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臣這個魂不散的掃把星!
簡寧真沒想到會在這兒到顧景臣,那麼多記者蹲守在前門,他居然明目張膽地過來找?這是要把往死里嗎?
聽著顧景臣幸災樂禍般的口吻,簡寧口的怒火瞬間就止不住地往上竄,拚命地抑著緒,忍著椅被他住不上不下的停頓,盯著顧景臣。
顧景臣也歪著頭瞧著,許久不見,他還是那副模樣,連胡茬也沒多長幾,將自己收拾得依舊人模狗樣,毫沒因為發生了意外而有任何變化。
見不說話,顧景臣慢慢地直起,高大的影子擋住了面前的日,笑道:「那麼英勇地為他擋車,結果不僅瘸了,還啞了?或者腦子被撞壞了,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了嗎,寶貝兒?」
又不是狗的韓劇,還失憶……簡寧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裡卻在衡量,再呆在這兒肯定要被傅天澤的人找到,可是顧景臣這個王八蛋又甩不掉,的確運氣夠背……
「你再不放開我,我要人了啊。」簡寧惶恐地說道。
「認出我是誰了?」顧景臣劍眉挑高,不等簡寧回答,他自己點了點頭,善解人意地笑道:「寶貝兒,你讓我放開,我就放開了,別後悔啊。」
他說放就放,那隻踩住了簡寧椅的腳一收回,簡寧下的椅就不控制地一直往前衝去。
「啊!」簡寧毫無準備,被椅帶著朝前了二十多米,斜坡的慣不小,最後撞到了一片小竹林里,要不是另一隻腳探出去得快,將椅剎住了,的眼睛恐怕都要被竹枝給瞎了。
殺千刀的顧景臣!
他是真的毫不留地對,一點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他是畜生嗎!
「顧景臣!你瘋了嗎!」饒是簡寧有再好的脾氣,再能忍,這會兒也被他弄火了,回頭沖顧景臣吼道。
顧景臣瞧著怨恨的眼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長邁開步子朝走過來,口吻親昵,看不出怒意:「寶貝兒,你的腦子被撞得失憶了,好像不大記得我,現在總算記起我是誰了。不錯,有點進步,知道人了。但這樣直呼其名,顧老師聽了可是會不高興的。」
他已經走到簡寧的邊,彎下腰,出手挑起了簡寧的下,居高臨下地笑道:「寶貝兒,顧老師一不高興,你就要倒霉了……」
他一聲老師記到現在,真不要臉。
簡寧這輩子獨獨在遇到顧景臣的時候氣得最多,集聚了太多罵人的話在口,卻偏偏罵不出來。強迫自己冷靜,抬眼對上顧景臣的目,問道:「四想怎麼樣?我以為我已經做得夠明顯了,我不喜歡和你在一起。」
顧景臣對所陳述的事實毫不懷疑:「是啊,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寧願去撞車,把自己整殘疾人。」
簡寧等著他往下說。
「但是,寶貝兒,你好像會錯了意,我不止一次對你說過,我們之間不是你說結束就結束的。哪怕你把自己整殘疾人,哪怕你在我面前、在所有人面前標榜你有多你的好大叔,到寧願為他去死,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沒說放了你,你就是我的人……」顧景臣果然好心提醒。
「兩個月前在度假村,說的話都忘了?當時求我包養你,現在翻臉比翻書還快呢?你們這些黃小丫頭就是容易變心。」顧景臣絮絮叨叨,倒不像是解釋給聽,而是解釋給他自己聽似的。
簡寧在他的絮叨里已經回過神了,瞥了一眼出口的方向,快到吃飯的點了,待會兒就會有很多病人家屬從這個門出來,可沒那麼多的時間陪顧景臣耗著。
「我還真不知道我就算是瘸了、殘疾了,還有那麼大的魅力讓四追著不放。我以為我早就過氣了。四最近的人氣好像也不怎麼樣,要不然也絕對看不上我這種殘花敗柳,找個正常人就那麼難?」簡寧推開了顧景臣著下的手。
顧景臣注意到了瞥向大門的目,他不回答的問,也不怕曝,笑問道:「住院住的好好的,跑出來幹嘛?還一個人跑出來,夠凄慘的啊。你那個好大叔去找別的人了?他也覺得你瘸了,不好用了是吧?」
要是簡寧還像先前那樣在意顧景臣,早被他氣死又氣活了,既然他這麼認為,便將計就計地紅了眼睛:「我……」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似乎是極深的傷疤被人揭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才嘶啞著嗓子道:「四都知道了,所以來嘲笑我?我要出去走走,四要是覺得方便,麻煩讓一讓道。」
顧景臣就喜歡在人的傷口上撒鹽,聽這麼一哭,他會有同心真讓道?
果然不出簡寧所料,聽到過得這麼悲慘,顧景臣不僅不走,反而上前一步扶住了的椅,推著往醫院的停車場走去,他的聲音也很得意:「寶貝兒,看到你這麼心酸,我還真高興,去我那兒坐坐,咱們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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