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

姜黎上了封九辭。

想，封九辭跟封司夜一起長大，他應該多多知道點封司夜的況。

“我哥的病？”

“嗯。”

“……”

封九辭撓撓頭，陷回憶，“我哥這個況已經好多年了，我想想啊，至今得有十四五年了吧，那會兒我還是只顧玩的年紀，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我哥這人從小就年老，他小時候就不說話，所以等我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對異過敏了。”

姜黎看封九辭的表頓時一言難盡。

封九辭也有些心虛，他著鼻子，小聲說，“后來我也問他，但他就是個悶葫蘆，什麼都不肯跟我說。”

這一點姜黎認同。

線索到這兒就斷了。

連封九辭都不知道他上發生了什麼，別人恐怕就更不清楚了。

姜黎嘆口氣。

但沒放棄，而是把這件事默默地放在了心上。

……

臨近中秋。

中秋節放假的前一天，姜黎就給姜笙打了電話，問中秋的時候要不要回老家過節，得知要帶三小只回老家，姜笙不由得愣了一下。

“小寒也回去嗎？”

“嗯，他要跟和糖糖在一起。”

“那……姐夫跟你一起回去嗎？”

“他不回。”姜黎笑著說，“中秋節，他要跟他家里人一起過節。”

“咦，那他竟然同意你帶小寒走？”

姜黎直背脊，一臉驕傲，“小寒自己選的。”

“那我跟你一起回家。”

“好，明天早上我去你們學校接你。”

“好。”

次日一大早，姜黎就開車帶著三小只去了江大，遠遠地就看到姜笙站在江大門口，一個長相帥氣的男孩子正跟說話。

姜黎把車子停在邊，降下車窗。

“小笙。”

“姐！”

姜笙跟男孩道別之后，坐到了副駕駛，系上安全帶，把手里的甜品零食和水遞給三小只，眨眨眼，好聽話張就來，“謝謝小姨，小姨你比上次見面又漂亮了呢。”

“真的嗎？”姜笙故意逗，“可能是因為小姨今天化了妝，覺得小姨化妝比較漂亮嗎？”

“不！”

小家伙咧著笑，“小姨化妝的時候是玉面桃花，不化妝的時候是清水芙蓉，各有各的，也分辨不出哪個更，不過每次看到小姨，都發現小姨比上一次見面更了。”

“……”

姜笙捂著心臟，小臉紅撲撲的，忍不住跟姜黎說，“姐，他好會啊，他這麼甜，誰能招架得住啊。”

糖糖嘿嘿一笑，“小姨，哥哥在兒園已經有小生給他塞糖果巧克力了，不過每次哥哥都會拿給糖糖吃。”

“……”

姜黎和姜笙對視一眼，同時看出對方眼底的無奈。

想起剛才大學門口的男孩，姜黎笑著打趣，“了？”

“沒有，剛才那個是一個學長。”姜笙吐槽道，“每天有背不完的法律知識，哪有時間談啊，有那時間還不如躺寢室里睡一覺。”

“學業很忙嗎？”

“忙，好在是我自己喜歡的專業，要不然痛苦死了。”

姜黎輕笑。

時隔幾年，小笙卻一點都沒變。

還是喜歡在面前撒。

姜黎覺得這樣很好。

“對了，姐你知不知道傅大哥今天也回鎮上啊。”

“子默哥？”

姜黎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一看就知道你今天沒看過手機。”姜笙晃晃手機，“傅大哥發朋友圈了，這會兒應該也在路上呢。”

姜黎有些意外。

今天是中秋節。

他有時間也應該回京城跟他父母一起過節吧，怎麼會這個時候回清泉鎮？

難道是工作上的事？

姜黎沒有多想。

駕車上了高速。

因為放假的緣故，高速上車子很多，姜黎把車速控制在八九十碼，經過一座橋的時候，車突然猛然一震。

然后車子不控制地向一側傾斜。

姜黎嚇了一跳。

“吱——”

慌忙踩了剎車，把車子停在應急車道上。

三小只和姜笙也嚇了一跳，“姐，怎麼了？”

“好像胎了，你們在車里別，我下去看看。”

“……”

姜黎也沒經歷過這種事，心臟砰砰跳，先把車子打了雙閃，然后看著后視鏡，看到后方沒車，瞅準時機下車，下車后立馬從后備箱找出三腳架，擺放在車子后方約一百五十米。

放好三腳架，趕小跑回來，讓姜笙和三小只都出來，幾人站在護欄外，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媽咪，現在怎麼辦啊？”

一輛輛車呼嘯而過，帶起的罡風吹得頭發狂飛。

姜黎有些心慌，但不敢表現出來，怕三小只跟著一起慌，偏偏又不會換車胎，就算會換車胎，在高速上換車胎也是很危險的。

姜黎無奈，“報警吧。”

“不用報了，傅大哥幫我們報過了。”

“子默哥？”

“嗯。”姜笙說，“剛才你去放三腳架的時候我正跟傅大哥聊天呢，傅大哥知道我們車胎了，叮囑我千萬不要讓你去換胎，他讓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他已經報警，高速路上的警察馬上就到了。”

“好。”

警察來得很快，不到五分鐘就到了現場，警察到后，姜黎松口氣，警察對姜黎急理方式表示了贊同，然后就拉起了警戒線。

讓姜黎簽署了幾個東西之后，就讓姜黎開了后備箱，拿出備用車胎和應急工，開始給車子換胎。

胎還沒換好，傅子默就到了。

他把車停在姜黎車子的前方，急匆匆地下車，邁著長趕了過來。

“沒事吧？”

“沒事沒事，多虧了你幫忙報警。”

“……”

傅子默看了眼姜黎開的那輛小長安，眉頭幾乎打結，“封司夜就讓你開這種車？”

“不是不是。”

姜黎替封司夜說話，“他那些豪車我開著不順手，就開這輛回來了，也怪我，上高速之前應該去測測胎什麼的。”

傅子默心里憋著氣。

嚇得臉都白了，竟然還替封司夜說話，生怕他責怪封司夜一樣。

好在人沒事。

傅子默抿了抿，“別站著了，帶著孩子坐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