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因為這個白子的樣貌看上去實在是太過于恐怖,所以,云妙音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將目移開。
因為雖然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畢竟這種驚悚的畫面看多了,還是讓人打從心眼兒里都覺不舒服。
只是,如今配合著這個人的作,才發現這個人的作,較之正常人有著非常明顯的僵。
雖然,作為鬼魂來說,這個僵并不怎麼突兀,可作為知道真相的旁觀者來看,卻很快發現了真相。
那就是——這人并不是誰假冒,而是一個真正的提線木偶。
既然如此,那就說明斷無岸就在這屋子里的某一,那便不能隨意上前阻攔,以免打草驚蛇。
而且,這個渣男林知府,活該被嚇,哪怕就是嚇死也是活該。
一旁,晏季亦沒有任何舉,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眼中除了憤怒,還有一說不清的憐憫。
云妙音的眸不由放,知道,這憐憫與林知府無半分關系,而是因那付出一切卻慘遭毒手的子而起。
正想著,忽見那“人”停下了腳步,愣愣的著林知府道:“林郎,你對我做了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你可有一后悔?”
“我錯了,我錯了。”林知府聞言趕忙哆哆嗦嗦的磕頭。
那“子”又道:“既然你已誠心悔改,那便跟我走吧,我可以原諒你,從此在地下做一對鴛鴦。”
然而,這話一出,那林知府當即驚的往后又退了退,只是后面是床,讓他退無可退,只能停下來對著眼前的子道:“萍,我知道錯了,但我現在還不想死,你能不能放過我,我一定重新給你修墳造墓,日日供奉你。”
“呵。”那子忽然發出一聲輕笑,“果然是一個薄之人啊!邊所有的親人都死了,你居然還有活下去的念頭。”
這話一出,云妙音不由的蹙起了眉頭,親人都死了……還有活下去的念頭……
難道這斷無岸……
正想著,卻見那人突然暴起,直接撲向林知府,手中還拿著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長劍,一把就刺在林知府的膛。
的速度極快,接著又刺了第二劍、第三劍……
可刺的每一劍卻都故意避開了致命之。
云妙音一驚,腦海里卻只涌現出了四個字——大快人心。
不過,忽然眼珠一轉,對晏季小聲道:“夫君,帶我進去,我們把林知府先救下來。”
的眸中閃著,晏季見狀,眉頭不由一挑:“想引出斷無岸。”
云妙音立即點點頭,的男人就是聰明!
晏季角一彎,當即帶著一同落屋,直接將眼前的木偶踢飛。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倒在地上的木偶卻又直直的站了起來,接著,手持長劍,轉而向晏季襲來。
那作雖然無法與人相比,可竟也手不差。
只是,這點手想對付晏季卻是差了許多,很快,那木偶便被晏季踢的七零八落。
地上,上中了數劍的林知府,沒想到是云妙音和晏季二人救了他,趕忙拖著虛弱的子道謝道:“多謝兩位大人救命之恩,林某日后必當涌泉相報。”
然而,這話音一落,就聽窗子一響,接著,一個人影便落在他的面前。
這一次,斷無岸沒有再偽裝大師,而是用他的本來面目面對眾人。
他看向云妙音和晏季二人,冷冷道:“你們兩個果然是壞我計劃的最大阻礙,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便親自提著長劍朝晏季攻來。
之前,紅瀟就說過斷無岸的手很不錯。
如今,云妙音才得以見到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之前那麼多次,都沒有見到可以與晏季手超過十招之人,可這斷無岸明明之前過晏季一掌,卻還是和他過了將近三十招。
不過,到底是他上有傷,再加上晏季的武功還是略勝他一籌,所以,很快他便敗下陣來,被晏季一腳踩到地上無法彈。
一抹絕的芒從斷無岸的眼中閃過,而后臉上涌起憤怒之:“這種人你們都救,你們知道他到底是個如何險惡的人嗎?我告訴你們,除非你們此刻立即殺了我,否則,我只要有一線生機,我還是會回來取他的狗命。”
“我知道。”云妙音抬起頭,直直的看向他道,“是不是他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沒有回來娶你那個付出一切供他科考的姐姐,反而將和你的父母全部殺害了。”
斷無岸的眸倏的一聚:“你怎麼知道?”
云妙音嘆了口氣:“我所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呵,不可能!”豈料,斷無岸卻是嘲弄一笑,“這世上除了我和他,怕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曾經做下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
聽到這里,那了傷的林知府才慢慢反應了過來,不由指著斷無岸問道:“你是萍的弟弟?怎麼會有弟弟,從來沒有對我講過啊。”
“呵。”斷無岸諷刺一笑,“你若當真心里有,稍微留心一點,也會知道有我這個弟弟的存在,不過也好,若是你知道,恐怕我現在也早已死無葬之地,甚至連眼睛都被你挖掉。”
“你說什麼?”云妙音一聽,不由蹙起眉來,“這件事與挖眼睛有什麼關系?”
斷無岸冷冷一笑:“這你就要問他了呀,他明明已經殺死了我爹娘和我姐姐,可第二日,卻要跑到葬崗,命人把他們的眼睛全部挖了出來,他以為這樣,就不用面對他們死不瞑目的雙眼,不會再夜半被噩夢驚醒嗎?真是可笑至極!”
聽到這兒,云妙音的心都抖了一下。
一個鐘他的子,一對把他當自己的準婿,散盡家財支持他趕考的父母。
最后卻落得不僅命不保,甚至在死后都要被挖掉雙眼。
這個林知府,到底是怎樣狠的心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云妙音越想越氣,干脆一腳狠狠踹到林知府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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