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未免也知道得太快了點吧?
命案發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他就來了。
難道是巧合?
「微臣見過公主。」常疏容看到,自然是得行禮的。
「常大人不必多禮。本宮不過是路過這裏,聽聞發生了命案,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卻發現這兇手竟是相府的小公子。」蘇若瑯有意與他撇清關係,並沒有喊那一聲小舅舅。
「微臣亦是正巧在這附近辦事,聽到有人說發生了命案,就立刻趕了過來。微臣還要去勘察現場,就先告退了。」常疏容說罷,就繞過往案發現場走去。
蘇若瑯跟在了他後。
常疏容轉過頭來,用為難的神看著,「微臣知道公主關心此案,但還請公主不要跟在微臣後,以免落人口實。想必公主也不想被人認為是有意包庇邵林峰吧?」
「常大人這話本宮就不聽了。本宮不過是想要看看人是不是還有救而已,萬一還有一口氣在呢?」要是將人救活了,也好從口中得知真相。
常疏容沒有法子,只能讓過去。
蘇若瑯看了一眼倒在門口的死者,渾是傷,留了一地。
無論怎麼看都知道,沒救了。
常疏容正打算請離開,就看到蘇若瑯了死者的臉。
「公主這是做什麼?」他語氣不悅。
「測溫。」蘇若瑯當然知道用這法子測出來並不準確。
可手中並沒有工。
「難道公主還懂得如何驗?」常疏容的眼睛閃過一抹驚訝。
「只是略懂一二罷了。當初學醫的時候,也曾看過幾篇《洗冤錄》。」蘇若瑯抬了一下死者的手臂,發現已經出現了僵的現象。
僵通常會在死後兩至三小時出現。這意味著,已然死了一段時間,並非是剛剛才被殺死的。
可是上的傷口卻很新鮮,像是方才被割開的。
但是人死之後再在上割開傷口,一眼就能看出來,因為那時候上的已然沒有流了。
蘇若瑯無法解釋這個現象,也就沒有提出僵的疑問。
萬一被仵作給反駁了,豈不是很丟臉,更顯得是想要包庇邵林峰了?
「大人,首手中著一個錢袋,上面綉著一個林字,想必正是邵林峰的。」有個捕快將一個錢袋遞給常疏容。
蘇若瑯看到那錢袋,卻是一怔。
方才查看首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手中有錢袋。
常疏容也皺了皺眉,似是與有同樣的疑問。
「這錢袋,當真是死者在手中的?」他沒有問,蘇若瑯問了。
捕快一怔,支支吾吾地說道:「小的的確是從手上拿的。」.
「兩隻手皆沾了,為何錢袋上卻沒有半點跡?」蘇若瑯發現錢袋過分乾淨了,如果當真是從死者上拿下來的,不可能一點都沒沾到。
「還不快說實話,這錢袋你是從哪裏找到的?」常疏容怒道。
捕快嚇得跪在地上,說道:「是屬下在院子裏撿的。屬下說謊,只是想將這錢袋列為證,好讓這案子能儘快破了。好請公主和大人恕罪!」
「你怎麼能犯這樣的糊塗?還好被公主及時發現,否則你有可能會釀大禍你可知道?」常疏容轉頭看向蘇若瑯,「公主,臣教導無方,才會出這樣的錯,還請公主降罪。」
「常大人言重了。他也不過是想要早點破案才會如此,好心辦了壞事罷了。以後不要再犯就是。」蘇若瑯並不打算追究,只讓他不要再參與這個案子了。
首很快被運回了大理寺,連同現場找到的部分證。
邵林峰也被暫時收監,等待審問。
蘇若瑯跟著常疏容到了大理寺,想聽聽仵作如何解釋僵的事。
才走進去,就看到了邵丞相。
他滿面的愁容,在看到時更加深了幾分。
「相爺。」常疏容對著他行了個禮,語氣不咸不淡。
「聽聞峰兒出事,特意過來看看。常大人不必拘謹,更不必覺得為難。若是峰兒當真做錯了事,秉公理即可。」邵丞相一副教子無方的慘痛模樣。
「相爺放心,下自會秉公理。」常疏容正說著,不遠有人喊了他一聲,他對著邵丞相和蘇若瑯點了點頭,轉離開。
「公主為何會與常大人同路?」邵丞相轉向蘇若瑯,語氣中著不悅。
好似這一切是在幕後縱一般。
蘇若瑯一臉無奈,「本宮也不想來,可偏偏本宮那時候在附近,正巧到了此事。邵林峰看到本宮,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本宮為他申冤,你說,本宮還怎麼辦?」
邵丞相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只怪自己的兒子病急投醫,居然在那個時候選擇蘇若瑯作為救命稻草。
殊不知不得看到相府出事。
「這案子疑點頗多,想來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嫁禍給邵林峰。想藉此打相府。」蘇若瑯才懶得管他是不是懷疑到了上,只是實話實說。
邵丞相聞言,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說,這案子會有轉機?」
「怎麼,你對自己的兒子這般不信任?」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讓蘇若瑯頗為意外。
這案子還沒有開始查,他怎麼就覺得沒有轉機了?
「峰兒的確頑劣,但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邵丞相自然相信自己的兒子,但他知道,若是有人故意陷害,必定會準確得十分周。
他就算想救,也無從下手。
所以他已經最好了最壞的打算,犧牲邵林峰,保全相府。
可聽到蘇若瑯這麼說,心中又燃起了希。
「有一個最關鍵的疑點,若是能破解,邵林峰就可安然無恙。」蘇若瑯將僵和傷口的疑點說給了他。
只要能確認傷口是在死後形的,就可以證明兇手並非是邵林峰了。
「你……為何幫我?」邵丞相還記得上次在相府時的態度。
那樣子,分明是不願意與他同流的。
可今日為何卻要幫他?
「我並不是幫你,而是在幫我自己。就怕有人會逮住這機會,將我卷進去。」蘇若瑯只恨在錯的時間出現在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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