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會兒我和你說……”
等許叔把車子開到順口別墅附近的海邊,我拉著二舅媽的手下車,大致的說了一下沈明雅對我的態度,以及最近陸沛的狀態。
二舅媽有些沒聽懂,“你和小陸這都住到一起了他媽還不同意啊!為啥啊!”
我歎氣,薛若君的事兒還不能說,二舅媽卻拍了一下手,“瞧不起咱農村人,是不!”
無奈的笑笑,“二舅媽,這問題你肯定會明白的,以前你也跟我分析過不是嗎。”
那明月撓頭,“這玩意兒是能想到,可是……憑啥看不上咱啊,咱差哪啊,咱一個黃花大閨的,當初你姥還為了那個沈總……”
“二舅媽,這事兒可不能提。”
二舅媽很過來人的樣子看我皺眉,“我懂,那小陸心不好也是因為他媽攔著吧!”
我點頭,“對,他心很差,你別打擾他就好了,神有些衰弱。”
“這事兒鬧得!”
二舅媽嘖了一聲,“你們那除了那司機老許,還有誰住在那啊……”
“還有個陸沛媽媽找來照顧陸沛的,桂姨。”
“保姆啊。”
我搖搖頭,“不是,屬於和陸沛他媽一起長大的,最早,就是被收養的,比保姆的地位要高很多,沒有結過婚,一直就照顧著沈明雅和陸沛。”
二舅媽瞇了瞇眼,“媽呀,有錢人邊還真有這號人啊,這不是封建社會那種媽或者是陪嫁丫鬟嗎!”
我沒多說,這形容的還算是準確。
聊了一會兒,那明月掐到了兒,“這個啥桂姨和你關系不好吧,不像是那許大哥那麼老實本分吧。”
“恩,和我關系不好。”
“我就說麼!小陸他媽不同意,還弄個老媽子過來照顧,說的好聽是照顧!實際上就是來挑撥離間得,要不然那小陸能神經衰弱了?都是過來人,誰不明白啊!欺負我們娘家沒人啊!”
那明月無師自通的就分析了一通,拉著我的手一邊朝車子走一邊念叨,“我早就說得來看看,你二舅還怕我來給你找麻煩,這不看能行嗎,陸太太聽的好聽,可沒領證啊,怎麼著,他們家占完我們姑娘便宜了還想不認啊,不好使!”
快到車前想到了什麼,“那這個小陸他媽和你爸到底啥關系啊,就是和夏文東。”
“姐弟。”
“姐弟?!!”
那明月睜大眼,猛地想到我不是親生的,了心口,“媽呀嚇死我了,那這事兒說開了吧……這咋還姐弟了呢。”
“主要是夏叔叔他母親的份不方便明說,所以這事兒被按了幾十年,外界都不知道,你也別多問,自家人知道就行了。”
那明月哦了一聲臉還是有幾分發白,“我就說當初覺得不對勁兒嗎……太複雜了,算了,反正現在知道你是若文的孩子就行了,咱沒來就,走,我這真得好好消化消化……”
我心思有些重,真要是讓二舅媽消化,恐怕消化不過來。
先且不說還不知道小六為啥要和安九去海南,還不知道薛若君以前是小三兒,更不知道我現在跟以前比不了了,暫時,也稱不上先生。
但這一切,都沒法一五一十的告訴,就讓先按照自己理解的來吧。
一回到別墅,最先看到的就是桂姨,二舅媽還算是客氣,笑呵呵的打了聲招呼,“你好啊,我是葆四的舅媽。”
桂姨站在別墅院子裡,眼皮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二舅媽,又瞄了一眼二舅媽帶的一堆東西,隨即輕哼了一記,轉回去了。
那明月被晾在那裡有些不適,“嘿,這什麼意思啊這是……”
許叔在旁邊小聲的說道,“桂姐就那樣,你和保持些距離就好。”
二舅媽撇,“牛什麼啊,看著就不像好人。”
說歸說,還是幫著許叔把那堆山貨送到廚房,然後參觀了一圈這房子就讓我帶去看看陸沛,我拗不過,只能帶著二舅媽上樓,桂姨卻是端杯茶擋在樓梯口那站著不,“二爺現在不方便見客,你等他緒好點在見吧。”
那明月挑眉,“我就看一眼,咋的,看眼也不行啊,又不是你家,讓開!”
桂姨站著不,下微抬,“他要安靜,薛小姐很清楚我們二爺的病。”
“我就看一眼!!”
二舅媽不樂意了,“你聾了啊,不看我不是擔心嗎!”
桂姨輕哼,“請你注意素質,這不是你們鄉下。”
“是你沒禮貌,打我進門我就看你不不的,什麼玩意兒啊,讓開,你讓……”
‘啪嚓’!
桂姨手裡的杯子掉地上了,我盯著的很清楚,是自己扔地上的,眼見著陸沛書房的門打開,那張臉隨後就滿是驚恐的看向那明月,“你怎麼能手啊,你是潑婦嗎,二爺啊,您看看啊,這薛小姐家裡都什麼親戚啊,這燙死我了啊……”
二舅媽愣了一下,“我沒……”
看著陸沛走過來,二舅媽更是張,“小陸啊,我剛才沒那啥,我就是……”
“沒事。”
陸沛沉著臉過來,直接扯住我的手,仔細的看了看,“沒燙到你吧。”
我搖搖頭,他又看向二舅媽,“二舅媽,讓你笑話了。”
二舅媽還在發懵的狀態,“小陸,我剛才就是……”
“二爺,是這個人不講理啊,……”
“你閉。”
陸沛看都沒看,語氣疲的厲害,“在我這裡玩什麼宮心計啊,我還沒瘋呢,滾。”
桂姨悻悻的,彎腰撿起了茶杯碎片,悶著臉就下樓了。
等走了,陸沛抬眼又看向了二舅媽,“舅媽,最近我神不太好,沒辦法一直陪著你,想去哪,就讓許叔帶你們去,我這邊呢,您不用擔心,讓我一個人待著就可以了,您能理解嗎。”
二舅媽點頭,:“嗯,我理解,就是剛才,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那個能……”
陸沛沒在多說,角扯出一抹笑意,看著我輕聲的張,“好好陪你舅媽。”
說完,帶著那一的影就回了書房。
門輕聲閉,二舅媽卻久久不能回神,“這是小陸嗎,這孩子以前多神啊,這咋萎靡這樣了啊,葆四啊,到底發生啥事兒了,我看他這不像是單純的神衰弱啊。”
酸嗎,心裡很酸,我看著那關嚴的房門,“舅媽,你別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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