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刀片抵在白皙的脖頸，微微用力，就劃出一道痕。

十三的呼吸有些，但是握刀的手很穩。

霍南衍沒有，這讓松了一口氣。

如果他不顧這個陌生男人的安危沖過來，不一定能全而退。

“走。”

低聲對被挾持的男人道。

“……”秦牧野微微了，他看了一眼對面皺眉的霍南衍，終究什麼話都沒說，安靜的轉，配合離開。

一直到電梯里，十三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差一點就被斃了——

死亡近在咫尺，雖然已經抱著必死無疑的心態而來，但是當冰冷的槍口對準的眉心，而霍南衍下一秒就要扣下扳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恐懼。

活著比死了好。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如此。

“你……”

電梯里，秦牧野看著電梯墻上人倒映出來的臉，有些微的恍惚。

死去一年的人活靈活現出現在他面前，栩栩如生，如果不是看過來陌生的眼神，他幾乎要反應不過來。

似乎是知道他要說什麼。

十三道：“我不是許青梔。”

秦牧野黯然的收回視線。

也對……

許青梔死在他眼前，不可能死而復生。

“等我安全了我會放你走。”十三對他道，“接下來你如果能配合一點，我不會讓你傷。這樣對你我都好。”

*

就這麼被控制著，男人一路來到了地下車庫。

十三手在他上一，無視他心跳加速眸子發，輕而易舉找到了車鑰匙。

手一按，秦牧野那輛包的大紅勞斯萊斯發出了聲。

十三押著他一路來到車前，他坐進副駕駛，并取出手銬讓他把自己銬上。

全程秦牧野乖巧聽話，倒不是故意讓著對方，而是實在找不到機會逃跑。

果然不是許青梔，換做許青梔握著刀脅迫人，手早就抖的找不見大脈了。

秦牧野將自己拷在車門上，看著十三坐進來，干脆利落的發汽車調轉方向。

致白皙的面容倒映在漆黑的車窗上，悉的面孔還是會令他覺得有些荒誕。

明明就長得一模一樣啊……

他緩緩抿住，心里涌起無數疑問。

怎麼會突然出現跟許青梔一模一樣的人？

從霍南衍和的互中不難看出，兩人早就打過道。

多大了？從哪來？為什麼要對霍南衍下殺手？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可以，秦牧野真想立刻回去找霍南衍問個清楚。

他相信沒人比霍南衍更了解這個人了。

……

十三開車帶秦牧野回到了租住的小公寓。

雖然在這已經住了一個多星期，但室陳設還跟剛搬來時沒什麼兩樣。

秦牧野不聲的打量這間“極簡風”屋子：“你平常就住這里？”

木地板上空空，只有一個發舊的紅沙發。

床被設計了榻榻米，上面沒有褥子，只鋪了一層薄薄的毯子，還有一床沒套被罩、胡卷在一起的白棉被。

房間里沒有灶臺，沒有空調，也沒有冰箱。

角落里擺放著幾袋空外賣盒，應該就是這人的食來源。

懶得打理房間，也懶得丟垃圾，這一點跟許青梔還像。

時值冬季，這里樓層低又曬不到太，屋如此冷，真不知是怎麼熬過來的。

見男人滿臉嫌棄，十三面一沉，一腳將他踢到沙發邊：“老實點呆著！”

秦牧野也沒反抗，乖乖坐在沙發上。

隨即發現紅罩布上有一灘干涸的污漬，神一言難盡，這地方真的能住人嗎？

他看到十三走到榻榻米旁的行李箱前，從里面快速取出黑手槍別在腰間，所有作干脆利落一氣呵，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一系列不同尋常的舉，與致俏的面容呈現巨大反差，給男人一種強烈的恍惚和割裂。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忍不住輕聲呼喚：“許青梔……”

十三晲了他一眼，坐在榻榻米上雙手抱，語氣冷冽道：“你又是許青梔的誰？”

秦牧野倏地醒神，下意識反問：“你不知道？”

“廢話。”十三依舊沒有好臉。

在看來凡是跟霍南衍有關系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以為霍南衍會告訴你。”男人視線落在別，顯得有些不正經。

十三皺起眉頭：“所以你到底是誰？”

男人微微一笑，抬眼看向：“許青梔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