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松跟人合伙做的水果生意,家里水果就沒斷過,別的水果商都是撿賣剩的、品相不好或是快壞掉的自己吃,趙青松不一樣。
他要挑好的。
起初還被同行調侃,趙青松皆是一笑而過,久而久之,同行知道趙青松的秉,也就不再開他玩笑。
第二天,趙青松早早去市場接貨,分貨。
栗蓉吃完了早飯,想著帶趙母出去逛逛首都。
趙母之前被趙青松帶著逛過首都最大的供銷社,怕多花錢,揮了揮手:“別折騰了,你先看書吧,老二說你就要期末考了。”
“那行,等我考完試。”栗蓉起初沒想到趙母來幫著帶孩子,當時學忙的一團,等安定好后,才意識到安安這麼小,沒人帶,趙青松怎麼工作?
還好趙青松比想的多,趁早就了趙母過來,等栗蓉想到時,趙青松早把問題解決了。
趙母從鄉下過來,瞧見這麼大一個四合院,放在十多年前,這都得聲兒地主了,問趙青松,這房子是租的還是?
趙青松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說是租的。
趙母逛了一圈四合院,好多間屋子,心疼又咂舌道:“多費錢呀,租那麼大的屋子。”
趙青松隨口道:“等以后接你們到首都住方便,到時候大哥他們來玩兒,也有地方住。”
趙母被親兒子這番話兒得不行,帶起孫子越發盡力。
下午趙青松忙完回家,手里提著一兜兒荔枝,剛到的新貨,拿了不回來。
趙母第一次見著荔枝,問趙青松貴不貴,趙青松說不貴放寬心吃。
趙母吃了幾個,慨:“這玩意兒真好吃,比葡萄還好吃。”
“多吃點,明天還帶,也就是這段時間吃了,荔枝的果季短。”
拇指食指圈起來那麼大點兒的荔枝剝開皮兒全是水靈靈白的,核卻不到半個指甲蓋兒大,一口咬一個,特別甜兒。
栗蓉好久沒見著荔枝了,連著吃了好些個兒,才問趙青松:“這是在外面買的?”
“不是,”趙青松眼里帶著笑意,“南方那邊弄過來的。”
栗蓉一聽就知道是趙青松的生意,而不是在外面買的,前者說明這些荔枝不花多錢,后者就是要花很多錢。
畢竟這東西,栗蓉想也知道要賣到什麼價。
雖然不差那點兒水果錢,但這樣金貴的水果,可以吃點兒。
于是栗蓉毫不客氣道,“明天還有的話,多拿些,我吃。”
“不知道明天有沒有,這玩意兒運過來廢了不力氣,容易壞。”
栗蓉點頭,想也知道,在這個冷鏈運輸不發達的年代,像荔枝這樣氣的水果,運過來想要保持新鮮,的確困難。
小家伙在旁邊吃荔枝,塞得雙腮鼓鼓囊囊的,手里還在剝著荔枝......
栗蓉倒吸一口氣,看地上的皮兒,小家伙趁著他們說話吃了不了,急忙把荔枝收起來:“別吃那麼多,容易上火兒!”
想了想,連小家伙手上的荔枝也拿走。
安安坐在地上仰頭看著栗蓉,跟栗蓉大眼瞪小眼。
十秒鐘后,安安眼睛一閉,一張,嚎了起來。
栗蓉腦袋疼,瞪了眼趙青松:“快管管你兒子。”
也不知道小家伙像誰,沒穿越前雖然是個水果離不開水果,但也不像小家伙那麼鬧人。
趙青松無奈,他也管不了啊,看了眼還在嚎的親兒子,他敢打賭,再不哄住,趙母馬上就要進來了,到時候趙母肯定給小家伙吃。
他試探說了句:“要不給他吃最后一個兒?”
栗蓉抿:“不行,看他都吃多了。”
小家伙嚎了半天,發現沒有人哄他,嗒嗒地掙開一只眼看著栗蓉,對上栗蓉看好戲的目,吸了吸鼻子,挪到栗蓉邊兒:“媽媽,吃,最后一個。”
在家里,有趙母幫看著安安,加上安安乖得不會主打擾媽媽學習,栗蓉復習的效率極高。
考試前一天,栗蓉才回到學校。
一直住到考完試。
寢室里,除了栗蓉和沈若寧是首都有地方住的,其他人都是外省的,哦,不對,許靜也算是首都的,只是家偏遠,在首都邊兒上。
別人收拾行李,栗蓉只需要整理好床鋪,避免假期過去留塵。
吳艷紅問栗蓉:“你買火車票了嗎?”
“不買啊,我住首都。”
吳艷紅尷尬地笑了:“我以為你們就是在首都上學住,等放假了回家去呢。”
栗蓉經常不在寢室過夜,室友都知道栗蓉丈夫陪來首都,在外面租了房子,也只有吳艷紅會不經大腦地說出這種話了。
吳艷紅也發覺自己說的不對了,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問旁邊床的許靜:“許靜,你的票啥時候啊?”
“后天。”
“哎,真可惜,我的是明天,要是你的也是明天,那我們就可以一起去火車站了。”
許靜沒再答話,吳艷紅自覺沒趣也不繼續說話了。
沈若寧也是不需要收拾什麼,很快就弄好了,坐到栗蓉床邊的桌子:“栗蓉,就要放假了,你家在哪里啊?到時候我去找你玩兒唄?”
栗蓉把家里地址說了,沈若寧還特意拿筆記了下來,還寫下了自家的電話。
栗蓉看著那幾個數字笑笑:“我家又沒有電話,用不著這個吧?”
“你家附近有供銷點吧?現在的供銷點都有電話,你沒事打給我聊聊天就行了。”
沈若寧的臉在床桿兒上,問栗蓉:“你假期有什麼事要做嗎?”
“還好,帶安安吧。”
“那你能不能幫我做一條子呀?”沈若寧咬,“下個月就是我生日了,我想穿漂亮點兒,額,也不用多漂亮,你做的就行。”
栗蓉訝異地看了一眼,一直以為沈若寧已經放棄讓做服的想法了,現在看來,是從開學憋到了放假?
輕輕笑了:“可以啊,等下我給你量尺寸。”
“栗蓉,你對若寧真好啊。”吳艷紅看著這邊,很是羨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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