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可他逢人就說,說……說你背上有一顆痣。若不是與你關係極為親,又如何能知道這個?」
若是放在以前,秦衍頌不得蘇若瑯與錢水生有關係。
如此一來,他也就不用擔心他沒有辦法拆散和秦墨卿了。
可現在,他的想法竟是不同了。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秦墨卿,而是先到這裏來問個究竟。
「我的背上有一顆痣?」蘇若瑯微微皺眉。
連自己都不曾注意過這一點。
如果真的有,那錢水生必定是從旁人那裏得到這個消息的。.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
「你怎麼表現得好像你本就不知道一樣?」秦衍頌覺得奇怪,看這樣子,應該是錢水生在說謊,故意想要給潑髒水。
「原本就沒有。錢水生的話哪裏能信?你可知道他現在在何?」蘇若瑯素來睚眥必報。
錢水生這般污衊,自然不會放過。
「西街茶肆。」秦衍頌就是從那裏過來的。
蘇若瑯點過頭,抬腳就往外走。
不多會兒,就到了西街茶肆。
錢水生果然還在那裏,手中拎著一個茶壺,繪聲繪地講著他與蘇若瑯的「香艷故事」。
冷不防脖子上一疼,他抬手過去,發現了一枚銀針。
「是誰?是誰敢在天化日之下對小爺我手?」錢水生將銀針取下來,當即覺到渾麻木,膝蓋一彎,跪在了地上。
「離過年還早著呢,怎麼就開始拜年了?」蘇若瑯走到他面前,冷聲說道。
錢水生瞇著眼睛,起初沒有能看清眼前的人,待到他看清了,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怎麼,這麼等不及,大白天的就來找我了?」
「是啊,就怕你死得晚了,你家裏沒人給你哭喪。」蘇若瑯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錢水生想,可他渾沒有半點力氣,宛如木偶一般被困在原。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他有些怕了。
上次被蘇若瑯傷得不輕,而今上還難呢。
現在又得罪了,還不知道會被怎麼收拾。
「我說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呢?你就不怕他到姐夫面前去將你們之間的事通通說出來嗎?」
蘇雲珊得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這樣骯髒的主意,還真是與不了干係。
「我怎麼對他了?我方才一進來,他就跪在了我面前。我還以為他跟我拜年呢。」蘇若瑯一臉無辜。
錢水生手中的那銀針早就已經被踩在腳下了。
他可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如今變這樣與有關係。
就算他死了,仵作也查不出任何異常來。
「可要不是姐姐你,還能有誰呢?姐姐難道不是聽到了傳聞,所以才趕過來殺人滅口的嗎?」蘇雲珊還以為蘇若瑯會狠狠地教訓錢水生一番。
那可就坐實了心虛。
哪知道還沒手,錢水生就自己先跪下了。
這得是有多慫?
「我只是路過這裏,想進來喝杯茶,可沒有聽到什麼傳聞。不知雲珊你可願意告訴我?」蘇若瑯既是過來解決問題的,自然就不會逃避。
不過這等髒水,想要洗凈可不容易。
所以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將水攪得更渾。
蘇雲珊主送上門來,可沒有不用的道理。
「鎮上可都傳遍了,說姐姐你和他之間有茍且之事。」蘇雲珊並沒有察覺到其中的陷阱,還在心中嘲笑蘇若瑯太蠢,居然非得要人將此事大喇喇地說出來。
就半分不覺得丟臉嗎?
蘇若瑯卻笑出了聲,「是嗎?居然會有這樣的傳聞,太好笑了。難道沒人曉得,他臉上的傷是我前日揍的嗎?只因見到他欺負,人家都哭了他也不肯放手。著實該打!」
「可是姐姐,他說他知道你的背上有一顆痣。一般人可不知道這種事吧?這又是怎麼回事?」蘇雲珊見裝傻,只得使出了殺手鐧。
蘇若瑯略一沉,說道:「那你可知道?」
蘇雲珊一怔,「你可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是我告訴他的?」
這話聽得蘇若瑯差點笑出聲來,都還沒有往這上頭引,倒是先急了。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你為何這般著急?俗話說得好,石砸狗。你反應這麼大,我會誤以為你心虛的。」
「你……你罵誰是狗呢?我可什麼都沒有跟他說過,該心虛的人是你,你敢不敢讓人看看你後背上究竟有沒有痣?」
蘇雲珊氣急敗壞,衝上去就想要開蘇若瑯的服。
卻沒有想到,是自己的服先裂開。
後背了一大塊出來,嚇得不知所措,想要捂住,卻又怕自己作太大,連前面都保不住。
的背上有一顆痣,分外惹眼。
蘇若瑯將走到後,為攏好服,「你怎麼這般不小心?我帶你去換裳。」
「誰要你假好心?」蘇雲珊用力一掙,將自己從蘇若瑯的手中掙開來,卻一跤摔在了地上。
這下,背上那顆痣,所有人都看到了。
「我看呀,錢水生說的那個人分明就是吧!」
「說不定就是他們才兩個人合起手來栽贓陷害,妄圖找秦夫人訛錢。」
「這秦夫人也是個可憐人。這癡傻的病剛好不久,竟就被自己的妹妹給算計上了!」
周圍人七八舌說著,彷彿已經從這一顆痣察到了所有。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背上可沒有痣,從來沒有!」蘇雲珊費力地用手扯住服,遮住自己的背。
「我們都有眼睛,看得可是真真切切的!」
「就是!你做這樣的虧心事就不怕會有報應嗎?」
「和錢水生這樣的地倒是般配得!」
蘇雲珊的解釋在事實面前顯得蒼白無力,不明白,背上本就沒有痣,他們為何會這樣說?
的目轉向蘇若瑯。
一定是在搗鬼!
只後悔自己今日單獨行,沒有帶著個幫手。
若是陳氏在這裏,定然能幫的忙。
可這口氣也不能就這麼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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