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泰集團全力贊助的國首次服裝設計師大賽總共有一百個參賽名額,上周六的初賽總共兩場,分別是一百進五十、五十進二十,一下子淘汰掉五分之四的名額。
江葶兩場比賽都發揮良好,尤其第二場,拿到了92.86的高分,位列第三,這也讓引起了同期參賽選手的注意。
又是一個周六晚上。
第三場比賽是二十進十,賽制是通過簽兩兩一組,選擇同一個主題設計服裝,取高分者獲勝。
江葶再次拿到晉級名額,且打敗的對手還是京城一個小型工作室的設計師,行已經三年。
在這之前,沒人想到區區一個才大二的設計系學生能一躍為奪冠熱門之一。
可過了第三場比賽,前十里的大部分人都不再小覷江葶。
比賽結束后,江葶回到后臺卸妝,就有人主過來搭話。
對方是今年剛進國頂級工作室shine的實習設計師任涵,今晚也順利晉級到前十名。
任涵側著坐在江葶邊的化妝臺前,一邊打量一邊嘆:“從第一場比賽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設計很有靈氣,各種風格都掌握得很好,比一些小有經驗的設計師還要厲害,真不敢相信才是大二的學生!果然,天賦這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江葶對著鏡子掉鮮艷的口紅,抿笑了笑。
小時候別的孩子都喜歡四瘋玩,可只要有張紙有支鉛筆就能坐在家里一整天。
沒有系統學習過畫畫,但畫出來的東西卻惟妙惟肖。
帶著生活,經濟上并不寬裕,沒有多余的錢給買好看的服,就憑著想象力自己在紙上畫各種各樣的小子。
江葶收回思緒,謙虛地回應:“能進到前十的都沒有天賦差的。”
任涵正要再說什麼,后臺的工作人員忽然捧著一束鮮艷的紅玫瑰進來,說是有人送給江葶的。
江葶拿下花里著的卡片,上面寫了祝賀之語,卻沒有署名。
任涵湊過來看了眼,笑地問是不是男朋友送的。
江葶腦海里浮現陸時意的影,很快又在心里自嘲。
周一中午,主打電話過去,他也只是隨便問了兩句比賽的況,態度稱不上冷淡,但也沒有任何關心。
怎麼可能是他送的花呢?
江葶搖頭。
任涵遞過來的眼神里卻仍然帶著曖昧。
不是男朋友,肯定也是追求者!
這時,化妝室開著的門被敲響,江葶轉頭,看到西裝革履的蘇瑯大步走進來。
蘇瑯視線掃過懷里的紅玫瑰:“恭喜,進了前十。花還喜歡嗎?”
江葶訝然,是他送的?
上周六蘇瑯也送了花給,可那時還有楚薇和裴佳夢送的,也不算太突兀。
江葶只當他看在陸時意和楚薇的面子上。
可今天他又送了,還是紅玫瑰......
這麼特殊的花,不信蘇瑯不知道其中的含義。
江葶下意識皺眉。
任涵已經很有臉地主離開,蘇瑯在原本的位置上坐下,視線掠過微蹙的眉頭,角揚起笑:“等下一起去吃個飯?”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悉了?
江葶把玫瑰花放到梳妝臺上,婉言拒絕:“時間不早,我要回酒店休息了。”
蘇瑯眼角閃爍了下,臉上卻依然掛著和的笑:“是楚薇拜托我照顧你的,剛剛那束玫瑰,我也是借花獻佛。”
原來是誤會了。
江葶松開蹙起的秀眉。
可這樣一來,就不好再拒絕了。
十分鐘后,兩人一起從用來比賽的文化館里出來。
文化館在島嶼中心位置上,周圍酒店、餐廳、休閑娛樂的場所全都不缺。
江葶跟在蘇瑯后走到門外的一輛黑保時捷旁邊。
蘇瑯地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正在這時,一朵絢爛的煙花在頭頂炸開。
然后,就是接二連三的煙花齊齊沖上夜空。
江葶抬頭看去,無數朵五六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同時綻放,迸出璀璨奪目的芒,實在麗極了!
和周圍駐足的人一樣,沉溺在這幅景中。
過了兩三分鐘,耳邊忽然響起悉的嗓音。
一聲低沉醇厚的“江江”,讓江葶回過神來,循聲轉頭。
低調卻又無法遮掩貴氣的黑邁赫突然出現在視野里,車門打開,竟然看到陸時意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從車上下來,一步步朝走近。
他懷里的玫瑰,比起剛剛那束,大了足有兩三倍!
江葶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連頭頂的景都拋在腦后。
眼里的緒,從不可置信,到震驚,再到控制不住地欣喜。
陸時意走到面前,視線掠過彎起的角,最后鎖定在如白玉般凝的臉頰上。
他旁若無人地把花朝江葶遞過去:“送給我的陸太太。”
然后很自然地握住的手腕把從蘇瑯邊帶離,仿佛和對面宣誓主權般,環住纖細的腰肢。
江葶低頭看著懷里鮮紅似火的玫瑰。
這一瞬間,覺到自己的心仿佛也被一烈焰熊熊包圍,想逃都逃不掉。
而蘇瑯臉上的笑容早在陸時意出現那一刻就已經盡數斂去。
陸時意黑眸幽沉,角含著淺笑,和他對視。
男人之間的眼神撞,只有彼此才明白對方的意思。
蘇瑯很快將眼底的晦暗遮掩,似笑非笑地看向陸時意:“陸總一向忙于工作,怎麼突然這麼有閑雅致了?”
陸時意淡淡開腔:“陸太太贏了比賽,我自然不能缺席。”
他忽然低下頭,薄在江葶潔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剛到就離開。
相,帶來瞬間的戰栗。
江葶下意識想從他懷里退開,陸時意在腰際的大掌卻更了一分:“別,不然會讓人懷疑。”
稍頓片刻,男人清越的嗓音再次在耳畔響起:“煙花和玫瑰,更喜歡哪個?”
江葶再次看向夜空中五彩斑斕的煙花,心里涌起喜悅:“煙花是你放的?”
陸時意沒回答,等著的答案。
江葶以為他問的是他送的煙花和玫瑰,于是仰起細白的下,輕輕地說:“你送的,我都喜歡。”
陸時意掃過蘇瑯手里的玫瑰,角弧度又深了一分。
江葶靠在男人結實的膛里,煙花炸響的聲音還在耳邊繼續,卻只聽得到他腔急劇的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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