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楓沒有回天棄穀,而是直接去了黑人說的約定地點。
黑人說的那個斷崖,他大概有些印象,先前尋找欒音的時候,他也曾到過那裏,可是他從未想過那斷崖下麵的巖壁上還藏著一個山,而欒音當時可能就被困在那個山中,而他卻錯過了……
一想到欒音可能到的苦,落楓就覺得心如刀割一般的難,他不願多想,隻求快點找到那個斷崖,然後親自去看看那裏是不是果真有那麽一個巖壁上的山,如果欒音曾經在那裏過,他一定能夠得到……
如果……如果那是真的,那麽那個黑人說的話就有八可信度。那他就真的要回去稟告帝君和藥君,那個人曾經如何對待欒音了……
如果他現在直接回去,第一,那個人恐怕不會讓他輕易穀,他可是記得當初進天棄穀時,墨韞和那些軍是如何被戲耍懲治的;第二,如果沒有實錘的證據,就算是龍天佑也無法在慕容棲霞麵前理直氣壯的索要解藥;而且第三點也是最為可怕的一點,他現在也很擔心龍天佑、夜白和藥君的安全。大家一旦撕破臉,他們三人還在穀中,恐怕兇多吉,到時候,沒有一個外麵的人接應可不行……
落楓腦子裏飛快地想著這些,腳下的步子可是一刻也沒有停歇。
等到他趕到記憶中那斷崖,周圍卻是寂靜無人。
斷崖的對麵,是大片茂的樹林,林中不時傳來蟲鳥的鳴聲,月之下,那高聳的斷崖顯得十分孤單寂寥。
落楓從腰間出隨攜帶的繩索,將金屬環扣在斷崖的一個石棱中卡住,用力拉了拉,確定堅固,這才順著巖壁,一點點放開繩索,緩緩下沉……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下沉了多久,上方也隻見一道窄窄的天幕,繁星閃耀,好似銀河橫亙眼前。但是落楓哪裏有心觀賞這些星鬥,他隻知道自己已經下來很遠,可這斷崖卻還深不可測,不知道還有多遠才能到達崖底……
正在這時,他蹬踏巖壁的雙腳忽然蹬空,繩索也跟著一揚,整個人都被送進了一個山口中,落楓迅速穩住自己的,稍微放開繩索,很快雙腳便落到實地上,他的手指尖頓時亮起一點亮,很快就將山照亮……
這山看起來並不大,一眼看得到底,是個天然的山,口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還有破損的斷口,有些殘存的鐵和鐵網還保留著,顯然之前這裏應該有一道鐵門。
如此看來,果然像個建在巖壁上的牢籠了……
落楓再次走到口,將子稍稍探出外一些。向斷崖上張,目測這裏的距離斷崖頂的垂直高度。這樣的高度就算是他先前經過這裏,由於山的阻擋,加上氣流的流,也會阻擋住此的氣息。所以他們才無法道欒音嗎?
落楓收起心中的難,又查看了中的況,發現了一些腐爛的果子,還有幾隻腐敗的老鼠。而更吸引他的是巖壁上和地麵上一些深的印記,那是一些跡。他手去蹭了蹭那早已幹涸的跡,放到鼻端聞了聞,很快就紅了眼眶……那是欒音的氣息,他再悉不過。
看來那個黑人說得沒錯,欒音之前的確到過這裏,而且還了傷……
但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關押欒音在此的可能就是慕容棲霞,也有可能是那個擄走欒音的黑人。可如果那個黑人綁架了欒音,卻為什麽要跟慕容棲霞要天棄花的解藥?
雖然落楓腦中疑問重重,可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要去找那個黑人,他要見到欒音,確定的況,必要的時候他還要救出,沒有人可以這麽傷害,不管是誰,是他要保護的人!從出生他就已經決定要一直守護了,他怎麽能允許別人這樣傷害?
落楓收腰間的繩索,開始向上攀爬,不多時便爬回了斷崖頂。
與那黑人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可是斷崖卻依然不見人影。
很快,落楓便發現斷崖的另一邊的林中,有幽藍的亮正在快速移,隨之還有樹木搖曳晃,發出沙沙聲……
看來那個人是來了,隻不過好像遇到了些麻煩……
落楓眉頭一,忽而一躍而起,背後猛然張開一對雪白羽翼,朝著林木晃的位置飛掠而去……
“想跑?可沒那麽容易,上次你傷我,斷我手的仇我還沒報呢,今天就讓你一並都還來!”有個淒厲的聲音忽遠忽近,一會兒聽著像男人,一會兒又像人。在這靜謐漆黑的樹林中,聽起來十分恐怖詭異。
“當日我留你命,沒有殺你,是念及你修行不易。想不到今日你卻偏要來送死……也罷,我就全了你!”男子的聲音低沉悅耳,即便是說著索人命的狠話,也都讓人覺得聽。
黑金麵之下,看不到他的表,可是眼中琥珀的芒乍現,手中一條亮白的帶已經飛旋出去,仿佛銀蛇出,直撲向後麵追不舍的黑郎中。
那黑郎中早有準備,看準那白帶朝他襲來,向後一退,後卻是衝出無數泛著幽藍螢的靈蝶,直直衝向那亮銀帶。
那帶也不知道是何法寶,仿佛活一般,見到無數靈蝶湧來,隻稍稍一頓,便是橫向展開,變了一張巨大的銀大網,將那些靈蝶直接網住,隨即一收,靈蝶便被卷帶中。而這還沒有完,帶在收攏的瞬間便騰地燃起一團火焰,裏的靈蝶被這大火一燒,頓時響起劈劈啪啪的聲響,像點燃了無數悶子的炮仗……
“你毀了這麽多那人的靈蝶,估計回去也不好差吧?哈哈哈……”黑的男子說,語氣裏反倒有些戲耍對手的快意。
“哼,等你被我逮到,你就笑不出來了!”黑郎中忿忿地說,手中一道黑的電一晃,直劈向那黑人。
黑人的作快如閃電,哪能這麽輕易被劈中,微微側閃開,那黑的閃電便劈在一旁的大樹上,直接將那三四人合抱的樹幹批斷了。
樹木傾倒下來,卻被黑人順勢一推,倒向了黑郎中……
黑郎中趕閃避開,卻聽那黑人又道:“怎麽,給你剩下兩隻手你還嫌多是不是?我當日就應該把你所有的手都割下來,一個都不給你留……”
那黑郎中本就氣急,聽到這般言語,更是氣炸了肺腑。
黑郎中手上黑的電再度劈向黑人,可是這次那黑人卻沒有立即躲開,黑郎中以為那黑人一時反應慢了,眼看自己的手便要劈中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了,而且也確實捉住了,心中大喜,正要對方被劈中之後的痛聲。
卻不想,手忽然傳來斯斯啦啦的聲音,接著一錐心的刺痛沿著手迅速傳遍周……
黑郎中這才定睛看去,原來他的手竟是被那黑男子徒手攥住了,而男子黑金麵下出的半張臉,角微微揚起,出一個淺淡但令人恐懼的笑容……
黑郎中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笑容,更沒有被一個笑容看得心驚跳過,但下一秒,他卻到了絕,比死亡更令人絕的痛苦……
男子的手上亮起一點微弱的火,他始終帶著那樣的微笑,將火湊近了黑郎中被捉住的黑手,那手便被點燃,發出淡紫夾雜著橘黃的火,而後火焰緩緩蔓延……那手仿佛一條煙火棒,在黑夜裏燒得異彩紛呈的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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