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只覺得口到了一記重擊一般,臉大變。
“其實吧,六皇子,最開始的時候,我們是真的想跟你合作的。”陸云溪輕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
“但是,你姿態擺得太高了。沒有合作的誠意,這就讓我們開始懷疑,我們的選擇到底對不對。”
“你抻著我們,想要跟我們談條件,我們也是在觀察考慮,看看是不是要跟你合作。”
“這麼一看啊,你對百姓之心欠缺不說,還不聰明。不知道抓住實際,更看不起清楚形勢。”
陸云溪搖頭,失的瞅著六皇子:“你這樣的合作伙伴,我們是絕對不會要的。”
“天佑,咱們走吧。”陸云溪對著李天佑說道。
李天佑沒有任何異議,起就走。
六皇子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力去反駁陸云溪了。
他整個人全都呆住了。
陸云溪說過的話,在他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重復著。
他到了大溍之后的所有事,也是在不停的轉。
“殿下、殿下。”幕僚見到六皇子的臉忽青忽白的,整個人況都不對勁了,嚇得他趕忙的低聲道。
六皇子失魂落魄的抬起頭來,看著幕僚,問道:“我竟然還不如大哥?”
幕僚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大皇子確實不被其他皇子看好,所有的皇子都沒將大皇子當敵手。
因為在他們心里,大皇子早就已經沒有競爭的可能了。
但是,從大溍種種事看來,他們真的是低估了大皇子。
六皇子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吩咐道:“收拾東西,回去。”
他必須回焱國了,大溍這邊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多。
不管是他要爭皇位還是要怎樣,都應該警惕大溍。
最開始,他以為大溍可以為他的墊腳石。
等到現在,他才明白。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大溍就是有著獠牙跟利爪的猛,不是他們焱國可以招惹得起的。
六皇子回到了自己的住,臉還是格外的難看。
手下在收拾東西,幕僚則是擔憂的看著六皇子。
六皇子現在的況是相當的不好,似乎打擊太大。
他不知道陸云溪李天佑跟六皇子說了什麼。
他當時是在外面守著的,等到陸云溪跟李天佑離開,半天沒見六皇子出來,他這才擔心的進去看看況。
沒想到,六皇子就是一副深打擊的模樣。
“殿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咱們都可以慢慢的想辦法解決。”幕僚輕聲的勸著。
他將自己的聲音放到最低,用最的聲音說著。
因為,這個時候的六皇子給他一個覺,好像他說話的聲音大一些,都會嚇到六皇子的。
六皇子終于是有了一點兒反應,他轉眼珠,看向了幕僚。
幕僚以為六皇子會說什麼,哪里想到,六皇子看了他半天,才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才認出來眼前的人是誰。
幕僚心里都要急死了。
李天佑跟陸云溪到底對六皇子做了什麼?
怎麼把好好的六皇子給弄了這樣?
“解決不了了。”六皇子一開口,竟然帶著一絕的悲痛。
幕僚可是被嚇到了。
“殿下,不管是什麼事,肯定能解決的。”
幕僚趕忙的勸著:“怎麼慢慢的想辦法。”
“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能說說嗎?”
幕僚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先把發生的事弄清楚了,他才好想辦法啊。
“大溍……大溍比我想的可怕。”六皇子臉上的神看得幕僚心驚,他怎麼覺六皇子要哭出來似的?
“大溍能打贏戎北確實不簡單。但是……”
幕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六皇子打斷了:“不是,你沒懂。”
“大溍現在要一飛沖天,而焱國,本就沒有一戰之力。”六皇子的說法,讓幕僚倒吸了一口涼氣。
“殿下,就算是大溍發展不錯,也不至于……”
“你不懂。”
幕僚的話,再次被六皇子給打斷,幕僚都要急瘋了。
是,他是不懂。
六皇子就不能說一說,讓他懂嗎?
這是要急死他啊。
“大溍,竟然能想到各種辦法賺錢。國庫有了銀子,他們就可以裝備軍隊。”
“他們還有暖棚,糧草也不用擔心了。”六皇子終于是說了出來。
他結合陸云溪的話,再想想到了大溍的見聞之后,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太想當然了。
這麼多的事都擺在眼前,他竟然視無睹。
還想著跟李天佑談條件,談合作。
自己怎麼那麼的可笑呢?
“但是,咱們焱國呢?”六皇子難的看著幕僚,“你覺得有大溍有錢嗎?”
“焱國國力雄厚,國庫充盈,怎麼會不如大溍?”幕僚奇怪的問道。
六皇子嗤笑一聲,只覺得自己的幕僚跟自己一眼的愚蠢:“你忘了?定國公他們那些人被抄家了。”
“那麼多東西,都被朝廷收走了,你覺得大溍國庫還會空虛嗎?”
六皇子的話,讓幕僚一噎,似乎殿下說的很有道理。
“還有……”六皇子的話,讓幕僚眼睛瞪大,還有?
還有什麼?
“旺安商行總是能想到賺錢的辦法,讓大溍的勛貴世家源源不斷的掏錢出來。”
“這些都會是大溍的軍需。”
“焱國呢?焱國有這樣源源不斷的銀子來源嗎?”
幕僚傻眼了。
還真沒有。
“更何況……”六皇子慘笑一聲,他覺得這才是他們焱國最為致命的一點。
“焱國現在為了皇位爭奪,你覺得有心抵抗大溍嗎?”
“焱國在不停的耗,而大溍在一直壯大。兩國對上,你覺得咱們焱國會是個什麼下場?”
幕僚臉驟變,急忙轉,出去,催促著下人:“趕快收拾,收拾好了,立刻上路。”
他們必須要回去,趕快回去。
大溍的事,一定要讓陛下知道。
他們焱國要小心警惕大溍,最好能立馬出兵,不然的話,再過幾年,他們焱國真的只能對大溍俯首稱臣了。
六皇子他們著急忙慌的收拾好了之后,快速的離開了大溍的京城。
當然,他們離開的消息,一直等在齊王府的陸云溪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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