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採薇昨天的氣還沒消,不,只要莫苒在秦家一天,就一天不得安生,一天都不會消氣,尤其是見顧景臣明目張膽地和莫苒眉來眼去時。
所以,秦採薇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盯著簡寧道:「這裏沒別人,在那給我勾搭,有力氣就去勾搭別人,別我的男人。」
喲,第一次見秦採薇這麼正面地強調,別我的男人。
簡寧居然聽得心花怒放,大大方方地握住了顧景臣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嬉皮笑臉道:「姐姐你這就不對了,我尊重姐夫就像尊重姐姐一樣,哪怕我們牽了手又能怎麼樣?我頂多就在夢裏夢一夢姐夫,別的嘛,都不敢想的……」
火上澆油的作和令人遐想的一番話,讓秦採薇徹底炸了,抬手就要上去打簡寧的耳,簡寧才不傻,一閃躲到顧景臣後去了,還從顧景臣後探出頭來放肆地笑道:「姐姐,別手啊,為了我打起來可就不好了。」
顧景臣握住了秦採薇揮過來的手,沒讓到簡寧。兩人昨天沒談攏,到現在還沒達協議,秦採薇恨恨地盯著顧景臣:「顧景臣,你什麼意思?在我的面前護著?當我秦家是什麼地方?」
爭執開始時,簡寧卻不肯奉陪了,從顧景臣後轉出來,挑眉道:「嘖嘖,家暴開始了,真可怕,姐夫你對姐姐下手可要輕一點兒啊。」
只管挑起戰局,不負責收拾戰場,看了看時間道:「呀,不早了,我要下去吃早飯了,也許他們等急了呢。」
走出幾步遠,又回頭朝顧景臣飛了個眼神,道:「姐夫,不知道我今晚能不能夢到你,昨晚的夢太害了,你有沒有夢到我啊?」
的眼神含脈脈,濃得彷彿能滴得出水來,秦採薇氣得臉漲紫:「不知恥的賤人!」
簡寧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姐姐喜歡的話,就這麼我吧,我倒是覺得『賤人』是嘉獎,想說的話就說,想睡的男人就睡,畢竟像姐姐這樣出就是千金小姐的人,這輩子都做不賤人了,真可惜。」
說完最後一句,簡寧轉離去,所走過的地方如果不能飛狗跳,怎麼對得起秦家二小姐這個份呢?
樓下的餐廳里果然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一家人圍著餐桌吃飯,都在等他們三個。
簡寧走過去,挨個打了個招呼,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知道秦老太太年紀大了不舒服,連早飯也停下了,一邊陪說話一邊過去給肩膀:「,我之前給我媽媽過,您看看舒服嗎?」
簡寧生前好廣泛,幾乎沒有讓自己有空閑下來的機會,跟著世界級的著名舞者、的媽媽學跳舞,也跟著最有名的中醫理療師學過按手法,想要討一個老人家歡心並不難。
果然,秦老太太閉上眼睛,舒服得直嘆氣,拍了拍簡寧的手道:「好孩子,你回來了,也用不著他們伺候了,一個個的都不再把我老人家放在眼裏,只顧著自己玩兒了。」
簡寧笑:「採薇姐,宗寶哥都忙,我是閑人一個嘛,我們兄弟姐妹都是一樣的孝心,我代替哥哥和姐姐陪玩兒。」
秦採薇這時候才和顧景臣一起下來,瞧見莫苒虛偽做作的樣子,臉上的表始終冷冷的,一點都不收斂,在秦宗寶邊坐下,拿起一塊麵包,也不知道跟誰說話,只是道:「我瞧見有人在大門外等著,也不知道是等誰的。我們家裏好久沒這麼熱鬧了,有男人開著跑車來接,我們家顧爺可從來沒這麼。」
的一句話讓餐桌上的人面面相覷,指的當然是莫苒的不檢點,秦老太太還沒問,秦家的管家就上前來道:「是白家的爺來了。」
簡寧早就聽懂了秦採薇的話中話,等到大家都看著時,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訝然道:「哎呀,都快八點了,,昨天那個白夜行跟我說,讓我今天陪他出去玩,八點準時見面,說誰不敢去誰就是孫子!」
簡寧說話時掃了一圈餐桌上的人,發現顧景臣正看著,默默地咀嚼著麵包,只有顧景臣知道倒打一耙。
「呵,白家的小崽子還真狂妄!當我秦家的兒是什麼?一點規矩也不懂!幾代了還改不了土匪的子!」秦老太太率先發作,握著簡寧的手道:「苒苒,你別怕。」
簡寧坐下來,笑道:「,大伯父,放心吧,我既然已經回了家,就不能再丟秦家的人了,不過是出去玩,他還敢把我怎麼樣?」轉而去徵求秦老太太的意見:「,那我就出去了?不然他又要狂妄目中無人了。」
秦宗寶子溫吞,臉上寫滿了關切:「妹妹,你一個人……」
「誰的賭局誰去解決,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秦採薇打斷了秦宗寶的話,看都不看簡寧一眼。
簡寧滿臉尷尬,咬了咬,從餐桌上拿起一塊麵包,起離開道:「我走了,,大伯父,宗寶哥……你們不用擔心,我晚上就回來。」
畢竟是自己的兒,秦昱鳴想去送,想去告誡白夜行幾句,可這樣的場合他也不好太過外,便一本正經地對顧景臣道:「小顧啊,還有宗寶,你倆一起去看看吧,秦家的兒不能隨便跟人出去,白家的小子不要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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