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切都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
天剛蒙蒙亮,娘便抱著小世子前來。
今日,是小世子出生的第一百天。
按照習俗,應該要前往皇家寺廟去接祈福禮。
所以,一大早,王府便鑼鼓地準備了起來。
畢竟,雖然這寺廟就在京城外不遠的山上,但是孩子還小,需要準備的東西還是很多。
云妙音聞言點了點頭,又檢查了一遍,才放心上了路。
皇室子嗣祈福,是皇家大事。
因此,主持們也早早等在寺廟門口,等到晏季和云妙音抱著孩子走下,大家便迎了上來,直接帶著他們走向祈福之地。
祈福圣地在半山腰,這里風景怡人,且位置得天獨厚。
表現就是,明明一路走來很大的山風,可到了此,卻只有溫和的,以及鳥語花香,那寒冷的山風就好像盡數消散一般,找不到任何蹤影。
云妙音不由挑了挑眉,嘖,果然是風水寶地。
不過,封建迷信的這些東西不在意,倒是覺得這個地方要是發展旅游業絕對不錯。
先不說這個風景,就看這個地勢,實在是很方便做一個道啊......
“王爺,王妃,請將小世子給老衲,兩位可在一旁等候。”忽然,前面的大師腳步一停,對著他們說道。
云妙音這才注意,他們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祈福殿門前。
既然如此,便也低頭將懷里的小昀兒遞了過去。
小昀兒大概因為方才被抱著走路,晃晃悠悠地很舒服,這會兒正香甜地睡著。
所以,那大師接過去時,倒也剛好安靜。
云妙音目不轉睛地著大師抱著孩子走到了中間的高臺上,將孩子放在了那早已鋪好的絨毯上。
接下來,便開始了大師們的“祈福工作”,那就是誦經。
當連綿不斷的聲音和木魚聲出來,那效果不亞于一堂政治課,至對于云妙音來說。
不過,兒子還在那里,就是再困,也得盯著。
晏季好笑地看著眼皮打,輕聲道:“困了就瞇一會兒,有我盯著孩子呢。”
不過,云妙音卻搖了搖頭,還從口袋里拿出了早已準備的“提神果”遞了過去:“不瞇了,這麼一會兒也沒啥用,吃個果子吧,提神。”
晏季哭笑不得地接了過來,寵溺道:“你還有先見之明。”
云妙音吐了吐舌,將果子扔進里。
終于,本來不算長,但對于云妙音來說,相當于一個世紀的祈福總算結束。
大師又將小世子抱了回來,親自到了云妙音的手中。
云妙音趕低頭看去,只見孩子睡得似乎比以前還沉,不由松了口氣。
但是,剛想拉外面的小被子,為他擋風,眉頭卻是忽然一。
“怎麼了?”察覺到異常的晏季不由開口。
云妙音奇怪地抬頭:“我記得,這個被子……我并不是這麼裹的。”
晏季一愣,立即問道:“方才可有人重新包裹過?”
大師一愣,連忙道:“啟稟王爺,老衲只是將世子抱過去再抱回來而已,王爺和王妃剛剛也應該看得到。”
晏季沒有再出聲,因為他們剛剛的確沒有看到這個大師多加逗留。
可好端端被子怎麼會?
云妙音一向細心,他不認為是云妙音記錯了,所以,連忙道:“先看看孩子怎麼樣?”
云妙音點點頭,立即仔細朝孩子看去。
這麼一看,更是眉頭擰起。
因為,孩子似乎睡得太沉了!
心里一沉,趕攥起他的小手腕,為小的他把起脈來。
接著,卻是臉大變!
“怎麼了?”晏季急急道。
云妙音臉鐵青:“這個脈象……分明是中了迷藥!”
“什麼?”晏季頓時暴怒。
這麼小的孩子,中這種藥是多麼危險的事,可想而知!
他一把抓住那大師的領子:“告訴本王,這是怎麼回事?”
大師一驚,連忙道:“季王,老衲真的不知啊!”
“你說不說?別我在佛門重地決了你!”晏季登時暴怒,并且雙眼掃向四周,“到底是誰干的?站出來,本王只決你一個,否則,今日一個也別想活。”
可大師們面面相覷,都紛紛表示與自己無關。
云妙音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當即拿出銀針,
兒子是上掉下的,兒子疼一分,就會疼十分。
可眼下,不得不狠心。
所以,只好深呼一口氣,為孩子扎針,來將他喚醒。
很快,孩子的一聲啼哭響起。
云妙音松了口氣,趕抱著他哄了起來。
孩子不難哄,很快,便安靜了下來,甚至,還看著云妙音咯咯笑。
然而,云妙音卻脊背發涼,險些站不穩。
晏季立即將扶住,也疑地低頭看去。
這一看,同樣是臉煞白。
因為,雖然這孩子看起來和他們的小昀兒一模一樣,可是,他的表,他的作,都完全不對!
小昀兒大部分時間都是高冷的,即使笑,也不像一般小孩兒那樣笑得活潑,而是笑得格外神氣!
用云妙音的話說就是,頗有些霸道總裁的樣兒。
若說這些,對于沒有定的小孩子來說,可能還會變,那麼,他的作就是最關鍵的了。
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小世子不僅有些小冷酷,還和他們王爺一樣,有些小霸道。
現就是,獨云妙音的一縷發。
每次云妙音抱著他,不管做什麼,他都會用手攥著那發不松手。
對于這件事,晏季還“嚴厲”地批評過,雖然最后結果,是被云妙音嚴厲批評回來罷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孩子并沒有這麼做!
那也就是說,這孩子,本就不是他們的小昀兒!
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晏季,此時的手也忍不住抖了起來。
他抖地抬起手,去孩子的耳后。
果然,一副薄如蟬翼的人皮面被他直接揭了下來!
一個完全陌生的孩之臉,頓時映了大家的眼簾!
云妙音眼前一黑,當場跌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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