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碩大的木桶中水熱氣騰騰。
晏季一把扯開服,就這樣當著云妙音的面赤條條地踏了進去。
云妙音看得目瞪口呆,一張小臉也著緋。
“你……這還只是黃昏而已啊。”
而晏季坐在木桶中,卻笑得一臉肆意:“既然夫人不喜歡我上的味道,那我自然要洗掉,不然,待會都不讓我接近了可如何是好?”
云妙音一愣,原來他竟然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麼?
其實,剛剛也是忽然間起來的小心眼作祟,這麼被他一搞,倒真覺得自己方才那些念頭莫名其妙了。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云妙音多有點小疚,所以,干脆眼珠一轉,直接拿起一旁的巾道:“那我幫你洗。”
晏季頓時大怔。
要知道,云妙音為了不“刺激”到他,自從回府以后,兩個人可是一直分開沐浴的。
剛剛,他也是想趁機逗一下而已。
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那這麼好的事,他自然是不能錯過了?
所以,當即邪魅一笑道:“那為夫可就不客氣了。”
云妙音好笑的瞥了他一眼,一邊腹誹你好像什麼時候客氣過一樣,一邊打著小算盤,朝木桶邊走去。
然而,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的,真正站到木桶前,看到某人的果時,心跳還是了半拍。
這……這材真的是太犯規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赤誠相見,總之現在的唯一念頭就是,現在如果不是孕婦,一定上……
咳咳,在想什麼?
而晏季看著那直直的目,原本十分滿意,但是,看到那帶著某種意味的眼神后,卻是瞬間覺有一團火瞬間被點燃。
真是妖,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他方寸大。
他深呼一口氣,理智還是戰勝了一切。
因為不戰勝不行,他現在這個姿態,沒有可以隨時撤出屋子的條件,若是待會刺激過猛,很可能他真的難以自控了。
而云妙音現在已經月份大了,更不能因為自己一己私就……
所以,他終是一把奪過手中的巾,不著痕跡地放到桶中,擋住某個有了變化的東東,才佯裝無事道:“好啦,你現在子不便,怎能讓你做這種事?快去歇著吧。”
云妙音一愣。
因為晏季對于這種事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哪怕最后一發不可收拾,也會先占夠了的便宜再說。
可現在,他竟然拒絕了自己?
是怕控制不住嗎?
可他已經多次證明,他的忍耐力很好來著。
這麼想著,眼神忍不住朝著水中某一瞟。
然而,巾在水中漾,剛好遮擋了的視線,又不能多看,趕又將視線轉移到晏季臉上。
只見他一臉淡然,看上去并不像的樣子。
而且,見這樣看,也沒有要繼續言語上調戲的意思,反而轉過,背對洗了起來。
云妙音眼神一黯,終是離開了木桶前。
腦子里止不住的胡思想卻紛紛涌起。
是自己現在的材沒有了魅力,還是,他……
不,不可能。
快速地走到床邊,隨手拿起旁邊的話本,準備轉移一下注意力。
然而,那話本恰好就是之前看過的那本丈夫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猛的將書合上,并且扔出去老遠。
然而,這一切晏季卻是沒有察覺到的。
因為他剛剛已經在發的邊緣,需要很聚會神地想些別的事才能轉移注意力。
而且,為了快些結束,他還洗得飛快。
水聲嘩嘩作響,蓋住了周遭的一切聲響。
終于,沐浴完畢,他也功靜下了心,趕忙起穿。
而這一下,卻讓云妙音清清楚楚地看到……
心頓時止不住的沉了下去。
和信任無關,只知道晏季以前對并不是這樣。
而正想著,卻聽晏季開口道:“我忽然想起還有件公務,等等陪你吃晚飯。”
說完,沒有靠近,便匆匆走了出去。
很快,有人來把木桶收了出去。
云妙音一個人坐在床上,忍不住為自己都把起脈來。
這是得了孕期焦慮癥了嗎?
怎麼會止不住想呢?
可是,焦慮癥哪里是一個脈象就能識別出來的?
最終泄氣地坐在床上,郁悶地嘟起小。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阿夏歡快的聲音傳來:“王妃,糖炒栗子買來啦。”
云妙音這才回過神,看向道:“辛苦了,讓你又跑了一趟。”
“王妃說什麼呢,這是奴婢該做的。而且呀,我可難得有機會給王妃跑,畢竟王爺要是知道你想吃栗子,估計早就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你面前了,哪還有奴婢的事?”阿夏額角的汗,里嘰里呱啦的說道。
云妙音聞言,眸不由深了深。
是啊,阿夏說的一點都沒錯。
晏季那麼寵,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嘆了口氣,其實現在這個況,直接去問晏季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萬一那家伙覺得自己懷疑他,肯定會傷心的。
可自己若是不問,真的可以完全不想嗎?
靜靜地思考了一瞬,終是道:“阿夏,去把風如來。”
為今之計,覺得還有一個可能更好的方式。
那就是……
“風如,你去查一下地上那件服出自哪家店,并且問一下,他們用的什麼香料除味。”
風如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多問,立即領了命。
而就在撿起地上的服準備走出門時,云妙音忽然又開口道:“等等,若是這服上的香不是出自店,那就去查查到底出自哪里。”
風如很快離開。
云妙音坐在床榻上長舒一口氣。
就這樣吧!
自己用實際證據來對抗孕期被激素攪的一切,堅決不被生理原因奪去了理智!
而僅僅過了一天,風如便回到了云妙音的面前。
但是,卻是帶著一副讓云妙音無比悉的表和臉。
因為,已經在阿夏的臉上見到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