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苒的眼淚好像已經哭幹了,無力地握著手機,也不看尷尬呆住的傅天澤,忽然哭著笑了,聲音骨凄涼:「大叔,你最的還是師姐,對不對?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你說了,我就不會纏著你了,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麼呢?」
將自己塑造而不得的弱者,傅天澤前一刻對許下的海誓山盟有多聽,這一刻所到的傷害便會有多刻骨,好的世界被傅天澤毀得乾乾淨淨,狼狽地認輸,想要退出這場毫無勝算的敗局。
傅天澤聽完錄音,獃獃的足足有一分鐘沒反應過來,這種被抓的覺,與當初被簡寧在賓館捉時完全不同。
他竟覺得心虛且愧疚,滿是對莫苒的歉意和心疼。他頭一次覺得是他做錯了,雖然這並非出自他的本意。
沈這個人太惡毒了,難怪昨天半夜那麼平靜地任他離開,原來早就打好了主意。原本傅天澤還沒怎麼懷疑沈搞鬼,以為只是普通的酒後,可現在錄音和照片都證明是沈的設計,這些故意的問答和高清的照片,就是證據!
傅天澤對沈起了濃濃的恨意,但在此之前,他還是決定先哄一哄莫苒。他是真心待的,他還不想失去。
傅天澤想得清楚之後,緩緩地在莫苒床邊單膝跪了下來,只有以這種矮的姿態,他才可以看得到莫苒垂下的頭和臉上的表。
「寶貝……」傅天澤低探出頭,以仰視的姿態對上莫苒的眼睛,他的眼神充滿了自責和傷痛,言又止道:「寶貝,你聽我解釋……大叔知道在你面前早就沒了信用,但是大叔還是要解釋,昨晚是在慶功派對上喝多了,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了,連在誰的邊睡著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發現邊是別人,大叔嚇壞了,知道如果你知道了,肯定要生氣要哭,大叔才不敢跟你說。不過,等我一醒我就走了,沒在邊過夜……」
傅天澤哄人的時候聲音有魔力似的又溫又磁,幸虧簡寧已經有了免疫力,否則恐怕難以招架。在心裏嘲諷不已,傅天澤什麼意思?跟沈上了床還這麼輕描淡寫的,把責任全推到沈上去?一夜后沒在別的人邊過夜,這就算是好男人了?什麼都不說,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傅天澤的邏輯是不是代表了所有男人的邏輯?他都肯紆尊降貴地回到邊了,是不是該激涕零地立刻原諒他?
哼,原諒他是上帝的事,而負責送他去見上帝!
當然,這些都只是心裏所想,簡寧表面上仍舊全心全力地演好莫苒的角,噎著問:「真的嗎?大叔不是因為還著,才又跟在一起?」
於啟齒這種話題,問完又哭了。
見語氣鬆,傅天澤自然要乘勝追擊:「當然了寶貝!大叔已經發了誓,這輩子你永不變,只你一個,喝醉了的時候,把所有的人都當了你……你肯原諒大叔這一次嗎?」
簡寧被傅天澤的話噁心壞了,咬著繼續演迷茫的,低頭,搖頭:「……我不知道。」
一個孩子說不知道,肯定是心裏已經原諒了他,卻又有點不確定,這種時候最適合老男人打牌了,傅天澤聲音放得更:「寶貝,你想怎麼懲罰大叔都好,只是別生自己的氣,哭得眼淚都幹了,眼睛腫得像熊貓,可就不漂亮了。」
他說著,開始試探地握住了簡寧的手,地在了手心裏:「快點好起來,寶貝,等做完了手,完全康復了,你就寸步不離地跟在大叔邊。到時候大叔又做錯了,或者又被別的人纏住,你可以站出來,趕跑們,好不好?」
呸,自己管不住自己的,還冤枉人纏著你?世界上沒有什麼酒後,發生的事都是因為主觀意志上希它發生。
但,簡寧的目的已經達到,只要傅天澤肯哄,就已經勝利,說明在傅天澤的心裏已經給了追問和質問的權力,擁有了比沈更多的話語權。
「那……大叔昨天在總決賽之前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醫生來跟我商量明天就手的事,大叔不在,我害怕極了,電話卻打不通。」簡寧咬著問道。
傅天澤的臉很快緩和下來,欣喜地一把抱住:「寶貝,你不生大叔的氣了?肯原諒大叔了?嗯?」
呵呵,簡寧冷笑,這樣哭鬧的最終原因,不就是讓傅天澤和沈鬧得更僵嗎?達到了目的,為什麼還不原諒傅天澤?
「恩。」簡寧低聲地應了,又氣不過,抬起頭在傅天澤的下上狠狠咬了一口,撅著道:「大叔,你是世界上最可惡最壞的人,讓我這麼難過,總讓我哭……」
傅天澤被咬了卻還在笑:「寶貝,對不起。都是大叔的錯,讓你委屈了。昨晚決賽前手機沒電了,賽程又張,便沒在意電話,後來又辦慶功派對,真是忙得糊塗了,該咬……下次絕不會這樣了。寶貝,你肯原諒大叔,真是世界上最麗最可的小寶貝!」
傅天澤說著麻的讚之詞,簡寧在心底冷哼,是啊,只有不你的人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了你,真正在意你的人哪怕過了再久心裏也會有個疙瘩。倘若一個人連出軌的男人也不嫌臟,照舊過日子,肯定在等著報復的那一天。
「可是……我讓邱莎莎去找你了呀,你沒有看到嗎?」簡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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