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什麼事?」
賀尊立即接了電話。
因為此刻跟大家一起走在去房間的路上,所以無法避免地讓所有人都聽見了。
大家紛紛回過頭看向他。
周警在電話里說了什麼,賀尊的表越來越嚴肅。
但礙於在公共區域,大家就忍著沒問。
等老爺子的房門被打開,江傲蓉發話:「都先過來!」
大家就全都鑽了進去。
套房裡一切設施豪華完好,客廳很大,有會客區,有沙發。
大家走進來,客廳瞬間滿滿當當的,孟繼榮幫著抬行李,保鏢們也跟著過來幫忙。
江傲蓉自己找了找,找到書房,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眼,家人們循著默契就全都進了書房裡去。
而直到這一刻,周警跟賀尊的電話還沒有講完。
門關上。
darin自然而然地守在門口。
賀尊這才將手機揚聲打開,就聽周警道:「我們昨夜抓捕了方琳,審訊了整整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撐不住了,跟我們說您太太的妹妹,其實不是被人拐走或者被吳泊東他們送走了,而是出生后沒多久就是死胎。」
溫姝念嘩的一下子站起:「不可能!如果是死胎,外婆一定知道,也不會跟我這麼多年都在苦苦地尋找!」
周警聽到溫姝念的聲音,就知道賀尊夫婦倆在一起。
周警解釋:「方琳是這麼說的,說有兩個嬰,你是其中之一,另一個出生沒多久就沒了,當時老溫董剛剛痛失,吳泊東擔憂母親撐不住,就把去世的孩子理了,然後說孩子丟了,其實是想給老溫董一個活下去的信念。」
溫姝念已經無語了。
不想多說什麼,因為說不清楚,但知道肯定是吳泊東在撒謊。
賀尊看著妻子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忙朝著遞了個安的眼神,又道:「我覺得這應該是吳泊東跟方琳一早串通好的,如果被抓被詢問的話,就彼此就這麼說的。周警,還要麻煩您再查一查。」
江傲蓉也跟著出聲:「親家母是雙胞胎,又是減胎后的雙胞胎,算高危產婦了吧?又是當時溫家唯一的繼承人,那為了確保的安全,必然會提前準備好剖腹產的手方案,生產過程中,麻醉師會全程陪同,還有助產士、護士、主刀、副主刀,好幾個人都在手室里。既然案子有疑點,能不能勞煩您去查一下當年手室里有哪些人?即便他們所有人都被收買,可現在快20年過去了,他們有的未必還聯繫得上,未必還來得及串供,只要有一個說得跟方琳不一樣,那不就是新的證人證詞了嗎?」
江傲蓉說完,周警道:「您說得對,我這就去查一下。」
「不會沒事的,一定還活著的。」江傲蓉心疼地走到兒媳邊,拍著的肩膀道:「警方去查了,別擔心,吳泊東這種人的話如果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賀鴻煊也道:「念念,他們越是遮遮掩掩的,真相必然越是跟他們所說的相差甚遠!你不要擔心,你妹妹肯定還活著!」
溫姝念跟賀尊回了套房。
這次房間都是孟繼榮給訂的,但他們都沒想到,榮叔跟他們父親一般的年紀,會給他們訂月套房?
從門上的心形花環,再到房間里的香薰蠟燭、紅心氣球的布景,還有大床上用紅玫瑰花瓣拼的心形狀,以及床頭柜上擺著的一盒盒岡本。
咳咳……
那個味道有點濃郁。
溫姝念不自在地回頭:「開個燈唄!」
賀尊也正有此意,曖昧氣息太濃烈,他怕自己犯錯誤,現在畢竟還是白天。
可他剛開燈,卻發現燈是玫紅的。
賀尊夫婦對視了兩秒后,都從彼此眼中讀出了驚訝。
賀尊像是電般,迅速關了燈,大手再迅速從開關上拿開!
溫姝念也趕走上前把窗戶都打開。
明亮正直的日了進來,把賀尊心裡那些烏七八糟的念頭下去不,溫姝念也跟著了兩口氣。
房間里很熱,他們了圍巾跟外套,又把棉了,換了舒適的拖鞋。
保鏢過來送水果跟飲料:「尊,,夫人說半小時后大廳集合,趁著白天氣溫高一點,一起去聖索菲亞大教堂觀拍照。」
賀尊:「知道了。」
保鏢下去,順便把門關上。
賀尊夫婦在陌生的、布置得甜的房間里,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也算同床共枕多日,只是一直沒有魚水歡過,這會兒彼此間竟然多了不尷尬。
賀尊努力維持淡定:「房間里有點熱,要不要去洗把臉?」
溫姝念:「啊?哦,不了,我化了妝了,一會兒要出門的。」
在腹誹:孩子,卸妝化妝太麻煩了,沒事白天洗什麼臉!
賀尊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眨眨眼看向窗外。
他走過去,往下看:「外面好冷的樣子。」
溫姝念:「是吧。」
卻在腹誹:東北的冬天,能不冷嗎?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賀尊又道:「街上有商鋪呢!」
溫姝念:「……」
轉打開那個裝生活必需品的箱子,取了充電、筆記本電腦什麼的出來,拿了個保溫杯,拿了個雙肩包出來。
賀尊走過來:「要接熱水嗎?我幫你。」
溫姝念把保溫杯遞給他,他就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又一圈,不停地尋找著。
溫姝念有些無語,把手機續上電,回頭看他:「這是套房,你就不能去外面客廳找?賀尊,我發現你現在智商有點跟不上,這是怎麼回事?」
賀尊耳泛起一層紅,下意識道:「可能中的人智商都會下降吧。」
說完,他就出門了。
溫姝念傻站在原地,有些費解:他了嗎?跟他了嗎?
賀尊很快把保溫杯拿回來。
溫姝念接過,放在床頭柜上,往前走了一步近他,仰起小臉看著他:「賀尊,不帶你這樣的,我們談了嗎?我怎麼不知道?你追求我了嗎?我同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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