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著。”
霍南衍深深吸了一口氣,抑著從骨頭里冒出的熱意,狠狠掐斷了電話!
渾熱得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但是神智卻很清楚,白聞錦的藥可比當初別人給他下得要強烈許多,他現在腦子里,全都是人。
他看了一眼后視鏡,腦中一閃而過溫囈的臉,然后咬了后牙槽,一踩油門,賓利如同利刃一般往夜幕里沖刺出去。
*
許青梔洗完澡,給自己涂上,香噴噴的,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看綜藝。
最近緒不穩定,唐婉不讓去酒吧里玩,時年也調整作息,早睡早起,所以吃完了晚飯,休息休息,也該睡了。
打了一個哈欠,許青梔有些困了,拿著遙控關了電視,站起來,去臥室里躺下。
燈還沒關,門外就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許青梔皺了皺眉頭,從臥室里走出來,對著對講機詢問:“誰啊?”
‘“是我。”
對講機里傳進來的男音低沉又沙啞,因為電流聲稍微有些變音,但是許青梔一下就聽出來了門外站著的男人是誰。
他來做什麼?
心有些莫名,對著貓眼瞄了一眼,看到霍南衍穿著一黑站在門口。
“許青梔,開門。”
許是遲遲沒有靜,門口的男人發布了命令。
許青梔抿了抿,把門打開來,站在門口不讓他進來。
“你來做什麼?”
穿著鮮艷的藏青吊帶綢緞睡,雙手環,要笑不笑的看著莫名其妙出現在家門口的男人,語氣聽起來很怪氣。
男人的視線從白皙圓潤的肩膀和纖細鮮明的鎖骨上,緩慢過,他淡的眼眸暗得發黑,結不由自主上下滾了一圈。
“看什麼看?”
許青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家伙現在哪哪都討厭,氣還沒消呢,他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面前,是覺得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差不多該忘記了?
霍南衍看著,“我能進去坐坐嗎?”
“不行。”
“我有點。”他微微的抿了一下,“想喝點水。”
剛才逆著,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他這一說,才發現,這家伙干燥得有點起皮。
“……”猶豫了幾秒,許青梔讓開了子,“我給你倒水,喝完你趕滾。”
男人邁步進屋,看著許青梔離開的姣好背影,從纖細白皙的脖頸,到踩著拖鞋圓潤的腳跟,都被他眸掃了一遍。
他不聲的關了門。
許青梔從冰箱里給他倒了一杯冷水。
端著茶杯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端正的坐在了沙發上。
看不出來,這家伙還真的很自來。
許青梔抿抿,走過去把水杯遞過去:“快喝,喝完趕滾。”
男人出手,接過遞過來的冰水,指腹不小心到了的指尖,兩個人都微微一頓。
許青梔下意識回手,有點吃驚的睜大了雙眼:“……霍南衍,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霍南衍的手指輕輕地扣著水杯,并沒有喝水。
他視線落在許青梔的臉上,輕聲詢問道:“許青梔,我想睡你,可以嗎?”
許青梔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了危機似的,慌慌張張的后退了一步。
耳邊傳來了輕微的,玻璃杯被放到茶幾上的聲響,男人在面前站了起來,輕而易舉的摟住了纖細不盈一握的腰。
許青梔被他倒在了沙發上,霍南衍上簡直熱炸了,呼出來的鼻息都似乎要將人燙傷。
起了一皮疙瘩,不敢想象霍南衍是怎麼在這種狀態下,還能冷靜說話來騙開門。
“你吃了什麼?!”
雙手抵住男人迫下來的膛,本不敢跟他此刻格外幽暗的眼神對視。
“喝了一杯酒。”霍南衍低下頭,輕輕地用了的下,氣息幾近融。
“你這個家伙……!”怎麼總是喝酒?上一次,上一次也是……
想起上一次的慘狀,許青梔抵抗的態度堅決了許多。
“我們去醫院。”看著比上次要理智許多的霍南衍,“醫生總歸有辦法。”
“來不及了。”
男人滾燙的掌心輕輕地扣住的雙腕,低著頭和額頭低著額頭,看著吃驚睜大眼睛看著他的許青梔,他反倒笑了起來:“我今晚只想要你,不可以嗎?”
說完話,他迎著不可置信瞪大雙眸的許青梔,低頭吻了下去。
*
從沙發上,滾到地攤上,又從床上,滾到了浴室里。
男人比上一次要冷靜許多,并沒有失控,甚至還有富余的理智來讓也跟著失去理智。
他的技巧綿而又磨人,斷斷續續的哭了一陣子,然后被人打包著洗干凈,從浴室里抱到了的床上。
當男人輕輕地抱過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許青梔發出了低低的啜泣聲:“霍南衍,我不要了……”
他低頭看著在他懷里低泣的,忍不住抱輕輕地吻著紅腫的。
外面天微亮,男人看著懷里的人,目已經清明了許多。
*
許青梔睡了很久。
一直睡到傍晚的時候,唐婉打來了電話。
耳邊是叮鈴鈴的鈴聲,“唔”了一聲,胡的手,想要出床頭的手機,就被一只手強的按回了被褥里,耳邊傳來了男人接電話的聲音:“……嗯。還在休息。……好,我會吃飯。拜拜。”
許青梔睜開了眼。
靠在床頭披著白襯衫的男人剛剛掛了電話,垂眸看了過來。
他語氣平靜:“唐婉問你要不要一起出門吃晚飯,你現在的狀態恐怕出不了門,所以我幫你拒了。”
許青梔看到這張臉,腦子就炸了,一抬手,甩了他一掌。
“啪!”
霍南衍不躲不避,生生挨了這一掌,然后放下手機,淡淡道:“了麼?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
被子底下,什麼都沒穿。
許青梔捂著口,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面前這個淡定的好像蓄謀已久的王八蛋,聲音從牙里出來:“——想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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