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京師四十里,到昌平州回龍觀站,咱們可以到驛館歇腳吃飯,之后繼續上路,回龍觀四十里,是昌平州榆河驛。晚上就在榆河驛歇腳。”
“溫榆河下流為沙河,順義西南界,下至通州潞河。是通往京城的水路。”
“再往北走就是居庸關了,最初咱們大梁的北線就只到居庸關,這些年一直打仗,又把疆土開拓到開平衛。居庸關外也就這兩年才太平點兒。居庸關可是一個大關,相傳當年秦始皇在此修建長城,取徙居庸徒之意名關。”
“相沿又有幾個關卡,可惜不能上到城樓上看一看。”
殷老四慨一句,殷清瑤抿笑著,抬眸遠眺。
居庸關兩山對峙,山勢雄奇,號稱天下九塞之一,名氣雖然不如天下第一雄關嘉峪關,但是也和嘉峪關一樣名垂千古。
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現在的居庸關是什麼樣子,有沒有后世聞名世界的長城。
第一天行程比較趕,天黑之后才到驛館,他們是普通的商旅,不是是不能住府的驛站的,眾人安頓在驛站旁邊的客棧,殷清瑤在驛館周圍溜達了一圈,檢查了一下卸下來的貨,見殷老四安排好守夜的人,問了一句便回房間洗漱歇息。
第二天天還沒亮,遠遠的就聽到驛館外面急促的馬蹄聲,沒放在心上,以為是趕路送信的差役。
沒想到馬蹄聲在門口停下,送信的驛差翻下馬,沒往驛站里去,直接來到他們下榻的客棧,問了一圈被殷老四帶到面前。
殷清瑤著額頭接過差役送來的信,看到信封上悉的字跡……一共三封,放在最上面的是邵云舒的。
“辛苦大人跑一趟。”殷清瑤從荷包里取出一枚銀錁子推到驛差面前,“路上喝杯熱茶。”
驛差神坦然地將銀子收起來,抱拳退出去。
殷清瑤拆開第一封,殿試前三甲當場就能確定,看著并排出現在信上的名字,杜衡羽的名字排在第一個,他是今歲的新科狀元。
第二……不是蘇子義,是另一個名字,秦豪琛,祖籍開封府。殷清瑤心中想著開封府的考生,陳明晨應該認識。
第三名果然是蘇子義,圣上欽點的探花郎。
這個排名,其實跟會試放榜的排名沒有太大差別,差別就是蘇子義從第二名變了第三名,其他考生中也沒有殺出一匹黑馬。
白競從第五落到第六。
今天只出來了前十名的排名,余下的要等卷子批改完之后才能公布。
陳明晨和殷樂安不在前十名里,所以還不知道績。
邵云舒的信里就說了這麼多。
再打開第二封邵毓寧的信,滿滿三大頁說的全是對邵云舒的補充。比如為什麼要讓蘇子義做探花郎。自古有俏探花的說法,三鼎甲之中,探花郎的才華不一定在狀元榜眼之下,但是探花郎一定是三人之中最俊俏的。
另外兩個人……秦豪琛殷清瑤沒見過,杜衡羽的長相要比蘇子義養眼多了。
據邵毓寧信上說,榜眼秦豪琛也是難得一見的俊俏公子,三個人中,只有蘇子義在形象上稍遜一籌。要是在前兩人之中選一個做探花郎實在太難抉擇,于是皇帝就把這項殊榮,專門點給了蘇子義。
這樣其他兩個人就不用爭了。
這倒也是個辦法,就是……有點兒戲。但是在文人圈子里,估計是一樁軼事。
信上還說這次殿試沒出七八糟的題目,出的是最傳統的君子立世,所以殷樂安和陳明晨之前準備的都沒派上用場。題目取自四書五經,看起來比較簡單,但越是簡單的題目要想答得出彩就越難。
這一點從古至今的考試都是一個德行。
最后一封是杜鵑的,信上說蘇子義得了個探花郎,皇上已經賜了服,就等放榜時由禮部的員安排著參加游街。
還說……蘇子義剛從宮里出來,就抱著服上門提親了,還送給一個家傳的手鐲。
也不知道該不該接,想問問的意見。
看到這里,殷清瑤的角勾起,將信放起來,并不打算回信。
