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
江東一邊哼唱一邊將歌詞寫下來。
這首軍、歌最早應該出現於1939年,江東提前幾個月讓其出世,並打算將之定為獨立旅的軍、歌。
因為這首歌膾炙人口、易於傳唱,並且歌詞傳達出了中、華民、族抵抗到底的抗戰決心,將之定為獨立旅的軍、歌再合適不過了。
「好像有點抄襲的嫌疑哈……」
「呸呸呸……讀書人的事能抄嗎?借鑒,對借鑒!」
江東喃喃自語。
完整的歌詞寫下來之後他又陷了沉思,後世傳唱最多的是解、放戰爭時期的那個版本。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這首歌最開始是為抗戰而生的,歌詞中表達的也都是保家衛、國的意思。
後來隨著戰爭形勢和國矛盾的變化,歌詞也幾經修改,最終形了江東那個時代老爺們張口便能哼唱幾句的那個版本。
「改!」
如白一樣,江東將會對這首軍、歌進行再創作。
兩個小時后,一篇再創作的歌詞出現在了江東的桌子上。
「嗯,不錯,這樣就誰都挑不出病了!」他十分滿意的點頭。
「小豆子!」
「哎!」
「派人去文工隊把李靜靜過來。」
文工隊這段時間的工作任務也很重,為了不影響歌劇白的排練,江東只李靜靜把曲譜記錄下來。
當李靜靜看到江東新創的歌曲之後再一次出了震驚之,他對旅長的才能佩服的五投地,當即便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大串溢之詞。
「好了,好了。」雖然被人仰慕和誇讚十分舒服,但是目前時間、任務多,江東急忙打斷了李靜靜,
「別大驚小怪的,這種事多發生幾次你就會習慣了。現在咱們辦正事吧,還是老樣子!」
「旅長大才,就算是再來十次八次的我可能也習慣不了。」李靜靜吐了吐舌頭,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這首歌江東在後世聽過無數次,他幾乎是一氣呵的將全曲唱了下來。
這個過程又重複了兩三遍,最後李靜靜終於將軍、歌的旋律完整且準確地記錄了下來。
「會唱了嗎?」江東問道。
「嗯嗯。」李靜靜點頭,
「這首歌比英、雄讚歌都要簡單,只要聽一遍就能唱。」
「好,你回去在文工隊里找幾個人把這首歌練,然後再讓他們到各團去教弟兄們傳唱。我希兩天之後獨立、旅的所有人都會唱這首歌。」
「為什麼這麼急呀?旅長。」
江東淡然一笑,
「因為這是獨立旅的軍、歌!」
李靜靜再次震驚,回過神來之後急忙領命而去。
。
。
從白第一幕開演到第二幕只過去了短短的三天時間。
在這三天里,獨立旅演出白的消息隨著百姓們的走傳到了晉、城周邊的城鎮和鄉村中。看過第一幕的人將之吹得天花墜,功引起了各個階、級的興趣。
第二幕開演的這一天,無數的人從四面八方匯聚到晉、城,將城裡的街道得滿滿當當的,那熱鬧的景象仿若回到了戰前年節之時。
這樣的況江東早有預料,為了維持城中的秩序,他把警衛營全都撒了出去,讓弟兄們控制著城中的大小街道,不給狗之徒任何可乘之機。
下午三點,數萬觀眾開始整齊的場。
看過第一幕的人臉上滿是期待,那些新加的人心中則是充滿了好奇。
有了第一次的組織經驗之後,儘管這一次來的觀眾是上一次的一倍,足足有六萬多人,但獨立旅的戰士們也將他們有序的安排進了校場。
六萬人齊聚一堂,這樣的集、會可謂規模空前。從舞臺上看下去,整個校場上全是人頭,像是無數只螞蟻頂著大腦袋在晃,簡直是集恐懼癥者的噩夢。
黃慧文和文工隊的演員們這兩天每日只睡了四五個小時,他們幾乎是全心的投到了第二幕的排練之中。
躲在舞臺後的演員們看到臺下如此眾多的觀眾,他們差點連下都驚掉了。
人群實在是太多了,這要是出了一點錯,那還不得被數萬人記一輩子,大家的心中都開始犯!怵。
黃慧文此前十分鎮定,但現在看到麻麻的人群也有些張起來,畫著淡妝的額頭已經微微冒起了汗珠。
「啪啪啪……」江東走到舞臺後拍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今天來的人的確有些多,但是你們不能張,一定要將第二幕演好。」
「你們這幾天的辛苦我都看到了,一會登臺只要發揮出排練時的效果就行。」
「有這麼多的觀眾在場,對你們的演技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遇。只要能在這數萬人面前正常的發揮,今後你們的名字將會被晉、城的所有百姓知道,你們會為這個時代的明、星,大明、星。」
「努力吧各位,我看好你們!」
「是!」眾人仍然有些張,回答的聲音參差不齊,氣勢也有點小。
江東在前世是一個人前講話都會哆嗦的主,他知道數萬的觀眾能給演員們帶來多大的力。但是他也只能說幾句鼓勵的話,力還需要演員們自己去克服。
能邁過這道坎的人都將是最優秀的演員!
