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容棲霞起時,發現來伺候起床洗漱的不是婉玉,也不是錦瑟,是個看著有點麵,但是不上名字的小姑娘。
“你什麽?婉玉怎麽沒有來?”
“回穀主的話,我是總管大人新派來伺候您的婢,我雨瑤,婉玉和錦瑟兩位姐姐昨晚出了點事,總管說如果您起了,有事要向您稟告……”小姑娘看著十幾歲的年紀,說話倒是幹脆利落,隻不過聲音還帶了未的稚氣,好聽的。
“哦,們昨天不是去伺候貴客了嗎?出了什麽事?”慕容棲霞不經意地問,手接過雨瑤遞來的錦帕,輕輕了臉。
“奴婢也不知道……隻聽說昨晚兩位姐姐剛進那貴客的房間,很快就被趕了出來,總管不敢驚擾您,便讓人將兩位姐姐先關在柴房,命人看著……”雨瑤快速地回答。
“你請總管進來吧……”慕容棲霞道。
“是!”雨瑤便退出去。
不多時,山莊總管慕容鴻推門進來,見到慕容棲霞正在梳頭,趕忙過來接手,慕容棲霞也沒有開口詢問,並不著急。
慕容鴻將的發髻梳好,又選了幾隻釵環金飾幫裝點妥當,才道:“君上昨晚大發雷霆,將婉玉和錦瑟趕了出來,我問過那兩個丫頭,們到底出了什麽錯,害得君上如此震怒,兩人也被嚇傻了眼,隻顧著哭,說剛剛門,原本伺候君上就寢都一切順利,不知道怎麽的,君上便盯住婉玉的一隻翡翠鐲子,問是哪裏來的,婉玉說是您賞賜的,君上便震怒了,當即便揮劍斬斷了婉玉的手臂,砸碎了那隻翡翠鐲子,還將倆都趕了出來……”
“哦?翡翠鐲子?”
“也許是婉玉那丫頭手腳不幹淨,的?我已經將二人關在柴房裏聽候發落了……您看……”總管是個明的人,雖然見到那鐲子時,已經被墨堯砸碎了,但看那翡翠的質地和,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價值連城的寶貝。
“我還真沒什麽印象了,平日的首飾都是婉玉打理,或許喜歡,戴著玩玩也說不定……既然碎了,不過一個件,沒什麽大不了的!”
“穀主說的是,可君上那裏……”總管慕容鴻恭敬地道。
“待會兒我用了早膳去跟他說吧,我真是覺得了……”
然而未等到慕容棲霞吃完這頓早餐,墨韞已經來到門外,道:“穀主,我家主人有請……”
慕容棲霞倒也不扭,昨夜將那隻翡翠鐲子賜給婉玉時,便料到今早會有這麽一遭。
穿戴妥帖之後,便推門走到院子裏,隨著墨韞去了墨堯所在的院子。
未走到院子門口,便聽到裏麵約傳來的哭聲,有子苦苦哀求著:“君上息怒啊,奴婢真的不知道這鐲子的來曆,冒犯了君上……君上饒命啊!”
慕容棲霞聽那聲音甚是悉,真是自己的婢婉玉。
等到轉過一道窄門,進了院子,墨堯遠遠地就看到慕容棲霞,今日穿了一大紅的錦緞宮裝,擺繡著大朵雪白的天棄花,邊的胭脂也格外顯眼,看著是心打扮過的。
墨堯見了,冷冷道:“你來了?”
“君上這是怎麽了?一大早就讓人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可不太像您以為的風格,而且……喲,這手還了傷啊,要知道婉玉可是有一雙巧手,嘖嘖……可惜了……”慕容棲霞瞥一眼院子中央泥地裏跪著的婉玉,的左手昨夜被墨堯直接揮劍斬斷,如今斷口纏著紗布,已經被鮮浸,跪在那裏,形容憔悴,那裏還是平日裏明豔照人的人,隻一夜工夫,仿佛變了個人。
錦瑟和婉玉雖然明麵上是墨堯賜給慕容棲霞的婢,實際也是放在邊的眼線,平時照顧慕容棲霞的飲食起居,而墨堯每次來天棄穀,便招們兩人伺候。
雖說名義上是下人份,但卻比宮裏那些正牌的後宮妃嬪也不差,甚至可能見到墨堯的次數更多……平日裏除了在慕容棲霞麵前不敢造次,別人也都不曾放在眼裏過。
今次慕容棲霞被墨堯威脅,那這兩個婢開刀也不過是給墨堯一個小小的還擊,向來懂得拿分寸,婉玉人長得更,子也更聰穎活潑,相對而言更得墨堯的喜,所以才選擇婉玉下手,但是沒有想到墨堯會毫不留地直接揮劍斬斷了婉玉的一隻手。
“難道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墨堯冷冷地道。
“這話從何說起啊?我不明白……”慕容棲霞攤攤手,甚是無辜地說。
“你不明白?你將我給你的翡翠手鐲給了婉玉,不就是要激怒我,提醒我嗎?現在又裝無辜……”
“手鐲?什麽手鐲?我送過你翡翠手鐲?”慕容棲霞走到婉玉麵前,質問。
“穀主,您昨天送我一隻翡翠手鐲,您忘了……”
“翡翠手鐲,是那隻放在梳妝臺最裏麵的屜裏鎖著的滿綠翡翠手鐲嗎?”
