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哥,你工作應該很忙吧,怎麼突然回清水鎮了?”
傅子默看了眼邊的封司夜,輕笑,“封先生這樣的大忙人都能時間陪你回家,我當然也有時間。”
“……”
這話姜黎沒法接。
傅子默看向姜黎的時候,眸已經恢復了溫。
“前幾年回來過一趟,村里的人說你和姜叔他們去市里讀書了,沒找到你,就回京城了。這幾年幾次想回來看看,一直沒出空來,這次剛好有事要去江城,想著距離這兒也不遠,就回來看看。姜叔說你現在在江城發展,我還跟姜叔要了小笙的電話號碼,想著到江城聯系小笙再找你,給你一個驚喜。”
恰好今天回來了。
姜黎有些高興,“趕巧了。”
“是啊。”傅子默笑容溫和,“緣分。”
“呵。”
封司夜著手里的玻璃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跟別人孩子的媽有緣分?孽緣吧。”
“……”
這人說話怎麼帶刺呢。
姜黎暗瞪他一眼,“你別胡說八道行不行。”
封司夜冷了眼,“你護著他?”
“我跟子默哥做了五年鄰居,小時候他一直像大哥哥一樣照顧我,輔導我做功課,還會揍那些欺負我的小男孩。”
“哦。”封司夜怪氣,“青梅竹馬,英雄救,一段佳話啊。”
“……”
這人腦子有什麼大病吧。
十年前傅子默就離開清水鎮了,那時候才十四歲。
被小男孩欺負的時候才九歲,那時候傅子默剛來清水鎮不久。英雄救?誰管一個九歲還沒發育的小屁孩人?
還佳話!
簡直是侮辱和傅子默的革命誼。
“封司夜!”
“我吃醋,不行?”
“……”
這這麼坦然地說自己吃醋,反而把姜黎給整不會了。
眼神詭異地看著封司夜,張張想說什麼,看到院子里的父親和孩子,到底把話咽了下去。
“子默哥去江城是出差嗎?”
“算是。”傅子默笑著說,“打算在江城開分公司,我先來探探路。”
姜黎驚喜,“那你以后豈不是要經常在江城?”
“嗯。”見眼睛亮亮的,傅子默跟著笑起來,“如果順利,以后的工作重心會放在江城。”
“那太好了。”
“……”
相比姜黎的開心,封司夜的危機立馬升了起來,他冷冷掃了眼傅子默,“傅先生是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嗎?”
“封先生自己的公司開得滿世界都是,怎麼,只許你發展事業,不許別人擴大商業版圖?”
“當然可以,只是傅先生在江城沒有基,想做生意恐怕有些難度。”
“是嗎。”傅子默笑著說,“我這人就喜歡挑戰難度。”
“那我拭目以待。”
兩人對視一眼之后,迅速別開,再一次把天聊死了。
“……”
姜黎頗為頭疼地額角,只能盡力調節氣氛,“子默哥,你什麼時候去江城啊?”
“明天一早。”
“是有事還沒辦完嗎?”
“嗯。”
“那我們就不能同行了。”姜黎有些憾,“我們下午就要出發回江城了。”
“沒事。”傅子默安,“以后日子還長。”
“子默哥,你明天到江城跟我說,我請你吃餃子和湯圓。”
傅子默笑容加深。
“這麼多年,難為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餃子湯圓。”
“當然記得,你和傅爺爺傅在清水鎮待了五年,其中有四年大年三十和元宵節咱們兩家都是一起過的。我記得你喜歡吃白菜豬餡的餃子,黑芝麻餡兒的湯圓。”
兩人想起小時候的事,相視一笑。
這一笑。
十年來的距離和生疏一下子全沒了,姜黎跟他開玩笑,“就是不知道你現在這麼忙,有沒有空去我家吃飯。”
傅子默跟著笑,“再忙飯也是要吃的。”
“那我可得抱你這個財神爺的大了。”
“我的榮幸。”
“……”
見兩人有說有笑,封司夜臉冷沉冷沉的,他“蹭”的一下從板凳上起,端著水杯就去了院子。
姜黎笑容一僵。
傅子默似笑非笑,“封先生脾氣好像不太好啊。”
姜黎點頭表示贊同。
何止是脾氣不好,翻臉比翻書還快好嗎。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
這個姜黎沒法回答。
總不能說他們是在床上見的第一面吧,目閃躲,含糊不清地說,“唔……我二十歲生日那天巧遇到的。”
看表不自然,傅子默的沒有繼續追問。
……
院子里。
封九辭見封司夜沉著臉出來了,再看看堂屋門口談笑風生的傅子默和姜黎,他趕小跑過來,“哥,你怎麼出來了啊。那個傅子默看姜姜的眼神明顯不對,你這樣不是給他們兩個制造機會嗎!”
“……”
封司夜手里的杯子幾乎碎,“不出來在屋里聽他們倆回憶過去嗎。”
封九辭捂臉。
“哥,我的親哥,你這個時候賭什麼氣,你這樣是追不到老婆的啊,現在的孩子都喜歡溫型的。”
封司夜沉著臉,“我不是那種類型,也變不那樣。”
“我知道,我不是讓你改,就是……咱不能給敵人制造機會啊。那個傅子默是姜姜的青梅竹馬不假,但你是孩子的爸爸啊。你們中間有三個孩子,而且現在姜姜的爸爸和妹妹都是認可你的,這個優勢是那個傅子默拍馬也趕不上的。”
“……”
封司夜不但沒被安到,臉反而更難看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有孩子,我對上傅子默沒有任何優勢?”
“呸呸呸,這是什麼鬼話,那個傅子默怎麼可能比得上你。”封九辭義正言辭,“哥你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這一點不接任何反駁。”
“那怎麼不搭理我,跟那個傅子默聊的那麼高興!”
“……”
封九辭訕笑,“我剛才的話,僅代表我個人觀點。”
“……”
封司夜皺眉看向傅子默。
皮冷白。
典型的小白臉。
孩子都喜歡這種類型的?
什麼見鬼的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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