黃慧文讓演員們聚攏在一起相互鼓勁,這樣的場面看在江東眼裡有些悉,
很像是綠茵場上開賽之前足球隊員一起加油的樣子。
「鐺!」
隨著一聲鑼響,數萬人齊齊安靜,腦袋不由自主的揚起,飽含期待的目盯在舞臺之上。
舞臺上的景象慢慢變化,
還是那佝僂著的背,還是那樸實的笑,唯一不同的是楊父這次過的不再是綠油油的麥苗,而是顆粒飽滿的金黃的麥穗。
「麥子了哦!」觀眾中有人不由自主的嘆。
臺上楊父靜等收的喜悅傳遞到了臺下觀眾的心中,數萬人好像全都置於滾滾的麥浪之中,和楊父一起等待收。
一襲紅的喜兒坐在田埂上,面帶笑意地一針又一針地納著鞋底,不時會抬頭往遠方眺幾眼。
的眼中充滿著等待,像是在等待收,又像是在等待思念的人歸來。
如此恬靜且充滿意的好景象了臺下的觀眾,大家臉上慢慢出了微笑。
正當楊家父沉浸在收的期待中時,另一幕景象出現在了舞臺上。
在進村的道路上,惡地主黃世仁點頭哈腰地帶領著一群穿屎黃軍服的鬼子。
這些鬼子一邊朝村裡走,一邊嬉笑著向道路兩旁的麥田點火。
一片片金黃的麥子頓時被濃煙和烈焰籠罩。
「黃世仁!」
「小鬼子進村了!」
觀眾們見狀恨的牙。
烈火燒到了楊家的田裡,喜兒期待中的收被付之一炬。
「砰砰砰……」
小鬼子開始肆無忌憚的殺人了,他們放肆地大笑著,好像殺的不是人,而是無足輕重的獵。
淚流滿面的喜兒被楊父拖著躲回了家中,近在咫尺的好和希因鬼子的到來徹底破碎。
「麥子……」
「天殺的鬼子!」
人們淚流滿面,男人們咬牙切齒。
黃世仁開始帶著鬼子士兵挨家挨戶的收糧,沈德功和一些反抗的人被他們打得頭破流。
借著鬼子威的黃世仁臉上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急不可耐地踹開了喜兒家的大門,看到哭淚人的喜兒他恬不知恥地吞咽了幾口唾沫。
「花姑娘!」黃世仁連筆帶畫的對鬼子士兵說道。
「喲西!」
楊父看到黃世仁和鬼子士兵臉上那種野般貪婪的表急忙把喜兒護在了後。
觀眾們全都瞪著眼睛大氣不敢,獨立旅的弟兄們把槍握的死死的,有的幾乎就要衝上臺去與鬼子和黃世仁拚命了。
「八嘎!」
兩個鬼子士兵怒罵一聲便著刺刀扎向楊父,兩把雪亮的刺刀從楊父的前捅,又從後背穿出。
「噗!」
楊父噴了一口,極不甘心的躺倒在了泊之中。
「爹爹!」喜兒聲嘶力竭的哭。
「啊!」
「啊!」
……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觀眾們驚訝出聲,他們許多人還沒有親眼見過日本鬼子,對鬼子的暴行也只是聽說而已。
現在臺上的表演讓他們看清楚了鬼子兇惡的臉孔,普通百姓只覺得渾冰涼,一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
「花姑娘,帶走!」
哭喊的喜兒被兩個日本兵強行拖走,小小的院子里只留下死不瞑目的楊父。
在黃世仁家的大院里,喜兒誓死反抗日本指揮,甚至以頭撞牆、以死相協。
無恥的黃世仁再次上線,他趁喜兒不備將之打暈抬進了房間里。
「太君,請!」
「喲西,黃桑你大大的良民是也!」
聽著黃家大院里傳出來的一聲又一聲的慘嚎,村裡的百姓跪在地上指天大喊:
「老天爺呀,你開開眼吧,給我們窮、人一條活路啊!」