“真是啊!”婉玉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拚命點頭。
“我說怎麽好久不見那隻手鐲,原來是你……雖然你是君上的人,但自打五年前來到穀中,捫心自問我對你可不薄,什麽好吃好吃好用的,隻要我都的,可曾過你和錦瑟半分?又可曾為難過你們?你若喜歡翡翠鐲子,要多我都可以給你的,隻是那隻翡翠鐲是君上當年親手送我的第一件禮,於我十分珍重,可謂視如生命……你怎麽偏偏就了那一隻呢?”慕容棲霞語帶淒楚無奈,不住搖頭歎氣……
“我……我沒有,我沒有……君上,君上你信我,真的是穀主昨天賞給我的!”婉玉捂著自己手上的左手,膝行幾步上前,直呼冤枉。
“賞給你的?那我問你,你做了什麽事,須得我用這麽貴重的東西賞你?”
“我……我……”
“說不出來了?你是不是想說,你侍寢有功,連我都得看你的臉了?”
“奴婢不敢,奴婢……沒有那個意思啊!”
“我看你是恃寵而驕,仗著自己是師兄帶來的人,就把我都不放在眼裏,你平日裏仗勢欺人的事做得還嗎?沒錯,你份尊貴,是師兄麵前的紅人,我沒權利管教,那就請師兄您來裁決吧,我無所謂……隻是把鐲子還給我就行了,拿上了我自己的東西,我馬上就走……”慕容棲霞說到最後也本不去看婉玉一陣紅一陣白的臉,的目盯著墨堯,等著他的決定。
出身書香門第之家,有著京城第一才女之名,最後卻落了一個被賣商人妾,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悲慘境地。 重生歸來,連月瑤發誓,這輩子再不讓人操控她的命運。她要走一條全新的路,哪怕佈滿荊棘也要堅持下去。只是世事無常,命運的齒輪早已轉向,一切都偏離了她的預定。
什麼?白狼送女? 老鄭家添了龍鳳胎? 雞蛋一堆一堆的下,魚往身上跳? 鄭家這是開始走運了啊。 她本是觀音菩薩蓮花池裏的一條小錦鯉,因咬斷一株蓮花被罰輪回,剛出生就被賊人偷盜扔在了大山裏,錦鯉本就集大運所在,又經常聽觀音頌佛,所以自帶福氣運氣為一身,被山裏成了道行的白狼所救,叼到山下即將生產的農人收養。 龍延村有一戶鄭家,家境十分貧困,小子生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沒有小閨女。於是盼著老大媳婦肚子裏能生出個女娃,結果卻盼來了白狼送女,福運集一身的小錦鯉,成了家裏唯一的女娃娃,從此以後好運不斷,喜事連連。
傅羨好出生名門望族,十一歲那年被作爲人質送到皇后身邊,成了皇后的貼身女官。 自那以後,她的一言一行受衆人矚目,腳下的每一步如履薄冰,一朝行差踏錯受累的不僅僅是她,而是整個傅家。 按傅家和皇后的約定,十八歲一到,她就可以出宮。 傅羨好日復一日地數着日子,十八歲那年,她告別了臥病在榻的皇后,收拾行囊離開這座困住她多年的牢籠。 才踏出皇后宮門,就遇見迎面而來的太子殿下,蕭瑾承。 朝臣口中光風霽月的他指節微擡,命人卸下她的行囊,將她帶去了東宮,拘在偏殿之中。 他捏着傅羨好下頜的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着,眼眸中閃過淺薄的笑意,說出口的話卻讓她渾身一顫,頃刻之間便墜入萬丈深淵。 “孤準你走了嗎?” - 傅羨好深夜敲開宮門的那日起, 蕭瑾承就不打算放她離開。 - 踏上蕭瑾承這條船伊始, 傅羨好就沒想過自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