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倉雖然已封,但為避免有人誤,那幾個原來守衛在這里的人,還是留了下來。
夜很快來臨,整個村子都陷了寧靜,只有幾聲蛐蛐兒,伴著夜風在輕輕哼唱。
這樣的夜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意味著一場夢的降臨。
但是,有一人卻在計算著時辰。
終于,寅時一到,就見他悄然出了屋,朝著村子里一條自南向北的河而去。
那河水流很慢,若是以往,天不亮就有人過來釣魚,但因為疫病的原因,如今已經鮮有人來。
他東張西了好一會兒,確定四下真的無人,便立即掏出一個木盒子,放了河中。
很快,那木盒順流而下,漸漸飄遠。
而那人這才又四打量了一下,便匆匆回去。
卻沒發現不遠,有人將他的一切行為盡收眼底。
不過卻并沒有作聲,而是繼續追隨那木盒而去。
天漸漸亮了起來,那河流雖緩慢,但也漸漸飄出數里。
不過,因為附近都遭了地震的原因,所以,沿途并沒有什麼人出現。
只有一個垂釣的老翁,戴著斗笠,坐在岸邊。
而等那木盒在他眼前一出現,他立即將長桿一甩,飛快將那木盒吊起。
之后,便左右了一下就匆匆離去。
而那穩健的腳步,與老者卻完全不相干。
后,一道影子悄無聲息地追了過去。
沒多久,距離村子不遠的高空,就出現了一個無聲的信號。
龍鈺眸一聚,立即道:“行!”
很快,已經集結好的人馬出發,朝著信號所在的方向而去。
“累不累?”研制解藥的房間,晏季悄然走進,在云妙音耳邊輕聲說道。
云妙音角一揚:“不累,估計不出一個時辰,解藥就會制作齊全,徹底大功告啦!”
“太好了。”晏季眸一亮,“估計一個時辰之后,宸王也要得功而返了。”
“是嗎?”云妙音心中一喜,雖然這個主意是出的,但是因為要趕制解藥,所以的實施環節,并沒有參與。
如今聽到這些,也不免激了起來。
果然一個時辰不到,就聽龍鈺的腳步聲匆匆而來,一進屋就朝他們興道:“制毒的窩點抓到了,那些人也一并抓獲,妙音,周太醫,這次真的要多謝你們。”
“抓到就好!”云妙音終是松了口氣,也拿起幾個藥瓶晃了晃,“我們這邊也好啦,今天之,就能讓大家的毒全解掉,明天就可以重建家園啦。”
“太好了!”龍鈺眼前一亮,“那我們分頭行,我去審那些人,你們去給大家發解藥,爭取我們明日就可以上路!”
“好!”云妙音聽到上路這兩個字,立即一秒不耽誤,匆匆進了村。
“多謝季王妃和周太醫,你們雖不是我國之人,卻可以有此大,拯救我國百姓于水火,這等神值得欽佩,還請老夫一拜。”
如今那些大夫們也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真實份,看著已經半只腳踏鬼門關的百姓們一個個又被他們拉了回來,心里自然是激萬分。
周禮之連忙將其扶住:“老人家不必如此客氣,我們行醫者,理應懸壺濟世,對蒼生一視同仁,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沒錯。”云妙音也笑道,“要說敬佩,你們幾位才是我們的楷模,這世上大部分的好人,也都是在能保全自己的況下對其他人做善事,可你們在那種況下,依然心系大家安危,在我眼里,可稱得上一聲圣人。”
“哎喲,不敢當不敢當,我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而已。”那老者嚇了一跳,連連擺手。
可忽然,一個爽朗的聲音飄來。
“本王也覺得是,之前本王說過,會論功行賞,等此地重建之后,我們會親自為幾位大夫的醫館送上金匾。”
幾個大夫一愣,如今誰不知眼前的宸王大有可能是他們日后的皇上。
他們一生并沒有過強的醫,能夠得到這種榮耀,真的是耀門楣,死而無憾了。
所以,幾個人激地當即跪在了地上,對著龍鈺磕頭:“多謝宸王。”
云妙音微微一笑,既然不是拜的,也不好讓人家起來。
不過,龍鈺這個嘉獎真的不錯,沒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一個行醫者開心了。
當然,估計他到時候賞賜的銀兩也不了。
正想著,卻見龍鈺俯下,在那老大夫耳邊說了一句。
那老大夫的雙眼瞬間瞪圓,然后朝著云妙音的方向又咳了個頭。
云妙音嚇了一跳,趕看向龍鈺道:“這……什麼況?”
龍鈺角一揚,卻沒有回答,而是對著老者道:“好了,幾位都起來吧,接下來,村民們的況還要辛苦幾位了。”
說完,才看向云妙音:“走吧,回去再說。”
云妙音懵懂地跟著他往回走,但想到剛才的形還是想問。
豈料,龍鈺卻忽然開口道:“季王所預料的沒錯,那個守衛的確被人所威脅,但卻是因為其父嗜賭,欠了過多的銀兩,便把他的份說出,他為了救父只能如此。”
云妙音不由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人,只是,卻也不值得同,因為那麼多人因他而死。”
“沒錯。”龍鈺眉頭擰,“所以,我也會依法置,不會顧念舊。”
知道他心里會難,但這種況也不好安什麼,云妙音干脆問道:“那到底是誰在幕后縱的這一切查出來了嗎?”
“是一個在政見上和我不合的員,不過,其實朝中誰都知道,他是大皇兄,也就是王的黨羽。”龍鈺眸一寒,“只可惜,目前還沒有證據將此事和他聯系起來。”
云妙音嘆了口氣,果不其然,又是事關權利爭斗。
只是,拿老百姓的命來爭奪皇位,也太可恨了點!
想到此,也是神一冷,忽然又眸一閃道:“有些事其實也不一定需要證據。”
龍鈺微微一怔:“哦?你莫不是有了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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