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覺得自己是喜歡蘇若瑯的,不然不會想方設法將留在自己邊。
可蠱師的話卻讓他陷沉思。
他這樣做,真的是出於喜歡而不是因為蘇若瑯對他有用嗎?
比起那一點喜歡,他更在意的是蘇若瑯的醫。
他想著,如果眼裡只有他一個人,就會對他聽之任之,予取予求。
那好像才是他的目的。
「沒話說了?」蠱師原本以為他會反駁,哪知道他卻是半天沒有能說出話來。
看來,他的確沒有想的那般喜歡蘇若瑯。
突然有點可憐已經被蠱蟲折磨得快要死了的人。
「蠱,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但我看這個樣子,意志力這般強大,恐怕不會如你的意。」蠱師原本對自己的蠱充滿了信心。
這蠱,哪怕用在南宮辰上,也會讓他有所搖。
可卻不敢保證,蠱被用到蘇若瑯上,會是什麼結果。
畢竟不但意志力足夠強大,對蠱蟲還很排斥。
這還能不能經得起折騰,很難說。
「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慕容夜又是一陣沉默,然後便像是狠下了心來一般,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蠱師嗤笑一聲,「好。什麼時候?」
「你說活不過明日,就明日一早吧。母蠱就在我上。」慕容夜拿出了一個木盒。
母蠱就在木盒裡。
他沒有發現,後躺著的人在聽到「母蠱」二字后,眼睛掀開了一條。
在心中懊惱,早知道慕容夜真的將母蠱帶在上,就該點燃香料。
說不定這會兒母蠱已經死了,都等不到蠱師出現。.
不過,蠱師方才說的話,讓不有幾分容。
對南宮辰而不得,甚至差點用了蠱,看上去要比慕容夜更懂得這個字的真諦。
只可惜,慕容夜只想讓為一顆聽話的棋子。
所以他並沒有考慮過的況,一心想將蠱用在上。
不過那樣也好,就讓慕容夜知道,縱然對用了蠱,也絕對不可能為他的傀儡。
蠱師包紮了蘇若瑯手上的傷口,正打算離開,就聞到了一陣馨香。
的眉心頓時皺了一團。
即便對這香氣本能得排斥,可還是沒有辦法抵,在看到來人的瞬間,臉上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石榴夫人怎麼到這裡來了?」
「聽聞你們抓到了蘇若瑯,特意過來看看。」石榴昂著頭走進來,沒有多看蠱師一眼。
如今已經了南宮辰的枕邊人,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夫人,自然沒有必要將蠱師放在眼裡。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心頭震,「怎麼會變這樣?」
石榴還不曾見過蘇若瑯這般虛弱的樣子,好似隨時都會沒命。
蠱師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慕容夜一眼。
「你不是喜歡嗎?你怎麼會捨得把害這樣?」石榴當即明白過來,他才是罪魁禍首。
慕容夜臉鐵青。
這兩個人,居然接連質問他同樣的問題。
喜不喜歡有什麼重要的,只要能達目的,蘇若瑯也不過只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
「原來,你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是假的。虧得我還以為你真的有多深。」石榴一副被他噁心到的樣子,繞過他走到蘇若瑯邊,嘖嘖兩聲,「真是可憐。」
的目落在那雙滿是傷痕的手上微微一凜,「傷這樣,怎麼也沒有包紮?」
蠱師拿著藥箱走過去,為蘇若瑯包紮傷口,順便將之前發生的事說給。
石榴笑了,「的確是會做的事。」
寧願將自己弄得遍鱗傷,也絕不認輸。
「你還打算怎麼折磨?」抬眼看向慕容夜,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難道你還想救?縱然你想,南宮辰也不會讓你如願。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用了下作的手段留在他枕邊,就真的能在他心裡佔有一席之地了吧?」慕容夜的語氣無不諷刺。
石榴的子一僵。
知道此時可以利用讓慕容夜改變態度,但並沒有那麼做。
「不管怎麼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讓太痛苦。如果你還想折磨,那我只能給一個痛快了。」石榴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看著蘇若瑯,笑著說道:「你一傲骨,肯定也不想被人折磨死吧?」
蘇若瑯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緒下去,在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我謝謝你。
慕容夜上前,一把將拽開。
石榴這個趔趄,摔在地上。
「與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會讓死,也不會讓再折磨。來人,送客。」
石榴離開之前,看了蠱師一眼。
蠱師跟著走了出去。
「他到底想做什麼?」
「蠱。」
蠱師言簡意賅。
石榴倒吸一口涼氣,「他真是不害死嘉禾公主不罷休。」
蠱師贊同般點了點頭,「以如今的況,一旦植蠱,極有可能活不過一個月。不過,倒也沒有必要太過擔心。」
石榴想要問清楚,一個丫鬟匆匆跑來,說南宮辰回來了,正在找。
只得走了。
蠱師看著的背影,眼底泛出酸的笑意。
一向喜歡將人心玩弄於掌之中的南宮辰,也有被人拿在手心裡的時候。
也算是難得一見了。
轉過,正打算再看看蘇若瑯的況,就看到慕容夜從裡頭走了出來。
「明早再說。」
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蠱師在他離開之後,悄然進了房間。
蘇若瑯依舊是一臉虛弱,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
蠱師一點點靠近,緩緩出手,掐住了細長的脖子。
而後慢慢收。
暈過去的人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當初你欺騙我的時候,肯定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會落在我手上吧?你可知道,你差點害死我。現在,我就要從你上討回來。」
蠱師的手一點點收,蘇若瑯忍不住掙扎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的眼中一片迷茫,似是本就不知道眼前的人在做什麼。
心裡想的卻是:真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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