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做錯的自己承認了，章曉明做了些什麼你知道嗎？你了解嗎？”

“什麼都不清楚你就急著推卸責任，這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教育方式嗎？”

“你知道你自己的行為給孩子帶來了多不良影響嗎？”

“們已經做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再不糾正，這輩子就完了！”

“要不是還沒年，你現在得去看守所看你知道嗎！”

“你作為母親，生了卻不好好教育，這是你的失職！”

沐句句，氣勢上死死住鄭巧巧，鄭巧巧完全愣住了，都不知道要怎麼回。

“說得好！”

李禮和徐洋在后面鼓掌，鄭巧巧這才回過神來，臉難看得要命。

“你一個都還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居然還來教我怎麼教育孩子？”

鄭巧巧知道自己不占理，說不過沐，又不甘心輸給，于是拎起包就沖著沐甩過去。

后站著孟康，沐怕自己一躲開包會砸在上，就站在原地，本能地抬起手擋住頭，閉上眼睛。

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沐只覺得左胳膊被人拉住，一個大力扯到了一旁，同時右胳膊被人推了一把，兩個力氣都是同樣的方向。

鼻尖淡淡的松柏香來不及細嗅，沐就看見林澈接住了鄭巧巧甩過來的包，孟康一個側踢，踢在林澈的手腕上。

沐嚇到了，子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林澈以為是自己的讓張了，趕松開了握在胳膊上的手，往前一步，把人護在自己后。

林澈覺得一瞬間手都麻了，忍著痛，把包直接扔進垃圾桶，對徐洋開口，“打電話讓章曉明他爹過來。”

鄭巧巧愣住，有點慌了，“你們找他干嘛？他很忙的好嗎！我兒的事找我就行了！”

林澈是真生氣了，抬手拉開旁邊的辦公室的窗子，拿起工位上的電話，撥了警衛室的電話，一雙寒眸看著鄭巧巧，冰冷地開口，“12樓，有人妨礙辦案，來兩個人理一下。”

鄭巧巧慌了，立馬了下來，剛想開口求，林澈拔高音量，黑著臉，“李禮！直接把人給我送下去！再廢話就拘了！”

林澈發起火來，別說懵了，鄭巧巧直接嚇得不敢開口，從垃圾桶里撿起包，灰溜溜地走了。

孟康看著林澈的手腕，不安地解釋，“我，我……”

“都進來吧。”

林澈開口，活了一下手指，確認沒有傷到骨頭，看了孟康一眼，轉進了大辦公室。

挨了這一腳，林澈很確定，孟康直踢的力量和速度完全足夠把人踢出鼻，足夠把踢上天花板。

“我不是故意的……”

沐點頭，安道，“你是為了踢開砸過來的包，我們都看出來了，謝謝你推開我，不過下次要小心，不論練踢還是練拳，都不能沖著人去，知道了嗎？”

孟康點點頭，眼神還是有點慌，“那林警……”

“放心，他沒有怪你。”

沐上這麼說，可是過拉門玻璃看著林澈的眼神里，卻出了擔心，秀氣的眉頭也輕輕皺起。

沐拍了拍孟康的手臂，“走吧，我們先去休息室吃飯。”

林澈和大家同步了一下孟康這邊說的況，安排了一會審訊的人員分配。

李禮周云審章曉明、徐洋夏杰審石雁。

家長那邊由老杜和大壯去通。

章曉明和石雁是謝耀華跟著一起送過來的，兩人才看到孟康，臉都白了。

“你都說了？”章曉明質問道。

孟康抬著盒飯點點頭。

章曉明惡狠狠地開口，“你怎麼能這樣？你知道叛徒的下場吧？”

孟康抬起頭，瞇著眼睛，拿著筷子的拳頭收，“你覺得我怕你？”

章曉明這才反應過來對面的人不是可以任意拿的楊子璐和田蓓蓓，孟康不敢得罪，只能閉。

孟康把吃完的飯盒收好，站起來看著兩人，淡淡開口，“知錯就改吧。”

石雁看著孟康離開休息室的背影，害怕地開口，“孟康肯定都說了，曉明怎麼辦啊，我們要是都說了會不會被學校開除？我們不會被抓起來吧？”

章曉明也有點害怕，但在石雁面前還是強裝著鎮定，“怕什麼，孟康都說了，不是好好的嗎？還有飯吃呢！”

石雁眼珠子一轉，扯著章曉明的手，湊到耳邊，“既然孟康都承認了，要不我們把事都推在上吧？反正也不想讀書了。”

章曉明想了想，同意了石雁的方法，“那說好了，誰都不許當叛徒，否則我饒不了你！”

石雁點頭，“放心吧，我倆永遠統一戰線。”

孟康在走廊上看到了石雁的媽媽和章曉明的爸爸，以為警察也會把外婆找來，慌神地去找沐。

“我知道的都說了，我外婆年紀大了，腳不好，你們能別讓來嗎？”

沐眼神有點為難，“你知道這件事很嚴肅，警察和監護人通是必須的，需要他們簽字。”

大概是想起了媽媽的死，孟康紅著眼睛，拉著沐的手臂，哀求一樣，“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外婆什麼都不懂，也不識字，來了警察局會多想，會擔心的，最近已經很不好了，姐姐，我錯了，求求你，我只有外婆了，能換個地方說嗎？學校？學校行不行？”

在一旁的謝耀華一瞬間想起之前孟康也是這樣求自己，求自己不要把媽媽來學校。

沐拍了拍孟康，示意先不要激，“這樣，我和林隊長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去你家拜訪外婆，行嗎？”

“好，好。”

孟康點頭，眼睛寫滿失去親人的恐懼。

沐敲響1209的門，孟康睜大眼睛盯著，眼淚掉下來，抬起袖子去，哪怕這樣也不敢眨眼。

十多分鐘后，1209的門打開，沐和林澈一前一后地走出來。

“姐姐！”

孟康沖過去，仿佛抓救命稻草一樣，抓著沐的手。

沐從包里掏出紙，遞過去，“不哭了，林隊長同意了，我們現在過去。你放心，和外婆說的時候我們會注意方法的，盡量不刺激到。”

“謝謝，謝謝……”

孟康說著朝沐和林澈深深鞠了一躬。

謝耀華只覺得腦子嗡一下，滿臉后悔。

是啊，如果當時他能理解孟康的哀求，多給孩子一次機會，把請家長換家訪，是不是后面的錯誤就能避免了？是不是就不會在孩子心里留下那麼多憾和怨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