早飯是羊湯泡餅,吃飯的時候,殷清瑤跟羊湯店的老板聊了幾句,北方的牛羊比南方便宜數倍,因為北邊到都是牛場羊場。
北方的碗也實在,比殷清瑤腦袋還大的碗中盛上滿滿一碗羊湯,大塊兒的羊丁沉在碗底。
要的是清湯,沒有太多油,饒是如此,第一口吃的時候還是被膻味兒沖得差點沒吐出來。
“北方的湯都是這個味兒。”殷老四端著碗在旁邊坐下,“南方的菜點致,但是不夠吃,北方的飯菜雖然糙,吃到肚子里當飽。多吃幾次就習慣了。”
殷清瑤不是矯的人,抄筷子把丁撈出來吃了,又泡了餅吃上幾口才習慣。
抬眼瞧見大鍋里骨頭和一起不分家地燉著,湯上飄著一層厚厚的油。
“羊湯不是這麼燉的,得把分出來,剩下的連著羊骨一起不放鹽小火慢燉。燉的撈出來片薄片。等出鍋的時候再放鹽放片。煉羊油,做羊油辣椒,這樣燉出來的湯是鮮味兒,口不會這麼膩。”
“小公子一看就是講究人!”支攤兒賣湯的大哥一邊盛湯一邊贊道,“明天我試試,回頭等小公子回來的時候,再請小公子指點。”
殷清瑤趕忙回了句不敢,低頭和自己碗里的湯好做了一番斗爭才吃完。
吃完早飯裝上貨就又立刻出發了。
路上比較枯燥,除了一遍又一遍被揚起來的黃土之外,就是荒郊野地和山嶺草地。還有頭頂越來越曬的太。
在太地里曬久了,乍一閉上眼睛,眼前都是綠的影。
一天下來眼睛被風刮得酸,殷清瑤在心里默默地懷念了幾百遍墨鏡。
半下午的時候到了南口,居庸關其實有兩個關口,南關名為南口,北稱居庸關。
居庸關形勢險要,東連盧龍、碣石,西屬太行山、常山,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關口設置了關卡,需要上路引,并檢查貨才能放過去。
殷老四走過幾次這條線路,流程很悉,隊伍也沒有很長,排隊很快就檢查好。回頭一揮手,大家推著貨通過。
殷清瑤跟在隊伍中間,看著關口兩旁雄奇的山勢和簡單的關卡建筑,有的地方正在施工,看樣子是在修建城樓。
居庸關也在長之中。
通過南北關之間的溪谷,能看到清流縈繞,青峰重疊,山鳥爭鳴。山上是綠的,此的春風總是晚些,由綠點綴的關看起來格外有活力。
穿過關,只見半座正在維修的半舊的城樓上也在施工,干活的工人們赤著膀子,看起來熱火朝天。
“早就聽說朝廷準備重修居庸關,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工了。”
殷老四上前跟關口的兵將搭話,塞了一塊兒碎銀子,說想上去看看。若是以往,就是塞錢也不一定能行,如今……
守門的兵將將銀子塞到袖子里,問道:“幾個人,要是人多可就不行了……”
殷老四指指湊上前的殷清瑤說道:“這是我侄子,就我們倆人,久聞盛名,上去看一眼就下來。”
殷清瑤長相乖巧,兵將含混地揮了揮手,意思就是同意了,殷老四喜道:“多謝大人。”
腳下的臺階散發著古舊的氣息,好像稍用力一些就把臺階踩爛了,讓人不自地放輕腳步。站在關城上看到的風景和在山頂沒什麼差別,唯一不同的就是懷,站在古樸的城樓上,心也格外激,想化一只鳥,從城樓上飛走。
這種心……腦海里已經構建出了一幅畫的框架。到最近的鎮上安置好,殷清瑤找出紙筆,大概打了個草稿,原本畫畫不用料,但是嫌棄畫出來的東西太寡淡,便找了最常見的花草,浸泡出花,給畫中人染了一紅。
等畫干了收起來,第二天繼續趕路。旅途比想象中的枯燥許多,越往北走,路上的人越,有時候一整天看不見一個人。到最北邊的時候,除了騎馬執行公務的兵將們,幾乎看不見普通的老百姓。
殷清瑤也疑,問殷老四。
“四伯,怎麼到這兒越發荒涼?”
