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崔富貴不吭聲,剛剛端著茶杯走出來的崔紅羽,忍不住的抱怨起來,“爹,你這到底是咋了?咋還突然起了這種心思,當初你讓我嫁人,那嫁妝可都是我自己攢的,也沒用到你啥錢吧。”
很顯然崔紅羽也看出來了,這里面是有玄機的。
陳曉北再次沉聲說道,“爹,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出來,咱們都是一家人總會幫你解決的。”
見到崔富貴猶豫的樣子,崔紅羽接著又說道,“爹,你要不說呀,那我也幫不了你,只不過呢,別說三百兩銀子,一個子你都拿不走。”
聽到這崔富貴一臉的著急,“別別呀,我這等銀子用呢。”
“爹,你干啥要用三百兩銀子?”
“對啊,如果你不把話說清楚,那今天這銀子呀,你指定拿不走。”陳曉北也補了一句。
兩人一唱一和,最終崔富貴敗下陣來。
崔福貴抬頭看了看,黃鶯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崔紅羽心領神會,上前來,拉著黃鶯的手,徑直走出了院子。
既然不好當著外人的面說,那就讓他單獨跟陳曉北說好了。
看到四下沒人了,陳曉北往崔富貴面前湊了湊。
“爹,你說吧”。
崔富貴一臉懊惱的樣子,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唉,別提了,昨晚上崔三約我去崔大拿家里喝酒,現在啊,崔大拿在肖家鎮,家里大小事崔三說了算,我不能不去啊,這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兩杯,以至于喝得不省人事,可今早上一覺醒來,跟崔大拿的小妾春香摟在了一起。”
“那春香是又哭又鬧,差點兒把我的臉都抓花了,我說把整個藥鋪家財都給,可是那崔三還是不依不饒,說再給三百兩銀子,還要我來大鬧你一場,這事兒才算完。”
說完一聲嘆息,捂著老臉坐在那里,一不。
“以前你跟著崔三嗎?經常在一起喝酒嗎?”陳曉北追問道。
崔富貴搖了搖頭,“以前并不,他仗著是崔大拿的管家,哪會把我們這尋常百姓看在眼里。”
“昨晚,是村里的崔大海拉我一起去的。”
“那這崔大海,你跟他嗎?”
崔富貴兒點點頭,“就住我隔壁嘛,偶爾頭疼腦熱也找我抓個藥。”
“那這崔大海跟崔大拿他倆應該是本家吧。”陳曉北再次追問了一句。
崔富貴點了點頭,“是啊,他倆是本家,昨天我本不想去的,可崔大海一直勸我,我就去了。”
聽到這里陳曉北明白了。放在自己所的那個年代,這就是所謂的仙人跳啊。
陳曉北雖然明白,可是現在沒有證據。
況且,這事要鬧到縣衙,只要崔大拿的小妾春香一哭二鬧,把這事扛下來,或者再加點戲,說崔富貴是用強,那等待崔富貴的,至也得是流放之刑。
這時候崔紅羽從外面走了進來,“夫君,我爹是上當了,對嗎?”
陳曉北點點頭,既然崔紅羽都聽到了,那自己省得轉述了。
“夫君,我想這件事無論如何我們得下去,真的鬧到縣衙恐怕麻煩就大了。”
是啊,陳曉北也知道這件事得盡快平息。
聽到崔紅羽的話,崔富貴猛然抬起頭來,“對對,我就算是借你們三百兩銀子,過后,我還,我還。”
陳曉北微微搖了搖頭。
“不是不給你銀子,可是你想想是銀子的事兒嗎?顯然不是呀!”
說著話,他轉頭看向崔紅羽,“崔三只是個管家,他敢讓崔大拿的小妾去跟咱爹做那種事嗎?”
一聽這個崔紅羽,不由得眉頭一挑,“你是說這背后有崔大拿的首肯?”
“是啊,如果崔大拿不點頭,崔三兒他肯定也不敢,而且如果真的崔大拿不知道這件事,那現在咱爹就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崔紅羽轉念一想也明白了,陳曉北說得對。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崔大拿的目的就不是僅僅為了三百兩銀子了。”
“是啊,如果咱爹把銀子拿過去,那就等于認了這件事,只要他把這件事給認下了,那以后崔大拿要多他就得給多,要不然鬧到縣衙,那至也得是個流放。”
陳曉北又想起上次與崔大拿關于蘋果樹林之爭到最后自己強勢出擊拿到了地契,讓對方無言以對。
現在看來這崔大拿還是不死心的,表面上是針對崔富貴,可實際上這是對著自己來的呀。
崔紅羽轉頭對自己的老爹說道,“爹,這件事你被人騙了,但并不是對著你來的,而是對著曉北哥來的。”
崔富貴卻是一臉的委屈,“可可我……”
陳曉北看了看崔富貴,心里反倒是充滿了同,他是替自己背了鍋。
這件事自己必須得解決,要不然下次還不知道這崔大拿要出什麼幺蛾子呢。
現在想想幸虧還沒去找胡凡辭,現在自己還是鄉正,理起這件事來還相對容易一些。
陳曉北略一思索,有了主意。
這事兒還真得鬧到縣衙去,要不然還真的掰扯不清。
只不過在去縣衙之前,自己得先做點什麼。
想到這他對崔紅羽說道,“你去跟楊志楊春他們說一聲,幫著護村隊員把好村子,外村的一律不許進來。”
接著又轉頭看向崔富貴,“爹你就安心在這呆著,什麼也不要管這件事我來理。”
安排完畢陳曉北回家揣了兩張銀票,騎上快馬,直奔縣衙。
看到陳曉北來了,縣令胡凡表現的十分熱。
“哎呀,曉北老弟,新婚燕爾,不在家好好歇兩天,怎麼跑到我這兒來了?”
陳曉北一抱拳,“今日是實在有件難以啟齒之事,來向大人求個人啊!”
胡凡哈哈一笑一抬手,把旁邊的幾人都請了出去,甚至師爺有也都隨之出去了。
反正有知道,大多數事,事后胡凡都會與他商議。
等到四下無人了,陳曉北立刻把袖中銀票掏出來五百兩。
一看到銀子,胡凡,神一正,“唉,曉北老弟你這是干啥?有什麼事兒啊?咱好好說,不需要這個。”
陳曉北笑著銀票往前一推,“不是我的事,是我老岳丈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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