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的孩子?
七年前的那個夏天,簡寧在越洋電話里說有件事要當面告訴他,說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興沖沖地飛來找他,言又止,他沒給機會說出口便先提了分手。
那時的簡寧緒激近乎瘋狂,那時的顧景臣得有多混賬多狠心,才會那樣不留面地推開。
「顧景臣,你會後悔的。」
這是活著的簡寧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自此不再提起這段往事,無論是孩子還是的痛楚。
重生后的簡寧歇斯底里地沖他吼過:「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有過你的孩子嗎?等你死了,再去問問我的孩子,如果那個孩子說他肯原諒你,我就原諒你!」
他曾去查過「莫苒」的資料,沒有一家醫院顯示曾為他流過孩子,簡寧也從來沒有承認過。原來,簡寧口中的那個孩子死於七年前。
驚痛、悔恨、愧疚種種緒湧上心頭,顧景臣已經站不穩,他究竟錯過了人生中多重要的時刻,他有多後悔的事無法彌補?顧景臣這個人,是再也不配得到任何幸福了。
秦採薇見顧景臣放開文件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僵在那,快地笑起來:「怎麼樣?舒服嗎?顧景臣,幫我對付秦莫苒,讓死也好,滾出秦家也好,我要沒有好下場!否則,我就把這份資料公開,讓全世界都看看簡大小姐怎麼刷下一個頭條!名人的緋聞算不了什麼,可誰讓恰好死了呢,誰讓簡家都死了呢,現在有關簡家的任何一個新聞都會為大事,你可不要小看了的炒作功力!」
「別說了!」顧景臣忽地上前,狠狠一把扣住了秦採薇的脖子,狠狠地,似乎下一秒就要將的脖子擰斷。他是特種兵出,殺人的技巧有的是,對付一個人更不在話下,斷骨輕而易舉。
秦採薇沒想到他會有這種過激反應,從前的顧景臣多耐事兒啊,簡寧死也好,真相曝也好,一切都可以忍,為什麼今天為了一個孩子瘋狂這樣?
「顧景臣……你……你瘋了……」秦採薇臉漲紫,眼睛睜大,求生的本能讓雙手用力摳著顧景臣的手,「我如果死了……你……也不會……」
秦採薇漸漸說不出話來,顧景臣猛地鬆開手,秦採薇重重摔在地上,捂著嚨用力地咳嗽,只差最後一口氣就要死了,顧景臣真的要殺了。
「我自己進去換服就好,謝謝宗寶哥,我沒事……」
門先前被顧景臣擰開了一條隙,能聽見走廊上簡寧的說話聲,顧景臣不自轉過頭去,手中還著那份七年前的資料。他很想拉開門,衝上去抱住,無論誰在那裡,無論有誰阻擋,他要抱住……唯有抱住,他才能讓心找到唯一的棲之所。
簡小寧,他的人,從在襁褓中時他便認識,第一個握住的娃娃的手,第一個給予彼此的和心,二十六年,從生到死到生不如死,他……回不去了。
忽然就釋然,連一奢都不再有,顧景臣的邊詭異地出了一微笑,讓秦採薇骨悚然:「顧景臣,你笑什麼?你瘋了嗎!」
顧景臣沒回答,將那份資料扔在了秦採薇面前:「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公開也好,醜聞也好,我已經不在乎了,拖拖拉拉了這些年,你不累嗎?」
說完,在秦採薇驚愕的目中,拉開門走了出去。
簡寧的房間離秦採薇有些距離,說完了話便進了自己的房間換服,顧景臣沒走兩步,便與才上二樓的白夜行撞個正著。
白夜行這一次沒再像前幾次老鼠見了貓似的躲避,反而大大方方地看向顧景臣道:「顧姐夫,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別再帶人逮我了。我的腳不利索,跑起來可費勁了。」
怎麼看白夜行的神都帶著一子囂張,見顧景臣不答,他先禮後兵地笑道:「這都是老祖宗定下的約定,咱們可不能忘本啊,顧姐夫要是忘了,回去問問顧老爺子,說好了只要簡家死了,白家就可以自由來去,你不能再抓我……來吧,讓我們盡地開party!嗨,我怎麼忘了,今兒個可不就開著Party嗎?顧姐夫玩得還開心嗎?」
白夜行的臉上滿是得意之,彷彿簡家死了,值得開一場盛大的宴會來慶祝,顧家是知者,秦家是知者,只有簡家被蒙在鼓裡。
簡寧靠在轉角的牆角,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地聽了去,的確,簡家是人人戲耍的傻子,每一個人都是劊子手。
見顧景臣不為所,既不抓他也不打算與他說話,只是著他的後,白夜行轉頭看去,見牆角出一小片紅的擺,他勾起笑道:「喲,我說怎麼回事呢還,顧姐夫惦記著我老婆呢?老婆,你別躲在那裡不出聲,我知道你聽見了。」
【ps:親們的留言都看見了,顧彭兩派爭執不下,小妃會認真想好結局的。其實,白夜行不也好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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