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後,蕭正峰一直在忙,洑溪也三不五時地過來蕭府這邊。
阿煙算了算這日子,覺得按照上一世的經驗來看,德順帝那邊早已經出事了的,如今看起來人家這皇位做得還安穩。
不過心裏約也到了,這安穩肯定長久不了的。
不提上輩子吧,就是現如今,德順帝到底是忌憚蕭正峰的,在朝中幾次為難他,是想著迫使他出西北的兵權呢。
蕭正峰倒是個好說話的,這個時候他不低這個頭也不行啊,就真得該的都出來了。
德順帝那邊得寸進尺,又使出些手段來種種為難蕭正峰。
平日裏這些事,蕭正峰都不對阿煙說的,阿煙也是從孟聆那裏旁敲側擊才知道一些。孟聆如今懷了孕,心越發開朗,有啥事兒都給阿煙說,無意間還出,上次和蕭正峰明明打了勝仗,回來卻遭了埋伏,就是德順帝命人下得黑手。
這讓阿煙心間頗不是滋味,想著德順帝對蕭正峰可真是除之而後快。
對德順帝心底的最後一無奈,就這麼品味在舌尖,漸漸地變淡,終至煙消雲散。
德順帝倒是很喜歡糯糯,於是皇后那邊三不五時讓糯糯進宮陪著公主皇子的玩,這讓阿煙也不太高興。
後來再讓糯糯進宮,阿煙都是親自陪著了。
如此一來,阿煙在宮裏也見過幾次南鑼郡主,南鑼郡主如今得了皇太后的喜歡,看起來人人都是要讓三分的。
現在是越發的驕傲了,本不把阿煙看在眼裏,見到面連正眼看一眼都不曾。
阿煙記得以前還癡過蕭正峰的樣子,現在看來人家是已經拋棄了蕭正峰了。
除了南鑼郡主,阿煙還見過一兩次德順帝。
德順帝看著阿煙的時候,目很遙遠,只掃了下就過去了。
後來阿煙回到家和蕭正峰提起這事兒來,就想著開始給糯糯請了西席,準備讀書了,甚至沒事讓糯糯裝下病。
這樣一來,倒是可以推去宮裏玩耍的事兒了。
這一年三月一個楊柳紛飛的日子裏,蕭正峰遇到了這些年最悲傷的一件事。
蕭家老祖宗就此撒手人寰了。
蕭正峰四歲就沒了娘,七歲的時候就離開了爹,從那之後他一直跟在老祖宗邊。他對這個老祖宗的,自然是極為深厚。雖說這一兩年老祖宗子一日不如一日,明眼人都知道時候不長了,可是事真發生了,他一時還真有些不住。
阿煙想起這個來也是難過,轉眼間嫁到蕭家也有六年了,想起剛剛嫁過來時,老祖宗對自己的疼和扶持,以及這幾年溢於言表的疼惜,早把這老人家當做自己親般看待。雖說這些日子也總是帶著孩子過去陪伴著老祖宗,讓老祖宗開心,可依舊是難過。
其實老祖宗走得還算安詳,沒病沒災的,頭一天還嚷著忽然想吃餃子,當天晚上吃了兩個餃子,第二天早上就被發現躺在那裏安靜地去了,邊還帶著笑呢。
老人家一輩子兒孫滿堂,盡了福分,臨最後也是壽終正寢,其實這是喜事兒。
蕭家的大夫人持著把老人家的大事辦了,這其中還讓阿煙也跟在旁邊一起料理。
待到事辦完了,蕭家幾個長輩坐在一起商量了下,也是時候分家了。
其實蕭家大伯父二伯父三伯父,如今都是重孫子都有的人了,這些年一直不曾分,都是因為老祖宗在呢。
