去。”
“現在捎帶上大豬,你是想讓整個靈湖村的人都知道,你不待見沈正凌,所以什麼鍋都往他頭上扣?”
沈老太不服氣道:“怎麼跟它沒關系?”
“家里養了這麼多年的和豬,也沒被野咬死過,偏他沈正凌家里養只狼崽子,我們家的跟豬就被野咬死了?”
“這要是說跟那狼崽子沒關系,我老太婆第一個不信!”
不得不說,雖然沈老太這話的邏輯蠻橫得可笑,但卻無意中真相了。
只是,除了之外,老沈家其他人沒一個這麼想的。
沈全福冷著臉道:“你這樣稀里糊涂找上門去,就有用了?”
沈老太這會兒氣得夠嗆,怒氣沖沖沖沈全福發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家里辛辛苦苦養的和豬,就這麼白白被咬死了?”
沈全福想了想道:“這事,我們不能直接去找沈正凌。”
沈老太氣急敗壞:“不找沈正凌那個短命鬼,那要找誰?”
“這些和豬可全都是銀子!”
沈全福冷冷看了一眼,不耐煩道:“你沒有腦子,就在這里瞎說八道,多聽別人怎麼說。”
沈老太氣道:“好好好,你有腦子,你有腦子你說怎麼辦?”
沈全福想了想道:“這事,我們得找族里和村里。”
“村子里進了野,把我們家里養的豬和全都咬死了,這事得引起族里和村里的重視。”
“這野這麼兇殘,萬一躲在村子里沒走,這天咬死這家的和豬,明天再咬死那個的牛和羊,村里誰得了這麼重大的損失?”
“更別說,這野還有可能會威脅到村民的人安全。”
“就算大人不怕,小孩子呢?總有老弱婦孺不是野的對手。”
“所以,我們一定要盡最大的能力,把這野找出來。”
沈老太沒好氣的問:“那要是找不出來呢?”
沈全福看了一眼,說道:“要是找不出來野,就只能從其他方面手分析了。”
“比如說,這野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我們村?”
“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們村里出現這種大規模的和豬被野咬死的事,還是第一次。”
“所以,是不是村子里有什麼東西,招來了野?”
沈老太聽到這里,眼睛一亮,一拍大說道:“對呀!”
“老頭子你說得對,這野就是沈正凌那個短命鬼家里養的狼崽子引來的!”
“所以,村里人就應該聽我們的,把那只狼崽子給弄死才行!”
沈老太一下子有了主意,連頭都來不及梳,拉開院門就沖了出去,在路中間咒天罵地,罵著罵著,就開始高喊著讓族里和村里給老沈家做主。
老沈家這些和豬不能白死,這野這麼兇殘,指不定還在村子哪個角落里呆著呢,下一次還不知道是誰家倒霉!
原本覺得事不關己,一心看老沈家笑話的人,聽到沈老太這麼說,就是一個機伶。
臥槽,沈老太這話說得不錯啊。
野又不認人,今天能把老沈家的和豬全都咬死,明天說不定就咬到自己家里來了。
這麼一來,靈湖村的村民也坐不住了,開始支持老沈家的提議,找族里和村里做主搜索村子,務必把那只行兇的野找出來。
如果搜了村找不出來,那當然更好,說明野已經離開村子,他們也放心不是?
沈全壽沒當村正,族長還是繼續當的。
對于老沈家的人了,沈全壽那是一點份都沒有了。
要不是因為還想把這個族長繼續當下去,不能讓族人抓到明顯把柄,沈全壽都想直接跟老沈家斷親。
老沈家一直以來夭蛾子不斷,每次都是他跟在后面收拾爛攤子,還落不到沈全福和沈老太兩個一句好,這回,老沈家更是害得他連村正的位置都丟了,這種親人真是不要也罷。
所以這回老沈家人找到他頭上,讓他出面讓族里人出,一起去搜村,沈全壽直接推了,不肯出這個頭。
沈全壽說:“我如今連村正都不是,搜村這種大事,我可做不了主。”
“你們應該去找里正,看里正怎麼安排,而不是來找我。”
沈全福從他冷淡的態度中,覺到他的疏遠,也是很不高興,梆梆丟下一句:“既然你辦不了事,我自然不會找你。”
沈全壽氣得倒仰,覺得老沈家就是白眼狼,自己這麼多年簡直是瞎了眼,才會一直偏幫老沈家人。
沈全福去找李福生,說家里豬和被咬死了,要搜村。
李福生想了想,同意了。
為里正,維護村子里的安全是他的責任,野咬死家畜是大事,確實應該重視。
于是,在李福生的組織下,浩浩的村民開始搜村,結果當然是什麼也搜不出來的。
除了把村子里各家各戶的狗驚得之外,連野的都沒看到一。
得知這個結果,村民們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
李福生正要讓大家解散,沈老太又說話了:“就算村里沒找出野,這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李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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