「嗚嗚嗚………」
觀眾失聲痛哭,第一幕和第二幕頭有多麼的好,此刻就有多麼的殘酷。
金黃的麥浪、善良的喜兒,一切的好全都慘遭了鬼子和漢的毒手。
「砰!」
獨立旅二團的位置上有一名戰士突然站了起來,他舉起槍便朝臺上的黃世仁扮演者擊。
子彈著「黃世仁」的太飛過,將他頭頂的皮帽子打飛。
突如其來的槍聲把所有人從劇的沉迷之中喚醒,臺上的演員們被這一槍打懵了,一也不敢。
「咔咔……」
剛才開槍的戰士正練地拉槍栓,推進了新一顆子彈。
「快住手!」
這樣的況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所有人都只是愣愣的看著,江東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啊!」
聽到江東的大喊後臺上的演員們如夢初醒般趴到了地上。
舉槍,瞄準,手指緩慢的給扳機施加力。
「砰!」
槍聲再次響起。
臺上的演員們心頭一,急忙四張,生怕自己被擊中。
尤其是黃世仁和日軍指揮的扮演者,他們哆哆嗦嗦的遍了全上下,最後猛吸一口氣,徹底癱了下來。
王慧文眼看到臺下戰士的槍口被一隻手高高抬起,子彈應該是打到了天上。
「啪!」二團的副團長曹彬飛快的下掉了戰士手裡的槍,還狠狠的扇了後者一掌。
江東、謝瑞、何定遠、張勝清等人也沖了過來。
戰士的槍被下掉后他臉上仍滿是怒意,直勾勾看著臺上的眼睛里快要噴出火來。
「啪啪……」江東見狀左右開弓給了戰士兩下。
「旅長,鬼子欺負喜兒,我要殺鬼子!」戰士喃喃說道。
「看清楚了!」江東掰著他的腦袋,
「這是演戲,臺上的人是你的兄弟和戰友,你怎麼可以對自己的戰友開槍?」
「戰友……」戰士獃獃的重複,很顯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江東也不再多說,一把揪起他丟到了何定遠的懷裡,
「給老子拉下去關閉,什麼時候腦子轉過彎來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是!」
何定遠剛才也被嚇出了一冷汗,這要是殺了一個自己人那還了得。
江東又衝到舞臺上去看幾個演員,黃世仁的扮演者頭皮被子彈破,鮮已經流淌到了耳朵和脖頸。
「快帶他去理傷口,今天的演出至此結束,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演員們心有餘悸地點頭,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面對自己人過來的子彈。
「命令下去,下次看演出的時候任何人不準帶槍!」江東惡狠狠地對謝瑞說道。
「明白!」
校場里有六萬多人,剛才的變故只有不到一半的人看到,其餘的人仍然沉浸在歌劇帶來的憤怒之中。
臺上的江東到了四面八方投過來的憤怒的目,儘管他經百戰,但在這樣的目之中也有些不自然。
觀眾的緒必須要有所發泄,不然晉、城今天晚上很可能會混。
江東朝王良招了招手,
「你組織大家發泄一下憤怒的緒,然後再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