如今分家,大房二房也就罷了,三房那邊卻是各種不滿。為了這事兒,大伯母也沒嘆息,最後還是阿煙一直陪在邊開解,這才慢慢緩過來。
這家到底是分了,蕭家的老宅自然是留給了大房,其他各房紛紛搬出來了。二夫人這邊還好,意料之中的事兒,可是三夫人那邊是帶著怨氣出來的。
分了家后,阿煙和蕭正峰自然繼續住在德順帝賜給的這三進東西院的宅子裏。其實阿煙思慮著以後,另外置辦了一些宅子和田地還有店鋪,不過這些一時都不會用的。
他們四房不缺錢,也無所謂祖產,分多分都不在乎。不過大夫人卻依舊分了他們應得的那份。
辦完這一切后,回到自己家裏,阿煙心裏空落落的,看看旁邊的蕭正峰,卻見蕭正峰正收拾著一個箱子。
走過去,卻見裏面是小孩子玩的各樣玩意兒,有雜彩旗兒、單皮鼓,還有彈弓、千千車、□□兒、箭翎、鵓鴿鈴等。看著有些時候了,很是陳舊,不過都規規矩矩地安置在箱子裏。
而立之年的蕭正峰人高馬大,坐在一個鼓凳上,健壯有力的長展在那裏,在太底下挲著他兒時的那些小玩意兒。
雙胞胎兄弟如今也是能翻滾踢騰的人了,被兩個嬤嬤分別抱出來,放在院子裏鋪就的矮榻上玩耍。如今天氣暖和了,他們穿著小小的和尚服,兩隻小短兒在空中踢騰著,時不時還把腳丫子放到里啃。
胖乎乎的小孩兒在那裏憨態可掬地玩耍,本就十分逗趣,如今又是一模一樣的兩個,實在是引得人看個沒夠,也怪不得老人家都喜歡他們兩個呢。阿煙自己看著這兩兄弟,想想自己生他們的苦,都覺得值得的。
糯糯半蹲在那裏,頭頂佩戴著一個流溢彩的玉葫蘆,忽閃著大眼睛,拿了一個睺羅娃娃去逗他們兄弟。
那個睺羅是個木雕的,穿著乾紅背心、系著青紗兒,戴著一頂小帽兒,模樣雕刻得緻靈。
兩兄弟玩著自己的腳丫子,正啃得口水直流不亦樂乎,忽而間來了這個,頓時來了興緻,四隻小胖手咿呀呀地抓過去,都去搶這個睺羅娃娃。
其實這兩個兄弟真是蕭家的寶貝,平時都是拚命寵著的,別說別人,就是顧齊修那邊,也是疼得不行,每每有什麼好玩意兒都想著他們。他們哪裏缺得了這些呢,比蕭正峰這些古董好多倍的東西都是隨手扔的。
誰知道如今看到這個睺羅娃娃竟又搶了起來。
糯糯覺得好玩,便把個睺羅娃娃高高低低地舉過來送過去逗他們,覺得好玩,笑聲稚可人,分外歡快,兩個小娃兒咿呀呀地也發出咯咯的笑來。
蕭正峰握著一個陀螺,黑眸中都是回憶的彩,如今見這兩兄弟這般樣子,不免笑了:
「看這兩個小財迷!」
糯糯攥著那個睺羅娃娃:
「這個娃娃和弟弟長得很像呢!」
蕭正峰聽此也是笑了:
「這是你爺爺當年做的呢,比著我做的,當然看著像了。」
糯糯分外好奇:
「我爺爺?哪個爺爺,大爺爺還是二爺爺?」
蕭正峰笑意些許收斂,眸中帶著回憶的彩:「不是你大爺爺二爺爺,是你親生的爺爺,我的親爹。」
糯糯歪頭想了一番,從來沒想過自己爹還有爹的問題,當想明白了任何人都應該有個爹的時候,忍不住好奇起來,將那個睺羅扔給了兩個弟弟去搶,自己蕭正峰跟前,磨蹭著坐在他上:
「爹,你快說說你爹的事兒,他人在哪裏呢,怎麼都不來看我們呢!」
阿煙知道蕭正峰避諱這事兒,輕易不提起的,如今糯糯言無忌,問起來,便看向蕭正峰。
