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手,握住金開郝的右手手腕,往后一個用勁,按在桌子上。
“你干什麼?”
疼痛讓金開郝下意識地想收回手,可發現自己的手臂好像被釘死在了桌面上。
金開郝鞋子蹬在地上,借力掙扎,可林澈只是小臂鼓了一下,就輕松把金開郝的手按得牢牢的,分毫未。
“你說巧不巧,視頻里那只罪惡的手,正好也有這麼兩顆痣。”
林澈垂眸,冷漠地看著金開郝的小臂側,“更巧的是,連大小和位置一模一樣。”
金開郝放棄掙扎,轉過頭,視線向上看著林澈,笑著開口,“這是痣,又不是指紋,手上長痣的人這麼多,難道林隊長憑兩顆痣就要給我定罪嗎?”
林澈勾起角,幽深的瞳孔里出幾分玩味,松開金開郝的小臂,把他的食指往上掰,“手上有痣的人很多,可如果加上有在抓取東西時食指往上翹一下這個小習慣的話,范圍能小不吧?”
金開郝看向自己的手,神一頓,這個下意識的小作他自己都沒發覺。
“當然,不止這些。”
林澈松開手,退了兩步,靠在桌子上,反手拿了上面筆記本,翻開放在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著封頁,修長有力。
林澈照著筆記本念出一串名字,“這些人,金副教授應該都不陌生吧?”
金開郝沒有說話。
“這不又巧了嗎,13個生居然都和你認識。”
林澈把每個生的基本況,哪一屆,選了金開郝哪一門課,都詳細說了一遍,“怎麼樣,金副教授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不知道林警調查這些有什麼用?”
金開郝還在,“我教過這麼多學生,怎麼偏偏就們幾個人有這種視頻呢?說起來你們警察倒是應該好好查查,聽說現在有些大學生,為了多掙點的零花錢,出去援,說不定們也是這樣呢?”
“哦,是嗎?”
林澈語氣里的驚異很敷衍。
“如果這樣說的話,金副教授是為們提供了援場所?”
林澈低斂著眼瞼,仔細觀察著金開郝這張丑惡的臉,開口道,“創意園西路,古村景區c區121號,產權人寫著金達發的那棟三層小樓,是你的房產吧?”
金開郝對這個問題,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答案了,所以當林澈問出口的時候他并不慌,氣定神閑地準備開口。
“打住。”
林澈做了個手勢,“在你開口狡辯前,先聽我說完。”
林澈把筆記本往后翻了一頁,介紹了金達發的收況,“……以金達發的收水平,他不可能買得起這樣一棟市價近五百萬的小樓。”
“而據金達發的醫療記錄來看,他剛到江州打工那年,得了闌尾炎,需要做個手,你作為同村人,去醫院照顧了他幾天,當時給他辦理新農合報銷住院費的人,是你。”
“新農合報銷需要本人份證,巧合又來了,就在你為他辦理新農合報銷的那幾天,還在住院的金達發,居然現金全款買了這套房子。”
“我們從開發商那里找到了當時的購房合同,上面簽的名字雖然是金達發,可筆跡通過鑒定,是你的。”
“除此之外,景區管理費是你的的;地下停車場有記錄,你名下車牌號為江a0938h的大眾車,幾乎每周都會出景區;一二樓茶室的工商經營登記上,雖然沒有你的名字,但我們也了解得很清楚了,這就是你們倆合開的;還有對面掛著紅藍霓虹招牌的養生足療店,好幾個店員能證明經常看見你出小樓……”
林澈說了十多條已經查證的線索,足夠證明金開郝就是這棟小樓的實際擁有人,沒有給金開郝任何可以反駁狡辯的余地。
林澈看向金開郝,“你編好的故事,還要說嗎?”
金開郝臉有點難看,頭發稀疏的頭頂上還有冒出細的汗珠,在燈下油亮油亮的。
見金開郝閉口不言,林澈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林澈拿出夾在筆記本里的幾張照片,很隨意地在金開郝面前晃了一下,“這屋子你肯定很悉吧,小樓第三層,在書架后面特意做了暗門,暗門后面藏著的屋子,格局,朝向,裝修和視頻里的背景是完全一致。”
“這點你也不用狡辯,因為警方在房間里,采集了上百份生樣本,經過化驗,樣本可以和大部分害生匹配上,但更多的,是屬于你的生特征。”
汗順著金開郝的額頭往下掉,垂在兩間的手也開始抖起來。
“如果到這,金副教授還是心存僥幸的話,那我就再多補充一點,雖然視頻里的那個畜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有些變態的哼唧聲,但依舊可以做人聲比對,比對結果是和你的聲音相匹配。”
“還有,你用來捆綁害生的彩繩,是你母親編的吧?手真巧,變廢為寶,還教會了村里的幾個人,我們調查了所有可能接得到這種彩繩的人,只有你有機,時間,條件用彩繩捆綁害生。”
林澈合上筆記本,坐在椅子上的金開郝已經滿頭冷汗,臉發白了。
“以上所有證據,金教授有任何疑問嗎?”
林澈抱著手,“如果你覺得我說的這些是詐你口供的手段,你可以提出來,我讓他們把證據送進來。”
林澈往前邁了一步,走到金開郝面前,兩手杵在審訊椅的桌面上,俯看著金開郝,“你這麼多年是不是都在沾沾自喜,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知道怎麼為自己制造罪證據,怎麼藏犯罪證據,怎麼利用害人的心里弱點威脅們,讓們不敢發聲,你以為你真的能逃法律的制裁嗎?”
林澈一雙黑眸,炯然有神,開口鏗鏘有力,充滿威懾,“那上千件的證、報告、比對結果,都是你累累罪惡的見證!金開郝,這次,你逃不掉了,你要為你曾經做的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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