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幾繩子來,想辦法將給捆住。」只有將束縛住,才能為醫治。
幾個獄卒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馮姨娘給捆住。
蘇若瑯為診脈,發現的確是中了毒。
「就算能將上的毒解開,也沒有辦法從這裡問出答案了。」已經猜到了誰是兇手,卻沒有證據。
沈府的鬥爭,遠比看到的要水深。
這渾水,還是不要蹚的好。
蘇若瑯為馮姨娘解了毒,而後鬆開了上的繩索。
「還得過幾個時辰才能清醒,醒過來之後,不會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所以你們也別抱太大的希了。不如從沈發那裡找突破口。」
說著往裡頭看了一眼,卻沒有在牢房裡看到沈發的影。
「沈發呢?」
幾個獄卒面面相覷,沒有回答。
還是秦墨卿回了:「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我不是囑咐過你們要好好盯著他的嗎?」蘇若瑯錯愕不已。
不是特意吩咐過衙門的人看好沈發,他怎麼會死呢?
「我們的確按夫人吩咐的盯好了,沒有讓任何人進來。可他一早就躺在那裡不了。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獄卒戰戰兢兢地說道。
「看來,他也是一早就中了毒。」蘇若瑯只能慶幸將玉還給了沈越文,沒有占這小便宜。
否則,沈越文還不知會找什麼麻煩。
「此事,可還有追查下去的必要?」許是察覺到了的擔憂,秦墨卿問了一句。
「如果沈萬財想查便查,如果他不想查,就結案吧。」蘇若瑯說罷,轉走出了牢房。
秦墨卿追了上去,手扶住,「你的腳還沒好,要不我背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要不是他提,蘇若瑯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的腳還在疼。
「你方才去沈府,發生了什麼?」秦墨卿還以為肯定想追查到底,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這實在是不尋常。
蘇若瑯將對沈越文的懷疑說給了他。
「聽你這麼說,這沈越文的確不太對勁。不過你居然怕了他?」秦墨卿還以為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會怕沈府的三公子?
那個從來不曾被別人看在眼中的沈越文?
「你若是看到他,就不會這麼想了。他的心機太深了,本看不到底。」蘇若瑯回想起歸還那塊玉時沈越文的眼神,心頭仍是一。
「是嗎?那我還真是想見一見他。」秦墨卿還沒見到誰能在這裡得到這般評價,對沈越文充滿了好奇。
「我看,你還是最好不要見到他的好。」蘇若瑯嘆了口氣。
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覺得腳踝刺痛,差點摔倒。
秦墨卿上前將扶住,而後走到面前,「我背你。」
蘇若瑯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雙手搭在了他背上。
因為此時此刻不只是腳踝疼,又要毒發了。
秦墨卿覺到了背上的人在發,聲問道:「還好嗎?」
「應該是要毒發了,能不能快點帶我回去。」蘇若瑯沒有瞞自己的況。
忍著疼痛,都快要咬出了。
「好,我馬上帶你回去。」聽到說要毒發,秦墨卿腳步不停,背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別苑。
蘇若瑯已經是臉慘白。
拿出自製的解毒丸,一口氣吃了五粒,又拿出銀針來,用抖的手指扎在位上,想要將的毒制下去。
可這一次,的毒發來得兇猛,用之前的法子本沒有辦法制毒。
「拿一隻三日香給我。」蘇若瑯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想用三日香以毒攻毒。
還不知道這法子能不能行得通。
那幾隻三日香,被養在了竹籠里,就掛在窗檯邊。
秦墨卿取了一隻給。
拿出三日香,毫不猶豫地讓它在手腕上咬了一口。
三日香的毒瞬間注的里。
艱難地將三日香裝回到籠子里,而後倒在了榻上。
冷。
好冷。
彷彿置於冰天雪地之中,冷得渾抖。
蘇若瑯手,抓住邊的錦被,胡地蓋在上,卻依舊沒有能緩解的冷意。
一隻手到的額頭上,覺到那一溫暖,瞬間手抓住,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好冷。」
喃喃說著,上抖得更加厲害。
秦墨卿這會兒才聽清楚在說什麼。
他讓景安拿來了湯婆子,放在蘇若瑯上,可卻依舊喊冷。
「先出去,把門關上。」秦墨卿讓景安出去,帶上門,又將所有的窗戶關上。
不讓一風進來。
但就算是這樣,蘇若瑯還是覺得冷,瑟瑟發抖,就連都不停發。
秦墨卿將上的服下,掀開被子,躺在了邊。
他還沒將蘇若瑯攬懷中,倒是發現了邊的暖源,自己靠了上來。
彷彿一隻貓,在他懷裡蹭了又蹭,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安頓下來。
秦墨卿看著這安然的模樣,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在背後算計他的人?
慕容夜找,定然有別的目的。
不如,就趁著這個時候問問?
「你可認得一個慕容夜的人?」
「慕容夜?」
蘇若瑯渾渾噩噩的,連這幾個字都複述不清楚。
「對,慕容夜,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我只知道阿夜。他是……是錦繡樓的掌柜,是一個……騙子!」
蘇若瑯說的最後兩個字,讓秦墨卿差點笑出聲來。
看來,慕容夜並沒有告訴他的真實份,只說他阿夜。
「你怎麼發現他是個騙子的?」不過他很好奇,蘇若瑯為什麼會說慕容夜是騙子。
「他騙我說他救了我,其實……其實他……」蘇若瑯的聲音漸漸消失,他不知道究竟想要說什麼。
見已經沉沉睡去,秦墨卿也沒有將喊醒再問。
他已經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蘇若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一個人在榻上,手邊是早就已經冰冷的湯婆子。
難道就是靠著這個湯婆子熬過來的?
可明明記得有一個很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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