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泛著濃濃的恨意,「我可以告訴你如何進毒池。」
被蠱蟲折磨這麼久,他的痛苦不能白。
而且,他也不能確定自己以後是不是還會被抓回來。
到時候,可就不是被蠱蟲折磨那麼簡單了。
所以,他想讓眼前的兩個人殺了蠱師,讓他再也不用有這後顧之憂。
蘇若瑯看了秦墨卿一眼,眼中難得有乞求的神。
他的心一下就了。
「說吧,要怎麼進去?」秦墨卿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畢竟他也不想留下這患。
既然現在有機會能解決這問題,何樂而不為?
「毒池並非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全是毒,其實上面有一幅畫。只要你們能找出那幅畫,從畫上走,就能找到蠱師的房間。」那人回答。
其實他並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
但他知道,這兩個人足夠聰明,不用擔心他們會傻愣愣地直接進去。
蘇若瑯回憶了一下毒池裏的場景。
只記得裏面有麻麻的毒,不停地蠕,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縱然是,也不想多看一眼。
加上後來油燈熄滅,並沒有將毒池看個仔細。
所以也不確定毒池裏到底是不是有一幅畫。
「你方才為何要騙我?」蘇若瑯可還記得,他方才分明說,蠱師進毒池的時候,毒會給讓路。
這會兒又說那裏面有一幅畫通向蠱師的房間,這不是擺明了他方才是在說謊吧?
「我沒有說謊。那些毒的確很怕。那條路是……是特意為主子留的。但我並沒有真的看到過誰下去,所以我也不能保證你走那條路會安全。」他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
聽到他說出「主子」兩個字,蘇若瑯突然想要驗證那個縈繞在心中的答案,「你們的主子,是不是南宮辰?」
那人沒有說話,但他的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若瑯扔了一瓶傷葯給他,算是對他說實話的一點獎勵,而後就和秦墨卿回到了毒池旁。
讓秦墨卿將所有的油燈取了下來,在毒池旁點了一圈。
毒池之中亮如白晝。
在這樣的燈之下,毒們顯得更加猙獰了。
蘇若瑯強忍著不適,繞著毒池走了一圈,發現那中間果然有一片區域是不會的。
因為那畫師的手法特殊,不但將毒畫得栩栩如生,還會因為人的作產生晃的效果,讓人以為那片區域有毒在。
但實際上,那不過就是一幅畫而已。.
蘇若瑯並沒有輕舉妄,而是先扔了一個油燈下去。
油燈砸在中間的位置,發出了一聲脆響。
被砸中的毒並沒有半點作,如此一來,可以判定,那裏並沒有活。
周圍的毒對於這打擾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蘇若瑯自然不會因此放心,又扔了一個油燈下去。
油燈砸在了稍遠一點的位置,和之前一樣,周圍的毒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它們似乎很怕那個區域,並不敢過去。
說不定是蠱師做了什麼特殊的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我先下去看看。」秦墨卿見躍躍試,將摁住,自己先下去看了看。
他站在油燈落下的位置,周圍的毒對他視若無睹。
見此形,他又來回走了幾步,毒依舊跟沒見著他一樣。
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毒果然畫得很真,就連他這般近的距離看,也辨不清真假。
秦墨卿沒有理會蘇若瑯的呼喊,自顧自地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盡頭,那裏有一扇暗門。
但他並沒有找到暗門的機關。
蘇若瑯見他在那裏站了許久卻沒有進一步的作,笑道:「還不來求我?」
秦墨卿飛回到邊,問道:「你當真要下去?藏在下面,應該早就已經聽到了上面的靜,說不定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那扇門一旦打開,危險就可能隨之而來,你可想好了?」
「皇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啰嗦了?既然來了,就得去看看。」蘇若瑯並不知道他瞻前顧後地是在怕什麼。
他不是戰神嗎?
在戰場上都沒有怕過,這會兒卻怕了?
並不知道,他怕的只是傷。
秦墨卿知道認定的事不會輕易回頭,而且,他們的確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
若是能殺了這蠱師,也就斷了南宮辰的後路。
秦墨卿抱著到了那扇暗門前。
蘇若瑯在周圍索了一番,就找到了機關。
深吸一口氣,輕輕摁下機關。
暗門啟的瞬間,秦墨卿抱著蘇若瑯回到了毒池之上。
幾隻毒蟲,從暗門裏飛了出來,因為沒有能找到襲擊的目標,於是四飛,被毒池裏的蛇一口吞了。
吞了毒蟲的毒蛇,在極短的時間,就沒了靜。
「不愧是蠱師,用的毒就是厲害。」蘇若瑯看到這場景,只能慶幸秦墨卿有先見之明,將帶了上來。
否則這會兒還得浪費力氣解毒。
給那蠱師可乘之機。
「對了,我給你的解毒丸你放在哪裏了?」蘇若瑯沒等他回答,就在上索起來。
很快就在他的腰間到了那個瓷瓶。
秦墨卿的子有些許僵。
蘇若瑯這作,會不會太過自然了一點?
「吃虧也不能總是我一個人吃,對吧?皇叔。」蘇若瑯從藥瓶里到兩粒藥丸來,正打算餵給他,以防一會兒再有什麼毒襲擊,就看到了他臉上的神。
卻沒有半點不自在,反而覺得這是禮尚往來。
秦墨卿看著喂到他邊的藥丸,張開了。
蘇若瑯將藥丸放到他邊,那溫的讓有一瞬的怔愣。
明明可以將解毒丸扔給秦墨卿讓他自己吃,為何要親自喂他?
「你都不問我喂的什麼就吃?」見他連問都不問一句,蘇若瑯微微皺眉。
他不是一向多疑麼?
「你給我的,難道還是毒藥?你要是毒死我,誰帶你出去?」秦墨卿當然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
蘇若瑯在急之下塞到他上的,是一直帶著的那瓶解毒丸。
「是是是,沒有你我不行,行了吧?快點帶我下去,我想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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