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
裴佑年正在和陸涼川說著什麼事,在提到首飾的事時,裴佑年一臉看好戲的態度。
外頭,影一來報。
陸涼川讓人進來。
裴佑年一眼就看到影一手上提的食盒。
“喲呵,這哪一家的好東西,拿來我嘗嘗。”
影一把食盒送上來:
“主子,是太子妃讓人送來的。”
裴佑年一聽,一臉八卦的看向陸涼川,不等他說話,便打開了食盒,一陣香味撲鼻而來。
“哇,這是什麼餅?好香啊。”
裴佑年看了陸涼川一眼,見他沒有阻止,直接用手拎了一塊吃。
“咸香脆,這是我吃過最好別的煎餅了,太子府居然還有這般特別的廚子,改日找機會,我得去太子府蹭吃蹭喝。”
影一回答:“流蘇說,是太子妃親手做的。”
陸涼川的目向食盒。
桌子對面的裴佑年,正想再咬一口,聽著這話頓住,一邊吃一邊囫圇著道:
“不容易啊,堂堂太子妃居然有這般手藝。”
他看了看手中的煎餅,又看向陸涼川,
“我記得你不吃餅,我就提走了啊。”
他的手還沒過去,食盒就被陸涼川提了過去。
“既然那麼好吃,那我也嘗嘗。”
裴佑年撇撇:“大家一起吃嘛,小氣。”
陸涼川看看影一,又看看裴佑年。
裴佑年回過神來,看影一還在一側站著沒有走,知道他是有話要稟報,幽怨的看了一眼食盒,舉著手上吃了一半的煎餅走了。
影一把宋弗代的話都說了一遍,而后退了出去。
陸涼川打開食盒,看起來很普通的煎餅,放了一碟,人間煙火氣的模樣。
聞著,確實香氣四溢。
陸涼川打開第二層,拿出筷子和碟子。
嘗了一口。
好吃。
此時,宋弗剛剛出了太子府。
流蘇稟報:“娘娘,有丫鬟盯著娘娘的向,是側妃那邊的,不過并未出府。”
宋弗嗯了一聲。
小嘍啰不值得費心費力。
“宋雨薇邊的人安排好了嗎?”
流蘇:“是,昨日朱嬤嬤進府,我們順勢安排了一個嬤嬤進去,是太子府的人,姓羅,側妃不會懷疑太子。”
宋弗:“很好,就這樣吧,宋雨薇只要不鬧大事,都隨去。”
“是。”
宋弗想到剛剛在書房發生的事,開口道:
“我記得,馮家想送子到太子邊。你安排一下,這兩日便讓人進府,管家那邊會挑人送去書房用,這個機會很合適。”
流蘇記下:“是。”
林府門口。
宋弗一下馬車,就看到林夫人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
一見著,立馬笑著迎上來:
“臣婦見過太子妃娘娘。”
宋弗讓流蘇上前虛扶了一把,“林伯母客氣了,還和以前一樣就好,這般太見外了。”
林夫人笑道:“從前臣婦可以當娘娘是晚輩,現在娘娘是太子妃,禮不可廢。”
宋弗:“林伯母如此,下次我可不敢來了。”
林夫人聽宋弗稱呼了兩次林伯母,自稱也是“我”而不是本宮,臉上的笑意真誠了幾分。
“是,那我便托大,再當一回長輩。”
宋弗笑:“如此最好。”
“請進,有什麼話進去再說,蓁蓁一聽說你要來,高興壞了。”
宋弗:“我也想找說說話,正好今日來了,有機會。”
林夫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宋弗不是專門來找自家兒的,找林蓁蓁只是順便。
“是是,太子妃想來,隨時來就是,還和從前一樣,林府永遠歡迎娘娘。”
宋弗:“那就多謝林伯母了。”
從小,對林夫人的印象就很好,林蓁蓁和一起長大,更不用說。
憑心而論,希今日一切順利。
希林家不是從前那樣的結局。
后院里。
林蓁蓁一聽說宋弗要來,急忙讓人梳妝換,迫不及待就要出去。
這會,宋弗還沒到,便跑了出來。
后的嬤嬤一邊跟上,一邊勸說:
“小姐,注意些禮儀,可不能在太子妃娘娘面前失了禮。”
林蓁蓁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阿弗不會怪我的。”
到了拱門口,停下來等著,沒有先進去。
左顧右盼的,終于見著人來。
遠遠的,林蓁蓁就看見宋弗,對招了招手:“阿弗。”
宋弗也看見了,臉上出會心一笑。
林蓁蓁比小半歲,兩個人看起來個頭量都差不多。
一旁的林夫人笑道:
“蓁蓁被我們慣壞了,都不知禮數。”
宋弗:“無礙,我和蓁蓁不講究這些。”
林夫人看了一眼宋弗,心中暗道:自家兒有這麼個朋友,真是天大的福氣。
待人走到跟前。
林蓁蓁對林夫人行了一禮:“母親。”
而后笑瞇瞇的拉著宋弗的手:
“阿弗,我有好多話要同你說,正想著你,沒想到你就來了,我都想去太子府看你呢。”
林夫人佯裝發怒:“蓁蓁。”
林蓁蓁撇撇:“母親,這不是別人,這是阿弗。”
林夫人:“這是太子妃,不能太失禮。”
宋弗笑道:“沒事,蓁蓁去花園等我吧,我先和林夫人說幾句話,一會去找你。”
說著對林蓁蓁眨眨眼,給一個暗號。
意思就是一會再聊。
林蓁蓁默契的點點頭:“好,我去花園等你。”
說完又對林夫人行了一禮,這才退下。
宋弗由林夫人帶著去了前院。
屋子里已經有下人上了茶點。
宋弗沒有坐首位,而是在林夫人的對面坐下。
林夫人見狀,想到剛剛宋弗剛剛進門時說的話,就知道是有話要說。
屏退了下人。
流蘇也把人都帶了下去。
下人們都退下,屋子里只有林夫人和宋弗兩個人。
宋弗看向林夫人,沒有拐彎抹角,徑直道:
“我和林家算是相,到了這會,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我才大婚,出來一趟不容易。
不瞞林伯母,我是來見林伯父的。
接下來我說的話,不是很好聽,林伯母可有些準備。”
林夫人一聽,面凝重,點了點頭。
宋弗這才繼續開口:
“晉王一案,林家的罪責首當其沖,往小了說抄家流放,往大了說,是殺頭滅門。
我想問問林伯父,是跟著晉王一條道走到黑,去賭晉王會撈林家,還是破釜沉舟,選擇自救。”
林夫人自是不懂朝堂之事,但是一定會把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林甫。
宋弗原本想著,這些話留著和林甫說,但是又怕自己說得太輕,林甫連面都不愿意見。
便只能如此了。
還希林夫人能得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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