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撥開那的發。

睡的人後腦杓上有一道淺顯的疤痕，不仔細撥開發去看，是無法發現的。

他知道就是這道疤，重擊下造了失憶。

無論如何，凌澈只要一想起重逢後許棠舟完全把他當陌生人的態度，就不想再經歷一次。如果這次許棠舟再把他忘了，他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許棠舟睡夢中若有所。

他翻了個，似乎覺得睡得很不舒服，長就那樣搭在了被子上。

睡底下的一截白皙細腰上，赫然有幾個新鮮指痕，都有些青了。

是他剛才不知死活，到某位沒經歷過初次結合熱的Alpha，之下被掐出來的。

他喏喏啟，發出了一點模糊的聲音。

“……哥哥。”

凌澈聽見了。

第55章

Mist大廈。

與其說是大廈， 不如說是一座充滿科技的溫馨Omega場館。作為一個專門為Omega服務的集團公司，這裡的一切都以糯甜萌為主題， 連地毯都是的。

會議室裡， 許棠舟坐著一朵白的棉花糖布藝椅，從頭到尾都和這裡的主題格格不。

負責人卻對他十分滿意。

“上次找你拍冰淇淋口味廣告，我們線上就對你很在意了。”負責人笑瞇瞇的， “像你這樣的Omega不多見，但是你的外形、信息素都很有多樣，可以說我們合作的話，你會富我們的品牌形象，讓大家知道， 哦，Omega原來也有這樣的。”

作為代言人， 許棠舟的信息素編號確實太過靠後了一點。

但Omega的信息素向來是私， 這一點倒是不會有什麼影響，就算有一天他的信息素編號曝了，如同負責人所說，那也只會富品牌形象而已， 小眾冷門的Omega們會因此更加喜歡這個品牌。

許棠舟本是安靜的坐著，一張冷白皮著幾分疏離。

心裡卻在想， 早上出門前……凌澈的表現好像有一點反常， 有兩次都在他轉頭時到凌澈打量他的目。

果然是因為昨晚的事嗎？

許棠舟扼腕。

負責人完全不知道他在開小差，吹完新代言人的彩虹屁，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還以為對方就是這樣高冷的。好在經紀人黃千在，圓地把馬屁拍了回去，雙方聊得方又融洽。

對於一個新人來說，Msit的價格開得很優渥。

暫時那些容略過未提，對方作為一個國際知名品牌，要求也多。

負責人轉正題：“我們其實有在關注舟舟最近的向，有一點我需要和你們特別說明，合同裡有一條是：代言Mist期間，藝人若有，應當及時告知Mist，否則負違約責任。”

黃千點點頭：“是，這個……”

許棠舟聽到這裡怔住：“不可以談？”

如果想代言Mis，他就不可以談了嗎？

那位負責人笑道：“不要張，我也有追這一期《我們的完旅行》。為此，我們今天一大早就開了臨時急會議，把這個條件特別為你放寬。”

許棠舟：“？？？”

什麼意思？

他聽著怎麼怪怪的。

對方說得很委婉：“如果……許棠舟的如果有意公布，那麼到時候一定會有持續的高曝，許棠舟的形象正面，話題度也很高，這不管對你們、還是對我們都非常有好。所以我們商議後的結果是，代言期間是可以談的，但藝人不能被徹底標記。”

不能被徹底標記？

黃千松一口氣：“網上的解析隨便看看就過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舟舟剛出道，一年應該沒有這個問題。”

負責人說：“這一條以前的代言人的合約裡也有寫，還請諒解。你們也知道，Mist阻斷劑主要面對的消費群是未婚Omega和一部分工作中有特殊需求的Omega。一旦徹底標記了，阻斷劑就沒有作用了，作為Mist的代言人，這一條是得力行的。”

黃千連連稱是。

雙方相談甚歡，馬上就要說合作愉快了。

許棠舟突然開口：“對不起。”

他這句話太過出乎意料，會議室裡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在眾人不解的目中，許棠舟正襟危坐，啟道：“對不起，我不能簽這份合同。”

負責人出驚訝神。

黃千也很意外：“舟舟？！你在說什麼？”

許棠舟又說了一遍：“我不能簽。”

他還要說更的話，黃千已經急了，很抱歉地和大家說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要單獨談談。

所有人都出去以後。

許棠舟才繼續道：“我喜歡凌澈，我想要他標記我，所以我不能簽這份合同。”

他說得很直接。

黃千老臉凝固一瞬間：“……”

這些年輕人真的太耿直了吧，想要被標記什麼的竟然隨隨便便就說出口嗎？

“對不起。”

許棠舟覺得很抱歉。

可不管怎麼樣，不管能不能記起來以前的事，他都清楚知道在夢裡凌澈對他說的那一句“崽崽，你什麼時候才長大”是真的。

再往前，凌澈說的那一句“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每當想起來這句話許棠舟的心就伴著一陣鈍痛，因為延遲分化，當年凌澈甚至都沒聞過他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