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黎輕輕嘆口氣。

“好了好了，別說我了，我現在事業上升期，才不要談什麼呢，男人都是功路上的絆腳石。”

姜黎似笑非笑地斜睨，“你確定？”

“呃，原諒我表達有誤，大佬肯定不是你功路上的絆腳石，他肯定是你功路上的基石。”

“……”

小臺上。

封司夜確定推拉門關得嚴嚴實實之后，他才從江煜辰遞過來的煙盒里了煙出來，江煜辰狗地幫他把煙點上。

封司夜瞥他一眼，“有話跟我說？”

“舅舅英明。”

“拍馬屁。”封司夜指尖夾著煙吸了一口，吐出口煙圈，“說吧。”

“這次我看到姜姜，覺對你的態度好像比之前自然點。”之前舅舅對姜姜也很熱絡，但姜姜那時候明顯有些尷尬。

“對，說要好好跟我談。”

“……”

盡管已經猜到，但聽到這個事實，江煜辰心里還是有些難，他重重吸了口煙，煙霧在肺里燒灼著，他苦笑一聲，“我就知道……”

“煜辰，長痛不如短痛。”

“我知道。”江煜辰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嘆氣道，“如果不是認清現實了，我早就搬到姜姜家旁邊，做你們的電燈泡了。”

“……”

江煜辰心里有些難，他扭頭問封司夜，“有酒嗎？”

“這里是醫院。”

“……”

江煜辰又嘆口氣，他又猛吸了口煙，“其實我不是輸給你，我是輸給姜姜了……這兩年多，但凡有一丟丟喜歡我，我也不會放棄的。”

“我知道。”

江煜辰眼圈又紅了，他哽咽說，“舅舅，你以后一定要對姜姜好，遇到你之前，是真的打算帶著兩個孩子過一輩子，再也不找男朋友的。能下定決心是一件特別不容易的事，所以，你千萬不能辜負啊。”

“我不會。”

江煜辰掉眼淚，終于說到正題上，“我今天來探姜姜是其一，還有另一件事，我聽說小姨被你關到云澤特訓學校了？”

“嗯。”

“上次周家的晚宴之后，小姨給我打過一次電話，把姜姜說得很不堪，我替姜姜說了幾句話，還說我鬼迷心竅……小姨還說，外婆也很不喜歡姜姜。”

“那是們的事。”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江煜辰認真地看著他，“外婆是你親生母親，你對的了解應該比我多，外婆……以前的手段我也是聽說過的，這次小姨又因為姜姜的事被你扔進特訓學校，如果外婆以前是不喜歡姜姜，現在肯定就是恨了。”

見他不說話，江煜辰沉眸說，“外婆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你不覺得這次的事太湊巧了嗎？”

“我在查。”

江煜辰問他，“如果是外婆做的，你會怎麼辦？”

“……”

封司夜眸微寒，他碾滅煙頭，“人是我自己選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親人也不行。”

“那你會怎麼做？”

“有天敵。”

舅甥倆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得到保證，江煜辰放心了，失的難又涌了上來，江煜辰眼眶灼熱，“舅舅，你要保護不好，我會跟你搶人的。”

“你搶不過。”

這話好扎心。

江煜辰抹了把眼淚，“舅舅，你的肩膀能不能借我靠一靠？”

“……”

封司夜扭頭，就發現江煜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滿臉眼淚了，他角狠狠一。

他就不明白了。

都是被爺爺一起帶大的，生活環境也一模一樣，他和九辭都是寧愿流也不流淚的，怎麼江煜辰就這麼哭。

他突然想到江煜辰的父親。

江煜辰的父親是個作家。

準確地說，他是個非常的作家，他擅長寫故事，每次寫到的地方，好像都會躲在他大姐懷里嚶嚶地哭。

哦。

不只是寫故事的時候會哭，聽到一些的故事，同樣也會哭得不能自已。

但……

江煜辰不是他父親帶大的，竟然也會影響嗎！

傳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心中這樣想，看到江煜辰眼睛紅得像小兔子，他到底是心了，他默默矮了矮肩膀，下一秒，江煜辰兩手拉著他，趴在他肩頭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封司夜，“……”

……

拾憶。

封九辭今天組局，讓幾個兄弟都來拾憶喝酒，封九辭的朋友都是私底下玩得比較開的富二代，今天封司夜不在，不用擔心那些不長眼的人故意勾引他讓他過敏，所以封九辭把拾憶漂亮的公關都了過來。

清一都是白貌大長的類型。

他端著紅酒，吊兒郎當地靠在沙發上，看著穿著清涼站一排的公關，嘖嘖有聲，“這樣的才配人嘛。”

“哼！”

封九辭旁邊的年輕孩嗔怪地瞪他一眼，酸溜溜地說，“九哥，你怎麼跟那些普通男人一樣淺啊。”

“我就是個大俗人。”

“才不是呢，九哥你是我見過最有味道的男人。”

“味道？”封九辭抬手用力聞了聞，玩笑道，“我怎麼沒聞到上有什麼味道。”

“九哥你笑話人。”

封九辭哈哈大笑。

笑過之后，他喝了口酒，拍拍孩的肩膀，“佳藝，這里烏煙瘴氣的，不是你這種乖乖應該來的地方，讓你哥送你回去。”

“不要，我要跟你們一起玩。”

封九辭翹著二郎，似笑非笑，“我們要玩人，你也要在旁邊看著？”

“九哥……”

封九辭還在笑，聲音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乖，快回去。”

“……”

林佳藝委屈地紅了眼圈，跺跺腳生氣地走了。

林佳藝是封九辭朋友林錚的妹妹，年輕漂亮，對封九辭的心思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

但很可惜。

兔子不吃窩邊草。

封九辭知道什麼人能玩，什麼人不能，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對林佳藝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

“阿錚，不送送？”

林錚對這個妹妹有些無力，他嘆口氣站起來，“我送回去再來。”

“好。”

在場就林佳藝一個豪門千金，一走，剩下的男人們放開了很多，一人摟著一個公關笑鬧了起來。

封九辭也摟了個姑娘。

姑娘躲進他懷里，封九辭聞到上過于濃郁的香水味，封九辭差點嗆死。

冷不丁的。

他想起了安琪。

昨天在醫院照顧，那姑娘上只有一子淡淡的沐浴清香，很清淡的香味，聞起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