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黎被問懵了，下意識扭頭看封司夜，就看到封司夜的目落在的小腹上，眼神幽深不見底。

姜黎臉一紅，立馬用睡遮住小腹，“你別瞎說，沒懷。”

封司夜覺得不一定。

如果他沒記錯，他和姜黎已經同居三十二天了，他們同居第二天晚上就那樣那樣了，按照他知道的時間算，姜黎也整整三十天沒來過親戚了。

這一個月來。

他們偶爾會避孕，但更多的時候，他一著急就忘記做措施了。

封司夜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他登時站不住了，“你先洗澡，我出去買個測紙測一測。”

姜黎趕拉住他，“大半夜的你上哪兒買……不用買，我真沒懷孕。”

“你怎麼知道？”封司夜倏然看向，“你吃避孕藥了？”

“沒有。”

姜黎說，“我經期一直不正常，經常會延后，有時候忙起來一兩個月來一次都是常有的事。”

封司夜還是不放心。

他聽說懷孕前三個月是危險期，萬一真懷上了他們沒放在心上，做運的時候傷到孩子怎麼辦。

不確定一下，他哪敢姜姜。

封司夜覺得這事兒已經刻不容緩了，他把自己的睡塞進懷里，“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不行，我心里有事睡不著。”

“……”

姜黎很快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清楚懷孕的幾率不大，奈何封司夜不聽。

算了。

由他去吧。

姜黎去衛生間洗了澡洗了頭發，不是個多致的人，洗得很快，最多不超過十五分鐘，結果打開浴室門的時候嚇了一跳。

封司夜跟個門神似的杵在那兒，手里拿著一個驗孕棒。

“沒事吧。”

封司夜立馬摟住的腰，他盯著的小腹，“沒嚇到吧。”

“……”

姜黎都無語了。

還沒測呢，搞得好像已經懷上了似的。

“我真沒……”

“測測才知道，你趕進去測測。”

“……”

姜黎都無奈了。

為了讓他死心，只好拿著驗孕棒進了衛生間，磨砂的玻璃門能約看到人的影子，關上門，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在門上。

封司夜在外面喊，“上面有說明書。”

“知道了。”

姜黎打開包裝盒，拿出驗孕棒，五分鐘后，拿著驗孕棒打開衛生間的房門。

一直趴在門邊聽靜又不敢催的封司夜差點撞到上，他趕抓住門框穩住，“怎麼樣怎麼樣，懷了嗎？”

“自己看。”

姜黎把驗孕棒給他，就繞開他躺床上去了。

封司夜呆呆地看著驗孕棒上的一條紅杠杠，有點懵，剛才藥店的醫師怎麼跟他說的來著，一條杠是懷孕，還是兩條杠是懷孕來著？

封司夜馬上就要去衛生間。

“哎，你干嘛？”

“去垃圾桶翻說明。”

“……”

姜黎角了，“不用翻了，一條杠是沒懷。”

“沒懷？”

“嗯。”

“……”

封司夜盯著驗孕棒，表有些茫然，一瞬間，他表復雜極了，自己都分不清是有些憾，還是松了口氣。

懷三小只的時候，他沒有陪在姜黎邊，所以心里，他很想再要個孩子，陪產檢，陪建檔，陪經歷一切懷孕中會遇到的甜負擔。

但……

他和姜黎剛同居不久，他又想多有一些二人世界的時間，平時三小只就已經占據他們很多時間了，再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娃娃，姜黎能分給他的時間就更了。

因此。

知道姜黎沒懷孕，他心很是復雜。

封司夜默默地去衛生間沖了個澡，然后掀開被子躺到床上，他面無表，也不說話，姜黎很快發現他緒不對。

推推他，“我沒懷孕你不高興啊？”

“不是。”

“明明就是不高興了。”姜黎也有些不高興了，封司夜的臉，“已經有三小只了你還不滿足啊，你們豪門是不是都喜歡多子多孫。我丑話說在前面啊，我不會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的。”

“你想哪去了，我是不高興，但不是沖你。”

“哦？”

封司夜有些難以啟齒，“我是在質疑自己。”

姜黎懵了，“你質疑自己什麼？”

“……”

封司夜沉默好半天才繃著臉開口，“四年前，咱們就一次，你就懷上了三小只。但最近這一個月，我這麼賣力，你肚子怎麼一點靜都沒有？”

姜黎瞪眼。

封司夜沒注意的表，他神嚴肅，目閃躲，半晌后，他咬咬牙，似乎做了某種艱難的決定。

“姜姜。”

“啊？”

“你說……我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

“是不是最近這幾年我應酬太多，煙喝酒太頻繁，影響了……不行，我明天就預約男科去做檢查，如果真有病……”

他艱難地說，“如果真有病，就早發現早治療。”

“……”

姜黎默默吸口氣。

就他這如狼似虎的，怎麼可能有病！

姜黎捧住他的臉，試圖打消他這個瘋狂的念頭，“別懷疑自己，你不可能有病的，有病的是我。”

“你別安我……”

“我不是安你，問題可能真出在我上。”姜黎突然想起一件事，“四年前我墜江，應該是傷了本。而且后來我生三小只的時候大出，子宮應該也到一定的損傷。三小只出生之后，我經期就一直不正常。”

姜黎越想越覺得是的問題，“這樣吧，周末的時候我約個婦科去做個檢查。”

“……”

不知為何，封司夜能接自己有病。

但聽到姜黎這麼語氣平靜的說可能是有問題的時候……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呼吸都變得沉痛起來。

他突然握住姜黎的手，“不查了。”

“啊？”

“有三小只就很好了，要那麼多孩子干什麼，影響我們過二人世界。”

“……”

封司夜摟著姜黎平躺下來。

他猶豫了一下，手指輕輕勾起睡的松腰，姜黎渾一僵，正要提醒他明天還要上班，就覺他的大手落在的小腹上。

那里。

有一條猙獰的豎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