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子里,一只小小的蠱蟲在里面,因為茵茵這個蠱王的震懾作用,所以,現在完全不敢。
云妙音雖然對蠱蟲不通,但是,也和岳寒多多學了一些,所以,對于這種不算很罕見的蠱蟲,還是了解的。
而這種蠱蟲,就是比較邪氣的一種。
表現就是,中此蠱之人,會對下蠱之人言聽計從,但表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異常,即使是大夫來診斷,也查不出什麼。
再聯想如今他整日在東酈皇的邊,云妙音瞬間脊背發涼,當即焦急質問道:“周禮之,你這蠱蟲是不是打算下給我皇舅舅的?所以,這才是你接近他的原因?難道,他之前重病也是……”
“不是!”周禮之立即激大喊,“那個和我無關,我是真的在救他。”
“所以這麼說,你承認你要給他下蠱蟲了?”云妙音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周禮之,你知道嗎?不管你的行為看起來多可疑,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你,可你竟然真的要害我的親人?!”
“我也不想!”周禮之痛苦地抱住了頭,大吼一聲。
聲音支離破碎,充滿了痛苦和無助。
云妙音還沒見過他這麼失態的時候,忍不住緩和了一些語氣道:“那你能告訴我實嗎?現在你的蠱蟲已經被我發現了,不管你有什麼計劃,都不可能功了。難道,你到這個時候,還要瞞著大家!”
周禮之猛地抬頭,一雙眼因為激而通紅:“我是想救你!”
“救我?”云妙音當即怔住,“什麼救我?為什麼救我卻要傷害我的皇舅舅?你說清楚。”
晏季臉一變,趕瞪向周禮之:“周太醫,你不要說話,什麼救我夫人?我夫人好的很。”
周禮之一驚,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趕補救道:“對對對,是我說錯了,我是想說我要治你的頭痛癥,所以,不得不和迷幽島的人做了易。”
然而,云妙音這麼聰明,豈是那麼容易被忽悠過去的?
晏季突如其來的激,周禮之臨時慌的改口,都說明不僅僅是頭痛癥這麼簡單。
“原來,不只是周禮之瞞著我,夫君,你竟然也對我有所瞞。”云妙音失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一個是的摯,一個是的摯友,卻都不對說實話。
晏季心里一揪,趕道:“夫人,你別多想,你……”
“我怎樣?我傻是嗎?”云妙音雙眼一瞇,“大伯和小飛飛突然出現,表哥和表嫂大婚第一天跑出來尬聊,周禮之突然也和迷幽島做了易,這些恰恰都發生在我頭疼之后的第二天,你們覺得,我是多傻才會信你們說的一切如常?”
晏季狠狠地嘆了口氣。
沒辦法,他的夫人實在是太聰明了。
他們只是稍微出點馬腳,就被從前到后全部連了起來。
一旁,周禮之忍不住對著晏季抱歉道:“對不起季王,我剛剛腦子一片混,所以才口不擇言。”
“罷了。”晏季搖了搖頭,苦笑道,“就算你不說,以的頭腦,我們也瞞不了幾天的。”
他說完,又轉頭看向云妙音:“夫人,你猜的沒錯,你的確不是簡單的頭痛癥,因為這種病癥發生在上,會危及命。不過你別擔心,現在大家已經知道迷幽島上有醫治你這種病的方法,所以,這大概也是周太醫和那些人做易的原因。”
云妙音一怔,好半天都沒有出聲。
難怪一個親人都沒有,原來是這個原因。
只是沒想到,竟然也和迷幽島產生了聯系。
終于,在緩和了一下緒之后,再次開了口:“周太醫,所以,你的易是給我皇舅舅下毒,然后,他們就把治療我的方法告訴你?”
“對。”周禮之終于認命地點了點頭。
而后,就把他被擄后發生的一切,全部坦白了出來。
晏季臉鐵青:“所以,你的族人就是殺我親人,搶占我族家園之人?”
周禮之神大變:“你說什麼?這些我完全不知道。”
晏季膛起伏,他也知道這一切和周禮之沒有關系,可是,面對仇人的后代,他還是很難平靜下來。
云妙音趕勸道:“夫君,周太醫自小和師公一起長大,本純良,現在也是因為擔心自己的母親,才不得不和他們攪在一起,你不要因此遷怒。”
晏季瞇了瞇眼,再次看向周禮之:“的確,過往的事和你都沒有任何關系。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如你所說,你也在暗地里查詢你母親的消息,現在可有進展?”
周禮之失落地搖了搖頭:“沒有,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又勢單力薄,找尋我母親的消息就像大海撈針,太難了。”
云妙音聞言,不由有些生氣:“所以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或許我們一起努力,已經查到你母親的消息了。”
周禮之神一黯:“因為他們太強大,我不想你們因為我到傷害。”
“天真。”然而話音一落,晏季就冷哼一聲道,“他們一開始就要你獲得龍鈺信任,現在又讓你給東酈皇下蠱來控他,你覺得他們最終會不會傷害大家?你這樣自以為是的保護,不過是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強大自己而已。”
周禮之的臉驟然一變,冷汗瞬間浸染整個后背。
是啊,他怎麼沒有從長遠來看。
一陣陣后怕涌出,與之而來的,還有慚愧和疚。
如果真的因為他,而最終讓東酈國變迷幽島一樣,那他就是最大的惡人。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周禮之一時間六神無主。
他從小就學習醫和毒,大部分時間都和藥草為伍。
在這方面,遠遠不如為將軍的晏季高瞻遠矚。
晏季眉頭一皺,認真地思索了起來。
而一旁,云妙音卻開了口:“我有個主意,既可以知道治療我的方法,又可以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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