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的氣場太過攝人,他才說完,金開郝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不控制地抖起來。
林澈氣地勾起角,幽深的瞳孔里閃過一的。
他知道,金開郝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決潰了。
林澈輕哼著笑了一聲,“怎麼,屋子里很熱嗎,怎麼金副教授流了這麼多汗,連服都了?”
林澈直起子,“去換件服吧,大冬天的,冒了可不好。”
林澈轉,走到桌子面前,一邊整理資料,一邊開口,“你上查實的,還有傳播穢視頻牟利,參與賭博的問題,所有登陸、上傳、瀏覽網站以及和地下錢莊易明細,ip地址都查清楚了,問題嚴重,但過程不復雜,證據鏈完整,我也懶得審了。”
“倒是蘇婷的死,雖然直接死因是車禍,但是據尸檢報告,和王萍的口供,可以確認在蘇婷死前,你在你家的書房對進行過毆打,并且你的追趕間接導致了蘇婷的死亡,所以蘇婷的死你有間接責任,會被一并追究。”
驚恐中的金開郝聽到王萍的名字,好像找到了一個緒宣泄口,瞬間激起來——
“那個賤人說了什麼!”
“是誣蔑,你們不能相信的話!”
“對!對!盤也是給你們的吧?”
金開郝瞪大眼睛,像在思考什麼東西,眼珠詭異地轉著,“一定是,一定是!知道佳佳的事,還見過也盤,如果不是,你們查不到這些,你們查不到……”
金開郝抓住桌面,仰起頭看著林澈,抬頭紋堆了一腦袋,瞪得管滾滾的眼睛里是瘋狂的恨意。
“我要見王萍,我要見!”
林澈冷漠地看了金開郝一眼,并沒有搭理他。
被忽視的金開郝著脖子,發瘋一樣地捶打著桌子,咬牙切齒地開口,噴出來的口水濺了一片在桌面上。
“我要見!”
“我要問問這個賤人,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李禮聽不下去了,不耐煩地接了一句,“王萍為了你輟學打工,供你讀書,幫你照顧父母,給你生兒子,哪里害你了?”
金開郝現在就像一只狂犬病發作,急瘋了的惡狗,逮誰咬誰。
見李禮開口,金開郝兇惡瘋狂的視線立馬轉移過去,“你懂個屁!要不是,佳佳會和我分手嗎!如果佳佳不和我分手,我的人生會像現在這樣嗎!你知道佳佳他爸在整個文學界和書法界的地位有多高嗎,如果他是我的岳父,我至于到現在還是個窩囊氣的副教授嗎!”
李禮皺眉,小聲罵了一句,開口道,“你喜歡的到底是朱佳佳,還是朱佳佳家里的關系?”
“這兩者矛盾嗎?”
金開郝癲狂一笑,“王萍就是一只癩蛤蟆,一坨牛糞!沒有文化,長得又胖又丑,還給男人洗過腳!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我?!我最后能娶了,應該恩戴德才對,怎麼能背叛我,怎麼能!這個賤人!讓來見我,讓來見我!”
林澈轉,公事公辦,平淡開口:
“別喊了,王萍不會見你的,你們的離婚案,法院昨天已經正式理了。”
金開郝一愣,氣得狂笑出聲,“你說什麼?王萍這個狗皮膏藥居然要和我離婚?哈哈哈哈哈,不會的,恨不得一輩子在我上,怎麼舍得跟我離婚呢?”
“還當自己是那個全村唯一一個大學生呢?”
林澈玩味地笑了笑,‘好心’提醒道,“你現在是嫌疑人,等審判結果出來是強犯,蘇婷死了,夏姝瘋了,其他害人或多或都有心理問題,你還把施暴過程上傳網站牟利,你知道這什麼嗎?”
林澈聲音陡然提高,“這節極其嚴重,社會影響極其惡劣!加上你拒不配合的態度,除了律師,你誰都別想見了!這輩子就在牢里好好呆著吧!”
林澈把整理好的材料在桌子上齊了齊,遞給李禮,“連夜把材料整理好,明早移給檢察院。”
“是!”
李禮答應得大聲,有種一口憋悶氣終于吐出來的覺。
暢快!
“金開郝,大年三十我去你家了,看到了你媽,老人很想你,好好回憶一下你媽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還有那雙為你編出彩繩的糙的手吧,記在心里,因為直到去世,你都不可能見到了。”
“還有金森森,作為父親,你最后給他留下的,只是背景調查里一個有刑事犯罪記錄,被判了無期徒刑的親生父親,這是他人生的污點,你犯的錯,他也要承擔后果,他的一輩子都被你毀了!”
在沐的建議下,林澈把金開郝唯一在意的兒子,放在了最后。
林澈的話讓金開郝徹底愣住。
“審訊結束。”
林澈留下四個字,離開了審訊室,李禮也跟著離開。
林澈才走出審訊室,就見隔壁的觀察室里探出好幾個腦袋。
“林隊!林隊!”
徐洋激地招手,林澈大步走過來,氣一點沒剩,后背筆,姿拔,目有神,眉間聚著英氣。
徐洋倒了一杯水給林澈遞過去,“太牛了林隊!我第一次見審訊嫌疑人這麼爽!你太帥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出手?”李禮進門第一句就開始拍馬屁。
大壯了個懶腰,作太舒展,肚皮都了出來,“呼——總算有個好結果了,這麼多天沒白熬!”
林澈喝了一口水,看向夏杰,問道。“新華小區室搶劫殺人的案子,怎麼樣了?”
“現場證據很充分,嫌疑人也都代了,報告我明天寫好,可以結案了。”
林澈點點頭,“萬泉村那個案子,尸找到了嗎?”
周云回答,“還沒,嫌疑人埋尸的時候天太黑了,加上第二天又下了大雨,嫌疑人對埋尸地點也只記了個大概,挖了三天了,還是沒有發現。”
“嗯,夏杰你做好室搶劫殺人案的收尾工作;周云大壯你倆就重點盯萬泉村這個案子,如果尸找不到,就再審審,看是不是嫌疑人沒吐干凈。”林澈安排道。
“明白!”
“知道了林隊!”
林澈把杯子放到一旁,過單面鏡看著獨坐在審訊室里的金開郝,沉聲開口,“老杜,你帶著李禮,負責審金開郝。”
老杜點點頭,李禮一頭霧水,“不是審完了嗎,怎麼還審?”
老杜舉了舉手里的搪瓷杯,笑容諱莫如深,“年輕人,經驗還是不足,這個案子好好總結,能學到不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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