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接過毯子，抱在前，“那你也早點睡吧，我回去了。”

“好。”

林澈開口，跟著沐往電梯口走，“我送你回去。”

沐轉頭看著林澈，含笑的眼睛彎起來，調侃道，“五分鐘的路，你還怕我走丟了嗎？”

說著，走進電梯的沐擺了擺手，“你快回去吧，開窗風，就算是自己產的二手煙，吸多了也不好，晚安！”

小姑娘偏著腦袋，笑意盈盈。

林澈站在電梯口，看著樓層數從12跳到1，回到辦公室，打開窗戶，看到沐剛走出大樓，時間算得正好。

沐走在夜中，不急不緩。

林澈立在窗邊，姿拔，一手在兜里，另一只手著剛點燃的煙，煙完，沐也剛好走進宿舍樓。

林澈坐回辦公桌后，攤開的材料和筆記占滿了整張桌子，煙灰缸都塞滿了。

林澈手向搭在煙灰缸旁，那支了兩口，燃了一半的煙，還沒到，手機就震了一下。

消息是沐發來的。

【我到宿舍了，晚安。】

林澈也回了一句晚安，放下手機，看向沙發上的枕頭，頓了幾秒，碾熄了煙，往煙灰缸里倒了點涼的茶水，起把案件資料收回柜子里。

五分鐘后，林澈扯了毯子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這麼多年來，林澈只要坐在那開始研究4·21案件的資料，基本就是一個通宵，有些時候哪怕一點思路都沒有，他也能著煙，看著桌子上的照片，坐到天亮。

不知道是因為已經悉這個房間了，還是被子上松柏香的味道讓人安心，沐一夜好眠，沒有做噩夢。

伴著淅淅瀝瀝的雨聲醒來，空氣干凈清新。

“早啊沐！”

李禮走進大辦公室，眼尖地看得到桌子上放著煎餅，“你買的嗎？我正準備去買呢，昨天就想吃了！”

沐正在給桌子上的盆栽噴水，看向這邊，笑著點點頭。

李禮一邊啃煎餅，一邊拿了杯子在飲水機旁邊接水，咬了兩口，“沐，你這個是多錢的，加料了？”

沐小表有點發懵，“沒有啊，大叔就是按大家平時的口味煎的，8塊錢一個。”

“嗯？！”

李禮眼睛一鼓，轉著手觀察煎餅，“都是8塊錢的，怎麼覺你這個更大一點？生菜和薄脆也更多？”

老杜抬著搪瓷杯走過來，拿了一個煎餅在手里掂了掂，“份量好像是更足一點。”

“醬也淋得多。”夏杰一邊一邊說。

李禮一撇，狠狠咬了一口煎餅，“大叔也太偏心了吧，我好歹也是老客戶吧，這是殺？”

老杜爽朗的笑笑，“應該是小沐更討人喜歡，我要是賣煎餅，也給多放點。”

老杜這話倒是不假，就目前來看，整個市局，只要是和沐打過道的，哪怕只是說過幾句話，都很喜歡，其它沒說過話的，對印象都很好。

畢竟，一個笑容溫暖真誠，又乖巧禮貌的聰明小姑娘，誰不喜歡？

徐洋端著杯子過來，拍了拍李禮的胳膊，讓他別擋在飲水機跟前，補了一句，“當然，也可能是你太討人厭了，你反思一下。”

“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李禮眼睛一蹬，扯了一把徐洋的服，用實際行證明自己討人厭。

眼看著兩人又要開始斗了，電話正好響起來，李禮蹭到醬的手抓了一把搭在工位隔板上的抹布，就算干凈了，接起電話，“你好，江州市刑警大隊重要案組。”

林澈去醫務室換了藥回來，拿了煎餅，靠在一旁的檔案柜上，咬了一口，剛準備開口，李禮大步走過來，一改剛才嬉皮笑臉的狀態，嚴肅地開口——

“老大，奉城警方剛剛回電話來，他們前幾天接到報案，報案人說韓水芹以賣房為由，騙了5萬的定金，人失蹤半個月了，他們也在找。”

李禮皺著眉頭，“再怎麼說，韓水芹也是有兩套房的人，不過5萬塊，不至于失蹤吧？”

老杜憑著多年的經驗也嗅出一不對勁，“看來這件事，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要找到韓水芹估計沒那麼容易。”

林澈咬了一口煎餅，垂眸看著地板，一邊咀嚼，一邊思考。

林澈抬頭看向李禮，問道，“奉城那邊還有別的什麼消息嗎？”

“查到在韓水芹不在奉城這段時間，是租家房子的一個大嬸在照顧韓聰。韓水芹的鄰居和朋友，已經安排民警去走訪了，目前還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李禮說完，林澈看向老杜，“綁架案那邊沒什麼事了吧？”

“嗯，被綁的孩子了點輕傷，嫌疑人也已經抓捕歸案了，2組在收尾。”老杜開口。

林澈確認人手夠，吩咐道，“夏杰，你和李禮還是跑一趟奉城吧，盡快理清韓水芹在奉城的人際關系網，重點查一下賣房和5萬塊的事，一會就出發。”

“是！”

夏杰立正開口，“我這就提申請。”

李禮在旁邊點頭，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大半個煎餅塞進里，掏出手機準備訂票。

與此同時，連夜趕到青州的周云和大壯，也找到了聶大志的住。

一個7層的老小區，房齡快20年了，沒有電梯，樓梯又黑又窄，墻上麻麻著各種通下水道，民間借款，開鎖砸墻的小廣告，有些直接用黑漆噴了一個號碼，一層兩戶，門對著門。

702號房。

隔著一個鏤空花的防盜鐵門，木門從里面打開，一個皮發黑，有點矮胖的男人站在門口，面疑，“你們是？”

大壯出示證件，亮明份。

聶大志點頭，神依然疑，“兩位警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大壯開口，“韓水芹，韓聰，你認識嗎？”

聶大志還沒開口，一個著大肚子的中年人從房間里走出來，語氣不悅地開口，“大清早的，誰啊？”

聶大志神慌了一下，轉解釋道，“車隊的兩個朋友，說是有個青州三日游的活，需要司機，問我去不去。”

“肯定去啊！”

人手撐在腰上慢慢走過來，“眼看著我就要生了，不多掙點，難道讓孩子跟我們喝粥吃咸菜？”

“是是是，我們去商量一下，你先休息，我回來給你帶早點。”

聶大志說著側關門出來，看向周云和大壯，“兩位警，我們換個地方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