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秦詔安這些大孩子,倒是幾個小的適應更好,可能是因為他們歲數小,思想觀念尚未定型。
小八小九一屁坐在草地上,清風徐徐,如今外界正值八月底,馬上就要九月初了。
這空間裏麵也是一樣的,遠的青山綠水,池塘等等,像個世外桃源。
並且一無際,難以丈量這個空間究竟有多大。
“咯咯咯!”
一隻大公打著鳴,撲楞著翅膀走過來,好奇地瞄了他們一眼。
然後大公湊近小九聞了聞,突然咄地一聲,竟然叨了小九胳膊一口。
“嗚,痛!”
“壞,我要吃掉你!”
小九一臉委屈,胳膊都紅了。
秦卿嚇得趕跑過來,兩隻小手揮舞著,驅趕著那些大公。
而不遠有跑來幾隻呼呼的大胖兔子,一蹦一跳的,甚至遠方山上,還有山豬、散養的馬匹,以及牛等等。
全是油水,看著就營養很足,長得比人還好。
“寶兒?”
秦詔安一言難盡地看過來:“咱們以前吃的山兔子,全是從這裏抓來的?”
“咳,嗯。”
秦卿尷尬地點點小腦袋,然後把小九從地上拽了起來,“走,咱們先進屋。”
指了指不遠的那座中式宅邸,宅子古香古,比古代的王侯府邸還氣派,一進大門就看見小橋流水,造景山石,而這裏宅子部時間是靜止的。
秦卿帶著哥哥們走進一個房間,小六好奇地看來看去,盯著其中一個青花瓷的瓶子瞅了半天,但沒敢,這瓶子看起來就好貴,他怕把瓶子壞。
“寶兒,這裏沒人住嗎?”
秦卿搖搖頭:“沒有,但有很多吃的東西。”
“寶兒,這是什麽呀?”
小六指著一款遊戲掌機,那是秦卿偶爾進來解悶時玩的,通關遊戲還沒打完。
小八小九則是抓出幾本話故事書,書籍封麵彩鮮豔,又有人指了指牆上那個黑黑的,特別大的一塊兒板子問:“那個又是什麽呀?”
秦卿覺哥哥們仿佛變十萬個為什麽,“那個是電視機,能看電視cd。”
“cd又是什麽呀?”
“cd就是……”
秦卿挨個兒解釋了一遍。
詔安詔平這幾個大孩子在不遠看著,彼此對視了一眼,旋即歎了口氣。
“我太驚訝了。”
“我也是。”
“這地方真好。”
“這房子真漂亮。”
“寶兒的大姐姐果然是個神仙!”
“對,是個厲害的神仙!”
……
帶著哥哥們在空間裏轉了許久,秦卿從倉庫裏抱出幾個全家桶,跟哥哥們一起分著吃了。
這下子,哥哥們心好了,也有空思考其他了。
“寶兒,咱們待在這裏真的安全嗎?”
“對,安全的。”
“可是咱們怎麽回去呢?”
“如果一直不回去,爺爺肯定得擔心的。”
秦卿腦闊疼,也在想這件事,而且外麵那些人販子也得解決,還有那些苦難的孩子們。
能撈一個是一個,見不得那些和哥哥們歲數差不多的孩子吃苦罪。
實在是被折磨得太慘了,一瞅就可憐。
躲在空間裏,隻是為安全著想的權宜之計,肯定不能一直這樣,還得再想想。
這時小六說:“寶兒,不如咱們報警吧?”
“大伯說過,如果在外麵遇見問題,就找公安叔叔,那些人販子太可惡了,咱們可以讓公安抓他們!”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秦卿拿出個本子,把小六說的記上去。
秦詔安說:“咱們還得找船回家,咱們不認識路,也沒有船,更沒人會開船,所以還是得出去。”
小二詔平補充著,“沒錯,另外,我記得大伯辦公室的電話是多,我覺得咱們得先給大伯打個電話。”
秦卿再次點著小腦袋,繼續把這事兒記在本子上。
孩子們商量了一個多小時,思慮周全,把能想到的全都想到了,時不時地補充幾句,就連小八小九也有參與。ggdown8.org
而外界的時間定格在上午九點四十五,時間靜止,沒再繼續流。
許久之後,秦卿站了起來:“那,我出去了,咱們現在還在小黑屋裏,我先帶著你們挪移出去。”
秦詔安一臉張,小二他們也不放心,可剛要開口時,就發現秦卿不見了。
嚇得幾人臉一白,剛要驚呼喊人,就發現秦卿又回來了。
“寶兒?”
他們剛剛沒看錯吧,寶兒好像消失了一秒鍾?
秦卿笑出一對小梨渦,“哥哥們,別怕,咱們現在已經離開小黑屋了,我再跑遠點,等我一會兒。”
接下來,平均每隔一秒,秦卿就要消失一次,直至幾分鍾後,自認夠遠了,這才停下來。
不過這麽頻繁的瞬移,對消耗也大的,小臉兒都白了。
“哥……我困了,想先睡一會兒。”
腦袋一歪,就趴在秦詔安懷裏睡著了。
……
秦卿醒來時,發現哥哥們全是心急如焚地守在旁邊,大哥哥不知從哪兒拿來的靈泉水,正掰開的小兒給灌水。
乎乎地笑了下:“寶兒沒事啦,寶兒睡飽了!”
秦詔安鬆了口氣:“沒事就好,下次別再這樣了。”
秦詔安皺著眉,都怪他太沒用了,讓寶兒累了,寶兒本來不該心這麽多的。
他眼眶一紅。
秦卿一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摟著他的脖子安了起來。
足足過了好半晌,哥哥們的緒調整好了,秦卿這才一揮小手,把哥哥們從空間裏放了出來。
他們在空間總共待了七八個小時,但此時外界依然是上午九點多。
而他們降落的地方,是香江城的市區,人來人往,車輛穿行,街道兩旁偶爾能看見舞廳,甚至還有賭場。
不過秦卿特意挑選一條僻靜的小巷子,免得他們憑空出現嚇壞了路人。
“現在怎麽辦?”
孩子們對視一眼,問。
秦詔安想了想,“這樣,咱們先試著報警,不過咱們最好別麵,寫信吧!”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這些孩子們瘋狂寫信,投給一些報社、雜誌社,還有當地的公安局。
秦詔安和詔平悄悄地打聽過,但得知了一個讓他們險些崩潰的消息。
“回不去了。”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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