說到底,也是頭一次來,殷老四沒笑話,解釋道:“這邊才剛安定下來,之前打仗,百姓們都遷走了,商隊也還沒扎堆往這兒走。現在北邊天氣還冷,好皮子和羊還得再等等呢。”
“北邊是什麼地方?四伯你去過嗎?”
仔細看邊城的建筑,墻的泥土里還有干枯的,路邊老樹的樹干上,和老屋屋檐下掛著的被風輕輕吹響的風鈴的隙里,也能看到暗紅。
留在這里的人卻都已經恢復了活力,夕西下,金黃的將一座暮城注了新生,客棧里除了他們,還有早他們一步到達的商旅。
“去過一次,從這兒出關,往北走有一片沙漠,穿過了沙漠還是山,連綿不絕的深山老林,要是遇上強盜,沒準小命就代了。”
“咱們也不再走了,就到關外把貨換皮子就準備往回走。”
殷清瑤哦了一聲,想到長白山的人參,眼睛亮了亮。問道:“四伯,你知道真人嗎?聽說他們住在北邊,而且北邊的山里盛產人參。”
“打住!”殷老四猜到的心思,“過了開平衛,就是韃靼的地界,韃靼人好戰好殺,且不說你能不能繞過他們去到真部族,就是你真去了,換到人參也沒辦法帶回來。路太遠了,山林里除了強盜還有野。”
“咱又不是缺錢,沒必要以犯險。畢竟都是野蠻未開化的地方,再有個萬一呢……你就別起不該起的心思。”
被數落的殷清瑤吐吐舌頭。
“今天先休息,明天咱們出關看看。”
殷老四去和客棧的小二們安排貨馬匹,殷清瑤趁著天還沒黑,四溜達一圈。城里其實也沒什麼好逛的,關城沒多大面積,客棧酒樓統共就那麼一兩家,青樓院倒是有不。站在街上,還有幾個窯姐兒拉,被趕躲開了。
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販馬的商行,轉了一圈,城中有幾家馬販子,規模不大,做的生意也都是從關外的牧民手里收馬,然后販賣給來收皮子的商販們。殷清瑤進去問了問,前兩家的報價都在十一二兩銀子之間沒有太大波。
馬販子也算見多識廣,見殷清瑤穿著打扮雖然普通,氣質長相卻出眾,而且年紀小,認定好糊弄,報價比市價至高了三。
殷清瑤看破不說破,在街上又溜達了一會兒,拐進一條小巷子,其實是聞到了馬酒的味道,循著味道,竟然看到了一個小門頭。
“朝魯,剛從地窖里拿出來的馬酒,我先給你倒一碗吧,飯馬上就好。”
年輕人的聲音著點兒虛弱,殷清瑤走近些,瞧見一個長相艷麗卻憔悴的紅子從屋子里出來。
子的長相很驚艷,殷清瑤不免多看了兩眼。
“這位公子是來看馬的嗎?”
子的中原話說得有點蹩腳,但是能聽懂,殷清瑤意識到自己的目有點失禮,趕忙收回視線答道:“我本來在街上看馬,后來聞到酒香才找過來,并不知道這里還有一家店面。”
子聽了卻很高興,沖里面的男人喊道:“朝魯,快來招待客人!公子快里面請,嘗嘗我釀的馬酒!”
殷清瑤本不打算進去,從屋里出來一個年輕男子,熱地迎上來,將連拖帶拉地請進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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