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惡毒的想法已經在楊思的腦海里翻滾,但還是溫和地勾起了角,率先行禮道:“妾見過皇姑母,見過皇嬸。”
這一句,終是讓晏辰尉回過神。
他趕也隨后行禮道:“皇侄見過皇姑母,皇嬸。”
最后那個稱呼,他微微頓了一下才說出口。
不過,除了一旁的楊思覺到這個停頓,其他人倒都沒怎麼在意。
晏云英笑著抬手:“快免禮吧。”
云妙音沒有出聲,只是對著抬起的晏辰尉笑著頷首,也算是打了招呼。
畢竟,今日份不同往日,已經是他的長輩了。
晏辰尉的眼眸劃過一不甘,但也沒有表,只是側從二人面前走過,揚長而去,全程都沒有看楊思一眼。
楊思心里更加不甘,但還是對著晏辰尉的背影溫道:“妾恭送王爺。”
聽到這句話,云妙音這才意識到眼前之人是誰。
一時間,也不由悄悄地打量起來。
長相和材都只能算是中上等,但勝在看起來溫婉端莊,一看就是悉心培養的大家閨秀。
想必,又是皇后為晏辰尉心挑選的。
“皇姑母,皇嬸里面請吧,母后已經等候多時了。”忽然,只見楊思抬起頭,對著他們溫笑道。
云妙音趕收回目,同晏云英一同走到屋中。
屋,皇后已然站起,熱地招呼著二人。
許久不見,又是免不了一陣行禮和寒暄,幸好很快慕容苒也到達,皇后見人已齊,便直接招呼大家開了席。
人數不多,幾個皇子已經前后落馬。
所以,所謂的家宴也只有皇后,長公主,尉王妃楊思,容王妃慕容苒和季王妃云妙音,還有一位生面孔,那就是皇后的侄羅昕。
一切都如云妙音之前所料,皇后先是給接風洗塵,又給慕容苒表達了歉意,之后便介紹楊思,讓大家多走走,然后,便在閑聊中結束了這場家宴。
這中間,不僅沒有出任何幺蛾子,甚至順利的讓云妙音都覺得有些不正常。
不過,還是沒有掉以輕心,畢竟,就不說皇后到底是否有惡意,僅僅在這皇宮里,也足夠讓保持十二分警惕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趕走為妙。
然而,正用大眼睛悄悄給晏云英還有慕容苒發信號,就聽皇后道:“本宮看今日甚好,不如咱們一起去花園走走如何?正好吃得太飽了,消消食。”
云妙音的臉頓時微僵,想了想還是道:“皇后娘娘,其實飯后百步走這件事是要看時間的,飯后的兩刻鐘之最適合的還是坐下來休息,讓能量都集中在胃里,這樣胃才可以很好的消化食,否則,很容易讓人消化不良。所以,皇后您還是歇著吧,我們改日再來向您請安。”
“哦?還有這個說法?”皇后一愣,卻很快抓住的手拍了拍道,“本宮都差點忘了,你醫超群,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去那邊的藤椅上坐會,可別急著回去,本宮許久未見你,還想多和你說說話,問問這路上的趣事呢。”
皇后這般熱的姿態一出,云妙音不由一噎,若是這種況再拒絕,那就真的顯得實在是無禮了。
而一旁,楊思卻地盯住皇后那只拉著云妙音的手,臉上的笑都快要維持不住。
自知皇后中意云妙音,可皇后也中意。
以為是差不多的,可皇后幾時拉住的手?
對于,皇后有的不僅是婆婆的姿態,更是皇后那高不可攀的距離。
而,不能在晏辰尉面前輸了,在皇后這邊還輸!
所以,當即給羅昕使了個眼。
羅昕見狀,也立即甜甜道:“王妃娘娘,我自喜歡醫,也想你多留一會兒,和你請教呢,你就別急著走啦。”
小丫頭十四五歲,看起來沒有什麼心機,方才吃飯的時候對也很熱,也的確聊到過喜歡醫這件事。
所以,云妙音無奈下,只能看向晏云英,見對方對微微點了頭,也只好道:“那好吧,我們過去坐一會。”
“哇,好耶。”羅昕立即拍手好,并且直接挽住了云妙音的胳膊,“那我們快過去吧。”
左邊是羅昕挽著,右邊是皇后拉著,云妙音無奈下,只能點點頭,同們一起朝著不遠的藤椅走去。
然而,剛走到一半,云妙音卻覺一陣抑制不住的惡心忽然傳來。
趕忙說了句“抱歉”,便走到一旁干嘔了起來。
羅昕連忙跑過去,幫拍著后背,周圍的其他人包括皇后也趕跟了過去。
惡心只是一陣,很快就平復,云妙音緩緩直起子。
真是奇怪,都很久沒有孕吐了,方才好像也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氣味。
“王妃娘娘,你沒事吧?”羅昕關切地問道。
云妙音搖搖頭,對著大家道:“我沒事,驚擾到大家了,抱歉。”
“這是說的什麼話,快來人,把那邊的藤椅都搬過來。”皇后聞言,不僅不介意,還干脆不走了,直接把一直布置在那邊花園里的藤椅挪了過來。
既然如此,云妙音激地對著皇后道了謝,便也坐了下來。
然后,卻聽到皇后又開了口:“來人,讓太醫過來,給季王妃把個脈。”
云妙音一愣,心“咚”的一下,趕忙道:“不用了皇后娘娘,我只是孕吐,沒什麼事。”
然而,皇后卻嚴肅道:“那可不行,你現在可是懷著皇家脈呢,還是看一下,沒有事更好更安心。”
只是,道理雖如此,可云妙音實際懷孕時間不能被人知道,所以,靈機一,趕笑著道:“那也不用,皇后娘娘您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可以給自己把脈,不需要太醫。”
話音一落,皇后的確是松了幾分。
然而,一旁的楊思卻開了口:“皇嬸,我聽說醫者都不自醫,更何況,你現在狀態不好,容易出紕,以妾看,還是請太醫吧。”
云妙音眉頭一擰,還沒有來得及再開口,就聽皇后道:“思說的有理,來人,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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