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事已經辦妥了。”太尉府外,一寂靜的宅子里,管江對著王龍奎稟報道。
龍奎眸一聚,當即激的站起:“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將龍鈺困在死陣里了?”
“是的。”管江點了點頭,“王可以派人前去查看。”
龍奎雙眼一瞇,想了一會兒,終是大手一揮道:“走,跟本王去看看。”
這等重要之事,通過別人來傳達,總歸是沒有親眼確認來的保險。
很快,龍奎便在管江的帶領下,出現在了太尉府的院子跟前。
而里面仍舊一團,除了焦急的討論聲,還不時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很明顯是想要打斷那些巨石,而妄圖破陣的聲音。
龍奎不由眉頭一擰:“這些巨石如果被打斷,他們會不會出來?”
“王請放心。”管江立即解釋道,“這死陣一旦形,便會給他們造視覺上的迷,所以,他們是劈不中那些巨石的,如果要用外力強行對整片巨石進行攻擊的話,因為巨石之間有屏障,會對他們進行反噬,反而會讓他們死的更快一些。”
“哼!”龍奎冷冷一笑,“那老家伙果然還是個有用之人,只可惜骨頭太,不過,既然這次能為你所用,便暫且先留著吧,說不定,日后還能調教調。好了,回去!”
旁,他的屬下立即出聲詢問:“王爺,可需要派些人守在這里?”
龍奎狂妄一笑:“沒有必要,反正他們也逃不出來,何必浪費這人力。”
龍奎的命令旁人一向不敢多言,否則,那就代表著對他的質疑,以他這種小肚腸,日后就很難混了。
一直跟在他邊的人又怎會不知?
所以,即使覺得這樣不太保險,那屬下還是低頭:“是。”
既然連龍奎都不派人看著,那管江就更不可能在這里守著了,所以,也拍拍屁走人。
天漸漸黑了下來,大家這才停止了演戲。
因為龍鈺和龍奎最大的不同,就是龍奎的生多疑,是他只信自己,不管屬下跟隨了他多年,他也不會完全信任。
可龍鈺卻恰恰相反,他愿意相信手下的人,但做事卻格外謹慎,為了防止龍奎之前是在門口故意說出那些話試探他們,他特地又做了很久的戲。
終于,在確定周圍真的沒有人盯著時,晏季立即從里面開始破陣,沒用多久,一行人便悄然而出,之后,又將那陣還原之前的樣子。
十日后,龍奎帶著一行人站在那院子的門口,挑著眉,冷笑道:“呵,還真是一點靜都沒有了,龍鈺啊龍鈺,沒想到吧,你竟然死在了這里。”
說完,他便轉頭看向范太尉:“去把這陣解開,本王要親自進去為我那好兄弟收尸。”
范太尉臉鐵青,但被威著也沒有辦法,只能上前去破陣。
眾人只看到他將那些石塊挪了挪位置,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但接著,就聽他回道:“啟稟王,陣已解,可以進去了。”
然而,龍奎卻并沒有立即行,反而看著他道:“你先進去走一圈。”
“是。”范太尉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便走了進去,很快就走了出來。
龍奎的眼眸微微一亮,但還是又看向了管江:“你再進去試一次。”
管江一愣,詫異道:“王,我師傅不是已經試過了嗎,為什麼還要屬下去試一次?”
龍奎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你師傅是這個陣的開創者,他自然是無論如何都能出來,但你就不一樣了,只有你們這些無法破陣之人走出來,才能證明這個陣是真的破了。”
管江的臉一沉,這龍奎不僅拿他當實驗品,還瞧不起他的本事,若不是覺得這個計謀實在太好,可以讓王直接為唯一的繼承人,他才不愿意輔佐呢。
不過,雖然心里是這麼想,但面上只能裝出恭敬的樣子:“是,屬下這就進去。”
管江說完,便握了握拳,也有些張地走了進去。
說實在的,他也怕范太尉會使詐。
幸好,這個陣真的已經被范太尉破掉,他神一松,功走了出來。
龍奎這次才放下了心,當即對著范太尉勾了勾角道:“不錯,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這次沒耍什麼花樣,以后本王會重用你的。”
說完,便大手一揮:“走,都跟本王進去見識見識,那所向披靡的宸王到底是死,還是在里面互相殘殺而死!”
說完,便大搖大擺的帶著那些個得力的屬下走了進去。
而這是管江一手做的計劃,這種時候,怎麼能了他去王面前邀功?
所以,他當即也要跟進去,不過,看了一眼旁邊的范太尉,還是趕找了條繩子,將他牢牢的捆在樹上,而后便急匆匆地跑進了陣中。
而接下來,龍鈺卻突然從天而降,直接落到了范太尉的邊,用短刀將他上的繩索小心地割開,接著,沖著他點了點頭。
范太尉立即走過去,又以別人看不懂的方式對著門前的幾顆石頭挪了幾下。
之后,便傲氣十足地沖著龍鈺道:“啟稟王爺,死陣已,無人再能出來。”
龍鈺抬起頭,眸幽深地看向院。
而院子里,龍奎也很快便發現里面竟然空無一人。
臉不驟然一變,趕就要沖出去。
然而,這次卻換他失聲怒吼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直都是這幾個石頭?你們快點!給本王去門口殺出去!”
但接下來,手下們個個都表示無法走到門口。
而管江則臉慘白地告訴大家,他們大概正于死陣之中。
一切都像是昨日重現,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這死陣是真的!里面的人被困也是真的。
龍鈺嘆了口氣,終是要轉頭離去。
忽然,卻聽院子里,龍奎一聲大喊聲傳來。
“鈺,你在外面對不對?皇兄知道你一定在外面,皇兄知道錯了,你放皇兄出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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