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是的底線。

誰不喜歡他媽咪，他就不喜歡誰。

不管對方是誰。

從這一刻開始，封夫人已經和封婷婷一樣，被拉黑名單了。

他看向封司夜。

“你媽不喜歡我媽咪，你打算怎麼做？”

“是，我是我。”

質問，“你確定不會因為你媽的態度，對我媽咪的態度有所改變？”

“確定，不會。”

“……”

半信半疑。

“你確定？那是你媽。”

“我很確定。”

想了想，“如果我是你，我長大到了談的年齡，我媽咪反對我和朋友在一起的話，我肯定不會喜歡對方了。”

“……”

封司夜側眸看他一眼，“看不出你還有當媽寶男的潛質。”

撇，“我媽咪講道理明是非，不會無緣無故干涉我的事，如果真的干涉了，只能說明對方確實跟我不合適。”

說著。

他又補了個刀，“你媽看上去并不是這樣。”

“……”

紅燈變綠。

封司夜再次踩了油門，他又瞥了小家伙一眼，“說話就說話，別人攻擊。”

“哼。”

抬著下，“無所謂，我媽咪不需要你們喜歡。”

封司夜好氣又好笑，“我喜歡你媽咪。”

小家伙認真地問出那個世紀難題，“你媽媽跟我媽咪同時掉進水里你救誰？”

“姜姜。”

“真的？”

封司夜點頭，“不會游泳。”

“……”

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他又問，“那如果以后你跟我媽咪結婚了，們婆媳倆吵架你怎麼辦？”

“我不會給們這個機會。”

“什麼意思？”

“沒人規定婆媳一定要住一起，也沒有法律規定婆媳一定要見面，我名下房子很多，不會讓們住一起，給們制造矛盾的機會。”

小家伙不死心，繼續問，“總有逢年過節聚在一起的時候吧。”

“也沒人規定逢年過節一定要聚一起。”封司夜說得理所當然，“逢年過節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

小家伙呆住。

這……

貌似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臉緩和一些，“我媽咪我了解，肯定不會主找你媽媽的麻煩，但你媽媽兇起來連你都打，主找我媽咪麻煩怎麼辦？”

封司夜眸子一閃，“那……我就給制造麻煩，讓無暇分。”

……

姜黎是晚上八點到家的。

早上出發，中午跟爸媽在老家吃了午飯，午飯后又睡了個午覺，等天沒有那麼熱了才回程。

到小區的時候，在小區外隨便吃了點東西。

在服務區的時候給封司夜打了電話，讓他和孩子先吃晚飯，不用等。

八點十分。

姜黎準時抵達樓上。

孩子都在隔壁，姜黎沒回家，直接按響了封司夜家的門鈴。

“叮咚！叮咚！”

幾秒后。

房門被打開。

姜黎抬頭，過走廊明亮的芒，一眼對上封司夜那張通紅腫脹又布滿紅疹的臉。

“嚯！”

姜黎渾猛然一個哆嗦，下意識地退后兩步，臉發白，沖著封司夜大吼一聲，“急急如律令，邪祟鬼怪退退退！”

“……”

封司夜面無表。

兩人就這麼一個站在門里，一個站在門外，隔著短短的距離，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空氣仿佛凝結。

一秒。

兩秒。

五秒鐘之后……

姜黎陡然意識到什麼，錯愕地瞪大眼睛，看著封司夜，，試探地喊了一聲，“封司夜？”

“呵！”

“……”

這冰冷的聲線，確定是他沒錯了。

姜黎完全不敢相信，吞了口口水，“你，你怎麼變這樣了？”

“過敏。”

“……”

這是姜黎第一次看到過敏的封司夜。

一直都知道封司夜有異過敏癥，他也確實沒有跟和糖糖之外的異有過肢接，甚至有一段時間，懷疑封司夜的過敏癥是不是真是存在。

這一刻。

為之前片刻的懷疑道歉。

眼神復雜的盯著封司夜。

他渾的皮都腫著，所以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時大了一個號，有服蓋著還看不真切，但那張臉……真的是重災區。

似乎是不住皮的瘙，他臉上有被抓過的痕跡，被抓的地方紅腫的更厲害，臉上的紅疹連一片，五被一團，平時凌厲的眼睛更是腫了只剩一條。

姜黎默默抓了包包鏈條，“那個……你沒事吧？”

“……”

封司夜沒說話，但表很不爽。

似乎在無聲質問，他看上去像沒事的樣子嗎？

他那張面癱臉本來就看不出緒，這會兒腫的五都變形了，就更看不出來了，姜黎有些不忍直視，“要去醫院嗎，過敏可大可小，我送你去醫院吧？”

“吃過藥了。”

看著他那張臉，默默詢問，“那你的臉……咳，我的意思是說，你這況好像嚴重的，可能吃藥效果不太好，不行還是去醫院吧。”

“管用。”

“啊？”

“已經好多了。”

“……”

姜黎驚悚。

所以現在看到的樣子，還是“好多了”之后的模樣？

那之前呢。

是不是更慘不忍睹？

姜黎默了，“真不用去醫院？”

“不去，丟臉！”

“……”

姜黎噎了一下默默補充，“我覺得你完全不用擔心這個，你頂著這張臉去醫院，絕對沒人能認出你的。”

這回到封司夜沉默了。

他定定地看著姜黎，默默抿了。

“那個……你在看我嗎？”

“不然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沒睜眼。”

“……”

相識以來。

這是封司夜第一次不想跟姜黎說話。

他側開，“進來吧。”

“我就不進去了吧，時間不早了，我把和糖糖喊回家睡覺了。”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問問小寒，看看他要不要去隔壁。”

“……”

封司夜聽出了姜黎的潛臺詞。

……

是怕他這張臉嚇到三個孩子啊！

封司夜覺自己的心臟被扎了一刀，鮮飛濺而出。

他吸口氣，再次重復，“你進來！”

“我進去干嘛？”

封司夜忍無可忍，“我在生病，九辭不在家，家里就我一個男人，你作為我朋友，唯一不會讓我過敏的人，難道不該留下來照顧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