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本就不是衙門的人,不過是南宮辰的狗。
這一點,不用多想就能知道。
畢竟,若真是衙門來的人,見了怎麼可能不行禮,只將注意力放在石榴上呢?
「還請公主恕罪,小的只是秉公辦事。」幾人面面相覷,似是沒有想到蘇若瑯會發脾氣。
他們甚至還低頭看了一眼上的裝扮,想著是不是出了什麼紕。
「你們上的差服沒有任何問題。但你們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抓人,卻半點不將本宮放在眼裏。你覺得,本宮會相信你們是衙門的人?」
衙門的人,尤其是這京城裏衙門的人,不可能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敢得罪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見勢不對,幾個人沒有多停留,轉過飛快地消失在蘇若瑯的視線里。
「輕風,去看看!」蘇若瑯低聲音吩咐了一句,
想知道這幾個人會去向何。
或許能知道南宮辰在京城的據點,到時候想要對付他就更容易了。
「沒想到,他真是一時一刻也不願意等。」石榴恨得不行。
心中原本還殘存著一希,想著在南宮辰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或許南宮辰能給一點面,放過一馬。
卻是太過於高估自己在南宮辰心中的地位了。
「畢竟你是他邊的人,知道他太多。如今你到了我這裏,他自然是要忌憚的。」蘇若瑯也沒想到南宮辰居然連這樣的法子都想出來了。
讓人假冒差前來抓人,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想不出別的招數來了?
那他也算不得太聰明。
「以後,我不會再這般傻了。」石榴的眼底泛著冷意。
「等下我要宮一趟,你在府中好生休息。」這邊的戲差不多了,就該到俞尋安那裏去繼續飈演技了。
倒是想聽聽看,俞尋安會有什麼解釋!
小荷備好馬車,同一道了宮。
帶著小荷,並不是指小荷能幫什麼忙,只是想吃膳房的糕點了,讓小荷去拿。
下了馬車之後,與小荷就分開了。
一路去往慎刑司的方向,不巧在半路就遇到了南宮辰。
他看到蘇若瑯,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看來,他以為到這裏來,是來找他的。
但蘇若瑯並沒有理會他,與他錯而過,繼續往慎刑司的方向去。
走出去還沒幾步,就聽到他喊了一聲:「皇姐。」
蘇若瑯無奈轉,疑地看著他,問道:「何事?」
「見皇姐的臉不太好,所以想問問皇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上關切,眼中可沒有半點關切的神。
蘇若瑯輕笑一聲,說道:「多謝關心,本宮無礙。」
儘管並非與石榴一樣是百毒不侵的葯人,但他們用的那點毒藥,與而言還是太過小兒科了。
「那就好。」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南宮辰的牙裏出來的。
足見他有多不甘心。
好不容易才尋了個機會,可以讓變不擇手段、殘害弟弟的惡毒公主。
卻被自己人給破壞了,他不氣才怪。
蘇若瑯當然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眼底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幾分,「若是沒有別的事,本宮就先走了。」
為嫡長公主,可以在南宮辰面前自稱本宮。
可南宮辰在沒有主東宮之前,是沒有資格這麼自稱的。
那意味著,如今的南宮辰在面前,要比要矮上一截。
如今,他的過去還沒有徹底解決,現在的他,除了擔心這個皇姐,還得擔心有人拿出證據坐實他的世。.
他的煩惱,可比要多多了。
走到慎刑司門口,蘇若瑯被告知,俞尋安抱恙,尚在休養,並沒有來。
這是……故意躲著?
蘇若瑯自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要去俞尋安府上。
不過在那之前,還想了解一下南宮祁的況。
於是輾轉來到了崇安殿。
門口的守衛一看到,就出了諂的笑容,「公主,這不是您該來的地兒,請回吧。」
「這皇宮裏,還有本宮不能來的地方?」蘇若瑯冷笑一聲,往前一步,「滾!」
守衛嚇得不輕,生怕自己的小命保不住,連忙讓到了一邊。
蘇若瑯在崇安殿裏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南宮祁的蹤跡。
知道,他還被關在角落的房間里。
但那並不是現在的應該知道的事。
「皇兄呢?怎麼沒有看到他?你們可是又待他了?」蘇若瑯不悅地問道。
崇安殿裏的人聽到的質問,個個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眼見著蘇若瑯就要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他們心中明白,要是被找到,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
推推搡搡中,有個人被推到了面前,被迫解釋道:「公主,是二皇子他喜歡角落裏的房間,非得要住在那裏。奴才們也是沒有辦法……」
這理由要多蹩腳有多蹩腳。
蘇若瑯快步往角落的房間走去,發現南宮祁正蜷在裏面,渾發抖。
「皇兄,是我。」的聲音一下了不。
南宮祁抬眼看過來,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對著撲過來,喊道:「母后,祁兒好怕。他們把祁兒關在這裏,不準祁兒出去。母后帶祁兒離開好不好?」
「公主,二皇子的病又加重了,所以才會胡言語。上次皇上命人將他帶回來的時候,就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二皇子不得離開崇安殿半步。」崇安殿的人生怕蘇若瑯會將南宮祁帶走,忙不迭地說道。
「不是我不想帶你走,而是你如今這樣子,只有留在崇安殿是最安全的。」蘇若瑯輕輕拍著他的背,嘆了口氣。
也想將人帶走,那樣才能確切的知道,他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
不過,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他這瘋子應該是裝的。
但蘇若瑯著實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明明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作為唯一的皇子,只要他願意,皇位非他莫屬。
難道皇上對他還有什麼忌憚不?
這個答案,只有南宮祁能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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