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心幽驚恐地睜大雙目,蘇年年邊笑意加大。
煞有其事地開口:“的傷口幾乎貫穿整個肩膀,你們現在將箭從原路拔出來,箭尖尾部那樣寬大,定會再次割傷妹妹肩膀里的。”
“可是……”太醫蹙眉,遲疑道:“若將箭從后肩引出,就將后肩的傷口撕大了。”
蘇年年指著蘇心幽的后背:“傷得這麼重,箭尖都從后面冒出來了,跟貫穿還有什麼區別?”
道:“我是姐姐,難道還會害不?”
蘇心幽咬著下。
知道,蘇年年肯定不會這麼好心,可是挑不出話里的病……
蘇年年拍了拍手,指揮旁邊的幾個宮:“你去打盆熱水,你去找長點結實的線。”
“姐姐……我不怕疼。”
榻上可憐的小白蓮聲如蚊鳴,蘇年年一聽,眉當即一豎。
“你就別逞強了,小時候你摔個跟頭都要哭上三天。”認真地給蘇心幽比劃,實則忽悠太子:“雖然箭尖從后面拔出,可能會把后肩的皮再扯開一點,但是它是這樣出來的,沒有原先那個法子痛。”
蘇心幽擔心破壞皮,會增加留疤的風險,忙抓著蕭延搖頭:“殿下,我真的不怕疼,我怕的是……”
“心幽,你別說了。”蕭延打斷了,越想越覺得蘇年年剛才說的合理,“你為了救本宮,已經了這種苦,本宮怎麼能讓你再多一分疼?”
幾個太醫見太子都認可了,便沒再反駁。
宮拿著蘇年年要的東西回來,遞到手里。
蘇年年道:“請太子殿下和諸位太醫回避,留幾個宮便可。”
聞言,蘇心幽幾乎是用盡全力氣握住蕭延的袖擺,淚水隨著搖頭的作甩出,落在枕邊。
蕭延抿了抿,有些不忍。
旁邊,清亮的聲音響起:“殿下,我要將的上下去,在場若有男子,不太方便,傳出去不太好聽。”
蕭延想著蘇年年是蘇心幽的姐姐,好像醫也不賴的樣子,便放心地頷首,安道:“別怕,本宮就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放下蘇心幽的手,退到帳外。
蘇心幽臉上委屈盡斂,立即惡狠狠地看著榻邊滿面笑容的蘇年年。
“蘇年年,你要是敢手腳,我不會放過你!”
幾個宮聞言低下頭,面復雜。
這個蘇三小姐,好像是很會偽裝的人。
方才殿下說,要將娶進東宮做太子妃。要真是這樣,宮人們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蘇年年仍舊披著蕭晏辭的黑披風,滿不在乎地將手中的線繞了幾個圈,打結。
“把的服剝下來。”冷聲吩咐。
“蘇年年!你聽到我說話沒有!”蘇心幽簡直要崩潰了。
蘇年年到底是什麼時候會的醫,竟然讓整個太醫院的人,乃至太子都對的話如此信服?
殊不知,蘇年年那次進宮,看面相就將皇帝的病說了個七七八八的事,早已在宮中傳開。
蘇年年俯盯著蘇心幽的傷口看,笑容有抹深意,輕緩道:“當然了,妹妹。你放心,不會很痛苦的。”
面上帶笑,聲音卻帶著魅人心的味道,可那寒意更像索命的鬼魅,幾個宮顧不上得不得罪未來太子妃,當即按照蘇年年的吩咐做。
事到如今,蘇心幽像案板上的魚,只能認命地閉上眼睛,心中詛咒。
要是蘇年年敢下黑手,絕對會讓死得很難看!
正想著,肩膀傳來鉆心刺骨的疼痛,好像要將的肩膀生生扯開一樣,即便看不見,都覺得那里一定皮開綻。
“啊——”
蘇心幽忍不住尖出聲,翻了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蘇年年嗤了一聲,手中線纏著箭尖,毫不留地往外一扯,再也沒看榻上躺著的人,在熱水盆中洗了把手,慢條斯理用帕子干,開帳子走了出去。
宮:“……”
敢這熱水,是蘇大小姐為了洗手才命人打的?
蘇年年淡定地走出室,蕭延立馬迎上來:“怎麼樣?不是說不疼,怎麼方才……得那般凄慘?”
蘇年年輕描淡寫:“殿下不必擔心,很順利。”
忽然頓住,嘆了口氣:“只是擔心肩膀留下難看的疤痕,以后不能好好服侍殿下。”
話音一落,殿眾人臉各異。
蕭延盯著蘇年年的臉,抿抿,斂眸繼續說道:“心幽是本宮的救命恩人,本宮怎會在意這些。”
蘇年年笑著頷首:“救了殿下,是的福氣。”
再無人出聲,不一會兒,兩個小宮走了出來,說蘇心幽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
蕭延立馬趕進去陪著。
蕭南臉晦暗不明,蘇年年跟他相了兩輩子,一眼便知道他心中氣悶。
真是諷刺。
前世,他跟蘇心幽背地里足足勾搭了六年,都沒被發現。甚至蕭南在登上太子之位后,真的兌現了讓蘇心幽當太子妃的承諾。
還以為是他們真的比金堅。
今生這二人的,居然這麼輕易就出現了裂痕。
不止裂痕,說不定,蘇心幽要搬進東宮里,這倆人徹底黃了。
蘇年年又看了蕭南幾眼,只見他臉上一溫和都無,著狠毒。
“四皇子,你早就跟我三妹定,要是太子殿下真要娶我妹妹,你當如何?”
蕭南目轉向:“大小姐,我從前跟你解釋過,扳指的事只是一個誤會,那扳指三小姐已托人還給我,從未有什麼定之說。”
蘇年年恍然似的點點頭,幾不可聞地嗤了一聲。
很快,得到消息的蘇臨海趕到東宮。
聽說傷得很重,他進殿后直接越過眾人,往室跑。
蘇臨海一進去,就看見染的床帳。
帳,蘇心幽躺在榻上,上蓋著薄被,雙眼閉,蒼白。
“殿下,小如何?”
“已無大礙。”蕭延頓了頓,說道:“蘇將軍,心幽為了救本宮才被傷這樣,傷好之前,便在東宮休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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