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卿回到攝政王府,發現輕風正跪在他的房門外。
「屬下不知做錯了何事,還請主子明示。」景安讓他走的時候,也沒有說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要是得不到答案,輕風這幾日怕是都不會安寧。
秦墨卿了眉心,說道:「沒什麼。」
「若是沒什麼,主子不會用那樣的目看屬下。主子還是說吧,屬下就算是死,也得死個明白。」輕風見他不說,下意識地覺得事很嚴重,一顆心七上八下。
「只是看到對你笑,心中不悅。」秦墨卿無奈,只得說出真相。
他會用那般冰冷的眼神看輕風,並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麼。
僅僅只是因為蘇若瑯對他笑了而已。
看自己的時候,並沒有那樣明的笑意,反而對著輕風笑了。加上之前說喜歡輕風在邊保護,讓他心中生出了一不滿。
聽到這話,輕風差點驚掉了下。
同時也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因為蘇若瑯對他笑了而已。
以後他離蘇若瑯遠一點就行了。
「主子放心,以後屬下不會再輕易出現在公主面前。」輕風說完,就退下了。
他退到一邊,逐漸從方才的驚訝中緩過神來,才意思到——主子對蘇若瑯竟然這般在意!
居然連對他笑一下都不行。
他和景安的賭局,當真要輸了嗎?
輸了就輸了吧。
難得有人可以讓他的主子這般在意,他還在乎什麼輸贏?
第二日一早,蘇若瑯從房間里出來,看到石榴好端端地在院子裏坐著,忽然想起昨晚秦墨卿來找的時候說,石榴出門去了。
出去之後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蘇若瑯還不知曉。
正想著,石榴看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公主。」
蘇若瑯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石榴卻驀地問了一句:「公主可是想問我昨天去了哪裏?」
「只要你不做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我不在意你去任何地方。」蘇若瑯若如實回答。
想,在這世上,除了南宮辰,石榴應該還有放在心上的人吧?
或許昨晚的事只是一個誤會。
「是南宮辰,他來找我了。我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臉來找我。」石榴嗤笑一聲,眼底是深深的嘲諷。
在南宮辰邊這麼多年,從未被他重視過。
對他而言,不過是試毒的工,隨時可以扔掉。
他原本打算利用的命給蘇若瑯致命一擊,結果卻被發現了。
可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對很好,好到讓石榴覺得如夢一樣,最後的最後,他才說出他的目的。
他要石榴,殺了蘇若瑯。
「你為何要告訴我?」蘇若瑯頗為驚訝。
之前就擔心石榴會因為南宮辰給一點甜頭就回到他邊。
沒想到南宮辰還真的這麼做了。
不過石榴的態度卻出乎的意外。
讓不由得懷疑,這是不是什麼新的騙。
用這樣的方式騙取的信任,然後再對下手。
蘇若瑯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懷疑,是因為也曾用過這樣的手段。
不得不說,這法子很有用。
「從某種意義上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知道我在南宮辰眼中不過是隨時可以扔掉的敝履。」石榴苦笑著說道。
「所以,你為何還要去見他?是因為你心中還有最後一抹希,還是你抱著復仇的心態想要和他來個了斷?」蘇若瑯語氣隨意,自然不會出半點對的懷疑。
石榴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招。如果他想殺了我,不用費這樣的周折。他讓人給我傳信兒,說明他並不會殺了我。至不是現在。」
「你去了,他對你百般好,還許諾你後宮的妃位,你難道就沒有半點心嗎?」蘇若瑯掩飾住了的嘲諷之意。
當然,的嘲諷並不是針對石榴,而是南宮辰。
為了達到目的,他還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他素來便是如此。反正不過上下皮子一說句話而已,也不會讓他半塊。」似是想到了曾經在南宮辰邊的委屈,石榴突然落下淚來。
蘇若瑯走過去,遞了手帕給,「為了他流淚,未免太不值得。不如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得到我的信任?」
石榴聞言,子微微一。
抬眼看向蘇若瑯,半晌才說道:「你不信我,對不對?」
「我只信我自己。」蘇若瑯勾起角,想要看到慌的神。.
但沒有。
石榴的臉上沒有半點慌張,反而笑了。
「我好希,我能和你一樣不被牽制。可是,那終究是我了那麼久的人,如果他明明白白地要我為他死,我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可他偏偏要騙我。還是一次又一次地騙我。」
縱然先前的話里的確有謊言,但從現在起,不會再騙蘇若瑯。
「你能想明白就好。」蘇若瑯的語氣依舊淡然,不半點喜悲。
「公主與攝政王的事,我並未給他。還請公主放心。」石榴看到對面的人眼中閃過的驚訝,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公主也不要太過小瞧我。」
蘇若瑯原本以為,縱然石榴在隔壁,與秦墨卿在這邊也不會被察覺。
卻不曾想,早就知道了。
「其實,說與不說,他都是會懷疑的。畢竟是攝政王帶我回京城的。縱然我表面上與他再疏離,南宮辰也不會相信我真的與他沒有來往。但你能保,還是得謝謝你。」
至,南宮辰在沒有抓到證據之前,也只能懷疑。
「公主不用謝我,我說了,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麼做,不過是報恩。而今我在公主邊,可以不用再那般小心了。」石榴對著眨了眨眼睛。
不用想也知道,答應了南宮辰。
以後可以明正大的在蘇若瑯邊,還不用被追殺。
「這也算是好事。有你在,他短時間不會再讓其他人來禍害我。」蘇若瑯抓起桌上的糕點,塞到了裏。
「公主,大理寺來人,想請公主過去一趟。」林嬤嬤匆匆走過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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