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帶著人走了。
大廳里頓時安靜了許多。
秦牧野也要拉著秦襄走。
“牧野,你干什麼?”秦襄又驚又怒,不愿意離開。
還要等著溫囈回來呢。
秦牧野低聲道:“他們家的事,你還要參和多久?他們估計凌晨要出發去城西,你如果想去,就先回家準備一下。”
秦襄跟溫囈是好閨,許青梔去送錢的時候,肯定也會想辦法跟過去。
“可是……”
秦襄猶豫了幾秒,就被秦牧野強迫帶走了。
“許阿姨。”
霍南衍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的許姣,語氣十分謙和,文質彬彬,是晚輩的姿態,“我去樓上看看青梔。”
許姣就著管家手上的香煙吸了一口,聽到霍南衍的聲音,偏過頭來看向不遠這個年輕且面容極為出的男人。
“你就是霍南衍啊。”許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吐出一口煙,迷離的眼眸突然變得犀利幾分,“聽說是我們家梔梔一直糾纏著你,你竟然還愿意照顧?我看還是算了,那種子,冥頑不靈,又不討喜,霍小先生的相貌家世,想找什麼樣的人沒有,阿姨幫你做主,你回家去吧,我等下去跟說一下,你們不適合。”
霍南衍語氣淡淡,聲音不疾不徐,極有風度:“救了我的命,我照顧是應該的。我的事就不麻煩您了,青梔一個人在樓上我不放心,就先告辭。”
說完,邁步往樓梯方向走去。
許姣凝眸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的蹙了蹙眉。
這個霍南衍,可真是不得了啊……
只是一張臉,為什麼總覺得有幾分悉?
到底是在哪里看到過似的。
許姣略微思考了幾秒,太痛,有些疲憊的靠在太師椅上,放棄了思考。
“夫人,我抱您上樓休息。”
年輕英俊的管家俯首下來,在耳邊輕聲。
許姣點了點頭,被他打橫抱著連人帶貂皮大一起帶走。
“呸!”
人走后,一個看不過眼的傭人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
“溫先生對這麼好,人一死,就耐不住寂寞了!”
老管家嚴厲的目看了過來,“小王,你不要說了!現在找回溫小姐要,其余都是無關要的。”
老管家威嚴猶在,下了一屋子的憤憤不平。
*
許青梔是真的累了。
所以當霍南衍在門外敲門的時候,并沒有讓他進來。
然后霍南衍便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屋,許青梔蜷在床上,看起來懨懨的,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看了過來。
“你怎麼進來了?”有氣無力的坐起來,整個人沒什麼神的樣子。
“你一個人在樓上,我不太放心。”霍南衍走過來坐在床邊,看著被秦襄扇了一掌,此刻微微有些紅腫的臉,“還疼不疼?”
許青梔靠過來,把臉埋在男人的懷里,呼吸著他上淡淡的沉香香氣。
這味道令寧靜。
“皮傷而已。”許青梔道,“不打。”
仰起頭,看著男人垂眸的視線,他眉心輕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于是笑道:“我在手里沒吃過虧,我跟又不是只打過這一架……放心吧,上次我把打得快腦震,也就幾個月前。”
“上次?”
“唔……就是我強吻你那次。”
“哪次?”
許青梔想了想,確實,強吻了他這麼多次。
于是好心的給他解釋:“第一次。”
霍南衍明顯也想起來了,垂眼看著許青梔無辜的表,抬起手彈了一下的額頭。
也好意思說。
“先睡一覺。”他拍了拍的背,“估計會很早就去城西,你先養足神。”
“那你陪我。”許青梔抱著他,“你陪我一起睡。”
霍南衍低笑了一聲,“許青梔,你到底幾歲?嗯?”
卻也沒拒絕,掀開被子和躺在了一起。
很自然的就滾進了他懷里,抱著他,閉著眼:“那我睡了。”
男人輕輕地了的背:“睡吧。”
神的極度張,令許青梔靠在霍南衍懷里,很快就睡了過去。
然后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溫囈被綁匪撕票,用快遞箱寄了一個死人頭回來。
那張悉的臉死不瞑目,眼睛睜的大大的,令許青梔一下子驚醒過來。
醒過來,霍南衍已經不在床上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呼吸起伏。
腦中不斷地盤旋著噩夢的容,許青梔抹了一把臉,到了一手的冷汗。
吐出一口氣,進浴室洗了洗臉,然后就聽到臥室門外的敲門聲。
以為是霍南衍,急忙忙去開門,再見到門口站著的人的瞬間,臉冷了下來。
許姣一個人站在門口,上沒有穿著那件標志保暖的貂皮大,只穿了件黑的修長。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蒼白瘦弱。
許青梔站在面前,突然恍惚的發現,自己已經比要高了。
許姣……
原來這麼矮嗎?
想起小時候地攀著的手,仰起頭看著的時候。
在記憶里,這個人踩著高跟鞋,那麼高,力氣那麼大,一掌甩開的時候,本沒力氣握住的手。
而現在,就站在面前,甚至沒有高大。
“你來干什麼?”
整個人沒緒,說出話來語氣也是冷淡的。
“那個霍南衍,我幫你看了。”許姣對道,“我看男人很準的,梔梔,聽媽媽一聲勸,他這種男人,不是你能拿得住的。”
許青梔收回視線,看向屋,語氣無甚緒,“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沒什麼關系。”
許姣看著,道:“梔梔,繼續跟他在一起,你會后悔的。就連我也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你……”
“我無所謂。”許青梔打斷的話,回過頭看向,一字一句,“許姣,我無所謂,你聽明白了嗎?那我選的路,用不著你來做主。我有一天就算死在他手里,那也是我自找的,跟你沒關系,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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