蕭正峰到的目,回首了一眼,輕笑了下。
四月的實在是照得人暖洋洋,剛毅的男人笑起來眸底都是溫暖。
這一刻,阿煙心中涌出無限的來。
其實兩個人都還年輕呢,可是為什麼,有一種和這個男人相互扶持過了一輩子那麼久的覺。
低下頭,有點不願意承認,已經三個孩子母親的莫名竟然多愁善起來,不過是隨意的一個笑罷了,心裏竟然是滿滿的。
也許是這一天的太過暖融,也許是玩耍著的雙胞胎兄弟實在是太過憨態可掬,也或者,只是因為糯糯發上的玉葫蘆太過流溢彩而已。
下頭的那點哽咽,起,為雙胞胎兄弟拉了拉被雙踢騰得翻了過來的和尚服,又將那個睺羅娃娃放到他們中間,聲道:
「你們是兄弟,不許搶,一起玩吧。」
兩個兄弟本來為了這個睺羅爭得滿頭大汗拳腳並用,如今乍聽到這話,愣了下,清澈的大眼睛忽閃著。
忽閃了幾下后,他們幾乎同時翻滾著撲將過去,四隻嘟嘟的爪子齊齊向了睺羅。一時之間,嗷嗷聲,爭搶著,小胳膊小揪扯聲,同時響起來,兄弟兩個搶得滿頭大汗,吃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蕭正峰看到這番景,忍不住低啞地笑出聲,他一邊摟著坐在他上的糯糯,輕緩而富有節奏地掂著有力的大,一邊笑道:
「你爺爺當時帶著我走南闖北的,不知道到了多地方……」
這是一個遙遠的回憶了,蕭正峰就在這太底下,和自己兒緩緩地說起了過去的事兒。
阿煙側首笑著這一對父,看著蕭正峰那越發威嚴的面龐,不免想著,蕭正峰到底是蕭正峰,歷史的車滾滾向前,他還是要他註定要做的事的。
仰起臉來,看向遠的天,那裏烏雲滾滾,到底是要變天的時候了。
上元燈節,帝后雍園設宴。 明爲君臣同樂,實爲定北王殿下擇選王妃。 宴上承恩侯之女盈盈叩拜,願獻一曲瀟湘水雲,末了還嬌柔道:“臣女不才,獻醜了。” 上首身着黑色錦衣的男人冷淡打斷,“知道醜,就別獻了。” 滿座寂靜,無人敢出言駁斥。陪坐末席的明家小小姐遙遙偷瞥,只覺定北王殿下狂悖無禮,囂張至極,實非良善之人。 後來洞房花燭夜,合巹酒盡,紅燭熠熠。 明家小小姐哆哆嗦嗦爲男人寬衣解帶。 男人忽道,聞她平沙落雁一曲名動上京。 她佯作端莊福了福身,卻緊張到忘了拒絕,只試探道:“妾身不才,那……獻…獻醜了?” 她擡眸偷瞥,卻撞進一雙似笑非笑的眼裏,“不醜,本王只覺,吾妻甚美。”
魏三姑娘絕色姿容,風華無雙,引京都才俊競折腰。 謝小公子文武俱佳,陽平伯世子俊美非凡,孟小將軍也是少年英才……就在眾人翹首以盼花落誰家時,蓄謀已久的某人早已捷足先登,摘得佳人。後來,所有傳說中愛慕三姑娘的才俊,都被黑心肝的拉了旁人紅線。 三姑娘以為自己未來的夫君清風朗月,君子如玉,未曾想領回家的卻是隻作天作地的腹黑霸王龍,從此生活多姿多彩,妙不可言。
我見過最壯麗的河山,也擁抱過最美的情郎。 *雙向暗戀,非宮斗, 架空清,不喜勿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