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梔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霍南衍一夜都沒有回來。
側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翻開霍南衍的微信,終究還是沒有發消息給他。
他昨天累了一整天,現在可能是還在醫院里,或者是在休息。
進浴室洗漱完畢,許青梔靠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份意大利面,然后拿出手機,上網搜索了一下溫囈被綁架的事。
網上全沒有消息,溫囈份特殊,警察和政府把消息封鎖得很嚴,但是溫氏的票還是跌得很恨,畢竟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不風的墻壁。
民們不知道原因,在網上罵罵咧咧。
猶豫了幾秒,許青梔再次搜索了一個名字——
【鐘億】。
這次搜出來,結果卻令許青梔吃了一驚。
鐘家破產倒閉了。
距離上次鐘億給下藥,也就過去兩個月不到,鐘家的制造業在錦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竟然在短短兩個月,破產結算,連鐘家的別墅都被法院拿過去拍賣。
許青梔拿起手機,給鐘億那群狐朋狗友打電話,詢問了一下況。
他們是高中同學,對方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回答道:“啊?你找鐘億啊……他早就和他父母去澳大利亞了。我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他家出事以后,我就聯系不上他了。”
“他家怎麼破產的?”
“我也不清楚啊。突然就破產了,估計得罪誰了吧?”
這家伙也是一問三不知。
許青梔掛斷了電話,了眉心。
其實,在那個綁架犯上來的時候,就有一種悉的覺——
畢竟,曾經被鐘億下過藥,被他按在懷里強過。
昨天被按在窗臺上撕扯的時候,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鐘億抓著要把弄進酒店房間的時候……
但是畢竟沒見到臉,沒有證據,只能憑覺。
只是沒想到,現在去查,鐘家竟然破產了。
那麼大的鐘氏,竟然就這樣隨隨便便破產了……
許青梔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
然后拿起手機給警察局的副局打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語氣熱:“許小姐?你的傷還好吧?昨天多虧了你……”
許青梔打斷他的話:“你們沒抓住的那個綁架犯,我可能有點線索。”猶豫了幾秒,又道,“……只是可能。那個綁架犯我有點眼,你們可以往那個方向查一下。”
副局的語氣嚴肅了起來:“許小姐,你請說,放心,我們不會任何有關你的報。”
許青梔輕輕吐出了一口氣,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
掛了電話,許青梔心里也輕松了一些。
如果不是鐘億,倒也沒事,反正他也已經破產了,都不用費心機去報復他;
如果真的是鐘億……
他竟然會為了錢綁架溫囈,對溫囈做出這種事——
許青梔想起溫囈的慘狀,又想起那次被他下藥。
如果不是霍南衍,可能那天晚上,會變得跟溫囈一樣慘也說不定。
他又救了一次呢。
許青梔想到這個名字,心里就的。
*
許青梔去了霍南衍的別墅一趟。
給開門的是元雅。
見到站在門口,元雅很快就讓進去了。
“霍先生剛出門。”元雅在做飯,“醫院醫生給他打電話,午飯都沒來得及吃……真是的,今天也是早上六七點回來,才睡了三四個小時。”
元雅蹙了蹙眉頭,語氣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許青梔見把保溫盒拿出來,問:“你等下要去給他送飯嗎?”
“當然。不給他送過去,他可能一整天都懶得吃。”
許青梔心里一,“我給他送吧?”
元雅看過來,看今天格外蒼白沒有的小臉,和鎖骨上包扎的傷口。
“得了吧,你在家好好休息,讓你送我怕你路上出車禍。”
“你瞧不起誰呢。”許青梔噘了噘,“我要去醫院看溫囈,順便幫你帶而已。”
元雅看了一眼,然后蹙了蹙眉心:“你還敢過去?就不怕閨撕了你?”
許青梔收斂了表,語氣平靜幾分:“沒有什麼敢不敢的,過去看看而已,大不了被趕出來唄。”
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元雅多看了幾眼,卻也看不出到底什麼心思。
*
醫院。
許青梔拎著霍南衍的保溫盒,來到了溫囈的病房門口。
秦襄和秦牧野站在走廊的窗臺邊,姐弟倆似乎是在說什麼悄悄話。
秦襄蹙著眉心,秦牧野雙手兜,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態度。
聽到腳步聲,秦襄偏過頭來,見到許青梔,立刻柳眉倒豎。
許青梔站在病房門口,正要抬手敲門,就被秦襄一把握住手腕。
人惡狠狠的,質問:“許青梔,你來干什麼?!”
“給南衍送飯。”許青梔語氣淡淡的,“他沒有吃午飯,我怕他的胃疼。”
“你還敢過來!”秦襄怒不可遏,“你還敢出現在囈囈面前!如果不是你,囈囈本就不會遇到這種事!”
“這種事我也不想。”許青梔面無表,“秦襄,你給我松開,要不然,別怪我揍你。”
“許青梔!”
秦襄被氣得跳腳,秦牧野過來打圓場。
他把秦襄拉到一邊,然后對面前垂著眼神態淡漠的許青梔道:“剛才囈囈人送飯進去了,霍先生現在估計已經吃好了。放心吧,囈囈不會著他的。”
許青梔微微一愣,然后抬起頭看向不遠閉的門房,秦襄走過來擋住的視線,累了好幾天,雙眼都是熬出來的紅,瞪著許青梔:“許青梔,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再進去打攪霍先生和囈囈的!”
這是,完全把當做過來鬧事的小三了啊。
許青梔繃著線,沒有說話,倒是秦牧野看著,不聲走過來,拉開了秦襄。
“我給你看看吧。”他單手握上門把手,輕輕地擰開門,“囈囈現在估計是在午睡——”
輕微的一聲“咔噠”聲,門開了。
許青梔下意識地看了進去,眸孔被屋照耀出來的刺得收了一下。
病房里,窗戶開著,空氣里有很淡的消毒藥水的味道,整個空間都顯得很安靜。
霍南衍坐在沙發上,他面前是剛剛用完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餐。
溫囈穿著病服,蜷在他懷里,已經睡著了。
是很親依賴的姿勢。
腸胃,無意識劇烈地搐了幾下,剛剛吃進去的意面,都要難地吐出來。
醋意滋長,即使知道不應該,許青梔還是油然而生一想要沖進去把溫囈拉開的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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