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什麼話請直接說。”眼見云妙音不說話,那兒媳越發擔心起來,忍不住吸了一口氣,破釜沉舟道。
云妙音抬頭看了一眼旁邊老婆子,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回道:“據我的診斷,應該不是你的原因。”
這話一出,那兒媳和老婆子頓時都愣住,很快,那老婆子便張詢問:“那夫人的意思,是我兒子有問題?”
“這……”云妙音尷尬地笑了笑,“有這種可能,不過,也要診斷一下才知道。”
“那你能給他診斷嗎?”老婆子又問。
云妙音假裝輕咳一聲:“這個,畢竟男有別,我多有些不方便,不過,我們隨行還有一個大夫,醫不在我之下。”
老婆子的雙眼頓時變亮了起來:“那太好了,還請夫人一定要幫我們這個忙。”
“那請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和周大夫說一聲,你們那邊也先通一下吧。”
云妙音說完,便轉朝著不遠的周禮之走去。
然而才走了幾步,就見晏季突然出現在的面前。
“怎麼了?”云妙音眨了眨眼。
晏季雙眼微瞇:“我剛剛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所以,你現在是要去同周太醫講懷孕的事?”
“對啊。”云妙音點點頭。
晏季表立即微妙了起來:“你要說什麼,我來幫你傳達。”
云妙音一愣,接著了角:“你不是吧,這也吃醋啊?”
“這和吃醋沒關系。”晏季滿臉幽怨,“這種私的事,本來就應該只和夫君談。”
云妙音哭笑不得:“我們談的只是病癥而已,而且……”
悄悄地朝著旁邊看了一眼,然后在晏季的耳邊,小聲解釋了一下。
晏季微微一怔:“所以說,真實況不是懷孕的問題?”
云妙音輕輕點頭:“半年沒孩子太正常了,這兒媳的確是沒問題,但也不代表兒子就有問題,我們只是想借機來確保一下他們有沒有問題。”
晏季:……覺夫人要是講繞口令應該不錯。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堅決不能讓夫人和別的男人有任何可能產生曖昧和尷尬的機會!
云妙音無奈搖頭:“隨你,大醋缸。”
說完,就匆匆地繼續走到周禮之的邊,將方才的事簡單地跟他說了一遍。
兩人自始至終都用著專業語,畫風也很嚴肅專業,晏季對此很滿意。
而周禮之這會也松了口氣。
因為剛剛兩個人已經分工過,云妙音負責檢查人,周禮之負責檢查男人。
然而,他對于撒謊這件事并沒有太多的經驗,所以,這會兒其實正在這里深深的思考該怎麼開口才好。
如今聽到云妙音既然已經給他鋪好了路,當即開心道:“好,我這就去。”
這次云妙音沒有跟過去,而是挑眉看向晏季:“現在安心了?”
晏季傲回答:“沒有不安心,就是不愿意!”
真的是把吃醋吃到了最高境界,那就是理直氣壯,一點都不遮掩。
“傻瓜。”云妙音忍不住他的臉,“真是傻的可。”
周圍,許多人對此都見怪不怪,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當然,即便如此,還是主遠離二人,省得待會兒再給他們猝不及防地喂更多狗糧。
只有在一旁玩耍的天真可,不僅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遠離,反而還在他們邊跑來跑去,又是捉螞蚱,又是抓蝴蝶,玩兒得不亦樂乎。
“你說我們的昀兒現在在干嘛呢?”看著天真爛漫的樣子,云妙音的目不由變得悠遠。
晏季角一揚:“八是在練殺人。”
云妙音當即一個踉蹌。
接著,又很快接了這個現實。
也是了,不在邊,那些暗衛們能教昀兒什麼呢?可不就是怎麼打架嗎!
不過也好,他到底是皇室的子孫,雖然與皇位不再有任何關系,但變得強大肯定沒有壞。
想到此,也舒然一笑:“也好,我們昀兒做什麼肯定都是最棒的,就算殺人也肯定是人頭最多的!”
這一次,到晏季一個踉蹌:“你不是最反對殺人嗎?”
“哎呀,壞人嘛。”云妙音挑了挑眉,“你看這一路走來,多十惡不赦的土匪,有些人罪不至死,但有些人,殺了反倒痛快。”
于是,遠在千里之外正在飛檐走壁的昀兒猛地打了個噴嚏。
墻下面一直張地盯著他,害怕他摔下來的陳管家趕忙喊道:“快快,給小世子把披風拿來。”
沒用多久,周禮之,渝舟和云妙音三個人便再次了頭。
“你們那邊查的怎麼樣?”渝舟率先道,“我剛剛趁他們不注意,檢查了他們的包裹,里面只有幾件破服,其他什麼都沒有。”
云妙音隨即開口:“我這邊沒有問題,那婆婆和兒媳應該就是普通的百姓,周太醫,你那邊呢?”
“也沒有問題。”周禮之立即回道,“那人的脈相和常人無異,手上不僅沒有老繭,反而看著比一般人更纖細許多,我特意問了一下,他說是位書生。”
云妙音點了點頭:“那老漢就更沒什麼問題了吧?”
“是的。”周禮之回道,“那老漢的手上倒是有些老繭,但很明顯是劈柴所致,所以,我覺認為他們的嫌疑應該可以排除了。”
聽到這話,渝舟的神終于松懈了下來。
一晚上沒睡的他不打了個哈欠。
云妙音見狀不由盛邀請道:“你這麼困,要不然待會兒坐我們的馬車打個盹兒吧。”
他們此行總共兩輛馬車,除了和晏季的一輛之外,還有龍鈺的一輛。
不過,昨晚商量過,會把龍鈺的馬車暫時先借給那一家人,龍鈺則自己騎馬。
所以,如今空閑的只有他們的那輛。
然而,聽到這話,渝舟卻像聽到什麼可怕的事一樣,當即猛烈搖頭,一邊說著不用不用,一邊扭頭直接跑遠。
云妙音不由眉頭微皺,什麼嘛!怎麼搞得像洪水猛一樣,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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