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溪是在笑著,但是,卻讓李天莫名的打了一個寒戰。
“溪溪,你這可是有些狠啊。”李天慨著。
“那是當然了,不狠的話,我為什麼要做呢?”陸云溪驚奇的瞅著李天,“他可是我們的敵人,欺負過我們的。我為什麼要對他仁慈?”
“殿下,你該不會以為我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吧?”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李天:“……沒,沒誤解,我就是覺得,對你了解不太深而已。”
“沒事,時間長了,就了解了。”陸云溪笑呵呵的說道。
李天:“……”
他是在表揚嗎?
“在流放之地,他們的日子過得苦。除了勞作,就沒有其他的進項,只能領基本的吃食跟服,那樣的日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承的。”陸云溪笑瞇瞇的暢想著未來。
“普通百姓都不了,更何況曾經養尊優的他們?”
“這個時候,旺安商行可以拿活兒回來自己做,殿下,你說他們會不跟旺安商行合作嗎?”
李天沉默,答案太顯而易見了。
好在陸云溪也不在意李天是不是回答,繼續說道:“到時候,他邊的家里人都跟旺安商行合作,他們看到他沒有了價值,在日復一日的貧苦之中,他所謂的長輩威還能剩下多?”
“更別說,別人辛苦干活兒換來的東西,他也會。”
“時間長了,我想,他的晚輩,會讓他一起拿活兒干的。”
“哎呀呀,他不是就看不起天佑嘛。最后還不是要靠著天佑吃飯?”
“而且,他最親近的人,還都很激天佑……這打擊,不是比現在進去諷刺他幾句,更有意思嗎?”
李天:“……是。”
所以,小丑是他嗎?
“再說了,牢房里的味道這麼難聞,我們才不要進去呢。”陸云溪了一個懶腰說道,“沒必要。報仇的日子在以后呢,我不急。”
“哎呀,終于是搞定定國公了。舒服。”陸云溪滋滋的說著,然后轉頭,看向了李天佑。
“你跟太子殿下去找陛下吧。我自己回去。”陸云溪說道。
這個時候,知道,陛下應該有很多話想跟人說。
“路上小心。”李天佑不放心的叮囑著。
李天在一旁看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那麼多的護衛在,還是在京城,溪溪能有什麼事兒?
更不要說,定國公一派的人全都被抓起來了。
從年前就開始抓人,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人都被篩過了不知道多遍。
要說這個時候再有網之魚……那真的是沒可能的。
李天看著李天佑細細的叮囑著陸云溪,他站在一旁輕嘆了一聲,不說話了。
行吧。
不管是多保險,多安全,天佑也是不放心溪溪。
陸云溪回去了,李天佑跟李天宮,去見溍帝。
“父皇。”李天將在牢中的事,跟溍帝說了一遍。
溍帝聽完了,無奈的搖頭,沒有評價。
李天知道自己父皇心不是太好。
他又把溪溪的說法跟自己父皇說了:“……父皇,還是溪溪做的對。就是讓他們看著,看著咱們大溍發展的有多好。”
溍帝笑了,點頭說道:“溪溪說的對。”
“讓他們好好的看看,沒有了他們,大溍變得有多好,百姓們的日子過得有多幸福。”
李天佑倒是能理解現在溍帝的心。
如今戎北這個外患解決了,定國公這個憂也理了。
這麼多年一直在繃著神經的溍帝,終于可以輕松一些了。
李天佑跟李天陪著溍帝,說著家常。
等到李天佑吃完了晚飯,離開,李天這才輕聲道:“我好久沒見到父皇這麼輕松了。”
“天佑,真是謝謝你。”李天的話,讓李天佑邊泛起了一抹輕笑,“大哥,你謝錯人了。”
“謝錯人了?”李天聽完,一拍自己的額頭,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我知道,應該謝謝溪溪。”
提到溪溪,李天佑笑意深了幾分:“大哥這麼說也是沒錯的。”
“不過,最應該謝的,還應該是父皇跟大哥。”
李天微微的挑眉,怎麼會是謝謝他們?
“要不是父皇跟大哥相信我跟溪溪,旺安商行不會發展如今這樣的規模。”李天佑說道。
李天愣了愣,隨后,重重的一拍李天佑的肩膀:“你啊,不跟你說了。咱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就生分了。”
“天不早了,休息吧。”
這個時候,天佑也不方便出宮的,自然就在宮中歇了下來。
幾天之后,定國公等人終于是分批的安排了出去。
要開始他們流放之旅。
當然了,流放肯定是不會有什麼馬車轎子的,完全是需要他們徒步走過去。
這對于平日里養尊優的他們來說,是相當的艱難。
比起長途跋涉來說,讓定國公最無法忍的是,他被押出來的時候,路兩邊圍觀的百姓。
平日里,他不是坐著轎子就是馬車,本就不到周圍有這麼多人看著他。
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這些人本就不了他的眼。
他從來就沒有覺過,出京城的路竟然這麼的長。
因為,周圍那些百姓的目,讓他覺渾都不舒服。
那些百姓是沒有說話,只是用那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他,定國公只看了幾眼之后,立馬就收回了目。
他只是悶頭的走著,想快點兒離開。
如今每走一步,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終于,等到出了京城,走到了郊外的涼亭中,定國公聽到了一個聲音:“勞煩幾位了。”
定國公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看到涼亭邊站著一個人——大理寺卿。
當初大理寺卿的兒莫如心喜歡李天佑,卻被陸云溪給收拾了。
那個時候開始,本來還想中立的帶寺卿就站到了他這邊。
定國公看著大理寺卿走了過來,他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開口問道:“為何你沒事?”
大理寺卿也是他這邊的人,那個時候,對付李天佑的時候,也有這個人在。
“你背叛了我?”定國公眉頭皺的問道。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算是齊王殿下的人。”大理寺卿嘆一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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